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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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容好不容易可以有留下來多多親近他的機會,又怎麼會走呢?
所以她就發揮一貫的自來熱天,自己開了電視,甚至跑去泡了杯咖啡,自得其樂地坐在他身邊看起電視來,並且時不時想方設法地偷偷蹭坐得更近他一些。
餘容可以覺到他的心不在焉,甚至是身上那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但是她不在乎。
畢竟能貼身和偶像在一起是最重要的呀,尤其她真的己經仰慕他很久、很久、很久了…
雖然對門外的唐秋生到有點抱歉,可是他們倆生氣鬥氣也不是她害的,她也不上嘴、當不了這個和事佬啊…
唉。
就這樣,門裡門外,氣氛詭異地僵持了一整天…
霍玄不斷告訴自己,他做得沒錯,是個男人就該拿出自己的志氣和態度來,他就是事事都配合她、體諒她,才會讓她這麼不知珍惜又不知好歹,不但漠視他的關杯,踐踏他的心意,還急於把他推入別人懷裡…
他倐地站了起來,鐵青的臉上神變幻,一忽兒咬牙切齒,一忽兒惆悵失落,憤慨難抑。
可惡!如果不是她的出現,他逍遙自在的單身隱居生活也不會被搞得這麼雞飛狗跳、天翻地覆。
他更不會常常佛徊在生氣、擔心、歡喜卻又嚴重糾結、失落的失常狀態中,滿腦子都是她好不好?開不開心?難不難過?是不是又闖禍了?
她唐秋生憑什麼在把他的人生攪得一團亂時,又想身就走?
什麼叫作因為不想變成爺爺那樣,所以只想跟一個不相愛的人平平凡凡過完一生就好?
不愛他就不愛他,何必要掰出那樣荒謬的理由來哄他?
他滿腦子又暈又亂又煩,再也沒有足夠的理智去清晰思考這一切,最後乾脆怒氣騰騰地往樓上走去。
“霍大哥,你要去哪裡?”餘容睜大眼睛,急急嬌喚道。
“工作!”隨著那一聲大吼,就是一記轟然巨響的甩門聲。
餘容傻傻地坐在沙發上,手上的遙控器也不知道是該轉檯還是放下。
“今天果然煞西方,諸事不宜。”她自言自語,悄悄放下遙控器走人,決定改再戰。
當她打開大門,以為會見到一直守在門邊的唐秋生,正覺得有點愧疚的時候,卻發現門外暮降臨,一片空寂…哪還有人在?
“咦?人呢?”夜,自四面八方包圍籠罩了下來。
唐秋生身上沒有半錢,甚至連件厚一點的外套也沒有,她只能用走的,試圖走回綠川西街的家。
要從追遠街走到綠川西街,這當中橫跨了大半個市區,可是她別無選擇,也沒有力氣再去想別的選擇了。
他真的生氣了,不願意再看見她,至少,是現在不想看到她,她只能寄望過幾天之後,等他氣消了些,她再想辦法跟他道歉。
她的錢包和行李都在他家,不過幸好她家裡還有一個平常存五十塊零錢的撲滿,算算應該也有個一、兩千塊,足夠她撐上幾天了。…希望可以撐到他生完氣的那天。可萬一他再也不想原諒她了,那該怎麼辦?
唐秋生打了個冷顫,心裡強烈地震顫哆嗦了越來。
她害怕的並不是錢包行李拿不回來的問題,而是她再也沒有機會求得他的原諒,然後永遠留下一個痛苦的遺憾,就跟爺爺一樣。
淚水幾乎奪眶而出,她緊緊揪住前的衣衫,努力想抑下那萬針鑽刺般的心痛。
下班的車水般自她身旁駛過,路上每一盞亮起的燈看似明亮燦爛,卻怎麼也溫暖不了她絲毫,只嘲般地深深對照出她的寂寥蕭索。
“唐秋生,你真的是個無可救藥的大笨蛋。”她還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