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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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麼負責任？”給我一筆錢，遮羞費？去找醫生？

“我們結婚！”

“結婚！”

“是啊！我是孩子的爹呀！你不跟我結婚，你打算跟誰結婚！”哼，那是什麼口氣，好象我沒人要（這不是事實）？沒有男朋友（這是實情）似的。

“哼，就算真有了，也不一定要嫁給你呀！”

“為什麼？難道你真的這麼討厭我？”這小女人竟然如此拒絕他！難道他不知道外面正有一長串女人等著他嗎？

“婚姻豈可兒戲，奉兒女之命的婚姻豈會幸福？”紅英萬萬料不到，一場單純的採訪，竟然演變成求婚記。

“你怎麼知道不會幸福呢？”

“很簡單，這種沒有情為基石，你不愛我，我…我也不受你。”紅英並未察覺，自己講這句話時可不怎麼溜:“這沒有愛情的婚姻怎會幸福。”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現在離過婚的男女不知多少，多半也都是相愛而結婚的，最後還不是離婚；而我們的老祖宗們，雖然多為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最後還不是生下我們這些後代。所以說，情是可以培養的嘛。”

“不行，太荒謬了！”看見紅英猛搖頭，嚴人龍心裡頭可真不是滋味，眼前這小女人是第一個拒絕他的女人，別人夢寐以求，而她居然視如畏途！嚴人龍自尊心大受打擊。

“這怎麼會荒謬呢？”嚴人龍走到紅英坐的沙發椅旁，在扶手上坐了下來，同時執起紅英的手放在口上，“我這是為我們的孩子著想啊！”呵，瞧他說得好象孩子都要臨盆似的。

“不行，不行！連今天算在內，我們也不過見面四次，我都還不認識你，而你也不悉我…”

“唔，紅英，四次夠啦，我阿公跟我阿媽房那天才見第一次面哩，至於悉，我們怎麼會不悉呢？在我上，我看過最”真實“的你…”

“那不一樣，而且，我…我家人，他們…你對他們而言，本是陌生的。”

“怎麼會陌生呢？我們一起吃過飯，也聊過天，而且大家都聊得很盡興、愉快，還有，你忘啦，這個星期天我還要跟綠峰一起打球呢？”

“不許你去！”紅英今天來找嚴人龍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採訪，另一個便是要嚴人龍取消星期天的邀約。她不能讓他繼續介入自己的生活。

“為什麼不許我去？正好可以借這機會讓你的家人多瞭解我呀！”

“沒有這個必要！”紅英仍然固執的拒絕著。

“紅英，你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我沒有前後矛盾！”

“還說沒有。你剛才反對的理由是說我和你的家人不夠悉，現在有這樣的機會，你卻又不許我去，你這不是矛盾嗎？為什麼？”因為他們都對你印象很好，他們都很喜歡你。

“…反正，反正就是這樣啦！”紅英此刻心境很矛盾；她氣他，卻不恨他。

她氣嚴人龍一夜之間改變了她，她氣嚴人龍讓她毫無選擇的接受了他。雖然他條件很好，英俊瀟灑，事業有成，是萬中選一的男人，可是:“喔，我的laura小姐，不管你是反還是正，我嚴人龍星期天是不會約的，因為那不是我的作風，況且…”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雜聲…“喂，等一下…”、“需要什麼通報”

“不行，董事長正在接受採訪”、“那得等到什麼時候”、“…你…”

…

按著辦公室門已開。

進來的是一個約莫四十歲的中年男子，頭髮蓋到耳際，圓臉，小眼，嘴角、嘴殘存檳榔的紅漬，雖穿著西裝，卻沒有領帶，而且兩顆鈕鈕並未扣上，一身酒氣。

“是你。”嚴人龍的聲音突然變冷峻起來。

“是呀，是我，好久不見，我的好妹婿呀！”中年男子說著竟大剌剌的坐到沙發上，同時還將兩隻腳擱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