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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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門鈐還在響。”霍玄深一口氣,強捺住想抓住她肩頭一陣狠狠搖晃的衝動,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俏生生女郎笑容燦爛,在看見他出現的那一剎那,更是快樂得滿眼都是崇拜的星星光芒。
“霍大哥!”他背脊驀地竄上一陣寒意,隨即臉一沉,“你來做什麼?”
“我擔心你呀!”餘容笑意嫣然,自來地拉住他的手,熱切地往屋內走。
“我帶了好喝的雞湯來給你,快快快,趁熱喝。”
“餘小姐…”他像被燙著般急急要甩開她的手。
可是餘容卻緊緊攥住他的手,嘟起了粉的小嘴道:“霍大哥好無情哦,人家擔心了你兩天,今天好不容易問到你的地址來看你,你怎麼對我這麼兇嘛?”
“我跟你不。”霍玄臉鐵青地把手自她掌心硬生生離,退後了一大步,不安地瞄了唐秋生一眼。
唐秋生像是被雷劈中了般呆若木雞,有種陌生的酸澀不斷往喉頭上湧,五味紛雜得茫茫然不知所措,第一個閃進腦中的念頭是,她是誰?
可是她嘴巴剛張開,話還沒問出口,又突地噎住了。
是她自己先要跟他劃清界線、保持距離的,她又有什麼資格和權利問他,這個和他舉止親暱的美麗小姐是誰?
“翟先生。”她眸光有些黯淡,努力擠出一朵笑容來,“你招待你朋友吧,我先走了。”
“她不是我朋友。”霍玄冷冷地看著她,心裡慍怒的火氣越加熾烈。
“你這是什麼意思?話還沒說完,又想當縮頭烏龜了?”唐秋生被他隱含怒火的灼熱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你別多想,我只是…差不多也該回家了。”
“坐著,要回家也是我送你。”他霸道地命令。
“霍大哥,你有朋友在呀?”餘容好奇地看了看這個,再看了看那個,突然吃驚地睜大了水靈靈的眼睛。
“難道你們…”
“這是我女朋友。”他乾脆倒落地道,“餘小姐還有什麼事?沒事的話就請你先回去吧,我還要送我女朋友回家。”
“霍大哥,白阿姨說你沒有女朋友啊!”餘容嬌臉蛋上滿是震驚和傷心之,彷佛受了很大的打擊。
“我有沒有女朋友似乎不用向餘小姐代。”他臉極其難看,尤其想到唐秋生就在一旁,不知道腦袋瓜子又會胡思亂想到什麼地方去,更是懊惱焦躁了起來。
“霍大哥,我真的是來關心你的…”餘容委委屈屈地晈著下,眼圈兒立刻紅了。
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儘管唐秋生滿心酸甜苦澀,說不出究竟是何滋味,可是一看到這麼嬌美動人的女孩淚光閃閃的模樣,腦中立刻冒出了這八個字的形容詞。
霍玄真的對她太兇了。
眼見氣氛僵窒,一個是臉黑如鍋底的死硬派,一個是滿眼怯怯委屈的嬌弱女,唐秋生看來看去,還是隻能由自己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
“不如,大家一起去喝杯咖啡吧?”話一出口,她就接到霍玄的一記眼刀。
笨女人,這是你當爛好人的時候嗎?
“咳咳!”唐秋生嗆到,眼神忙心虛地飄開了。
“好哇!”餘容雙眼亮了起來,粉小臉上的喜如花綾放。
“不好。”他極其乾脆地拒絕,超級不地嘲諷道:“我沒空,要喝你們兩個自己去喝。”唐秋生瑟縮了一下,“霍…”
“對喔,那也行呀!”餘容興奮的回答幾乎令他們倆下巴掉了下來。
這、這女人有腦子嗎?
霍玄不敢置信地瞪著餘容嬌豔天真的笑臉。
他最近的生活是怎麼了?為什麼老是遇到這種怪命?
他頭疼地著突突劇跳的太陽,覺得自己接下來的子肯定越發難熬了。
不行!
要是唐秋生真的和這個不知是少筋、缺心眼還是心計太深、演技太好的嬌滴滴女人去喝咖啡,這麼三言兩語地談下來,搞不好又會傻乎乎地做出什麼錯誤的決定來。
果然情人眼中專出小傻瓜,在霍玄的眼裡,單純的唐秋生絕對比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還要容易被騙、被拐,不好好多護著點怎麼行?
“她也很忙,不能和你去喝咖啡。”於是他一臉惡霸地道,“餘小姐,很抱歉,不過我們真的沒空招待你。”
“霍大哥…”餘容淚汪汪了起來。
這下反倒是唐秋生看不下去了,她對他使使眼,要他別對人家女孩子太兇霸霸的,保持點紳士風度可好?
她頻頻的暗示又令他火冒三丈,危險地睞起雙眼,給了她一記警告的目光。
你到底是站哪邊的?
她則是回給了他一個無奈又討好的苦笑。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家哭成淚人兒吧?
“笨蛋。”霍玄恨恨地踩了她一眼,俊臉緊繃,語氣僵硬地道:“那就去星巴克,不過喝完咖啡就散會,誰都不要再多說一個字!”
“好。”餘容破涕為笑,開開心心地道,,“就知道霍大哥最好了。”他只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剎那間有種終於見識到傳說中的花痴的驚駭。
霍玄趁餘容歡快地率先往屋外走時,一把攬過唐秋生,不忘在她耳邊拋下了一句:“你惹出來的,由你收拾!”她猛地抬眼,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世上還有比他更顛倒黑白的人嗎?明明那個“楚楚可憐”就是他招來的桃花呀。
最後,在霍玄強大的壓迫之下,他們果然非常準確地在喝完咖啡之後就“一拍兩散,分道揚鑣”但是餘容離開前那深深仰慕的閃亮亮目光,仍然令霍玄心中警鈐大作,也就對唐秋生更加不滿了。
在黑休旅車在她家門前停下時,他深沉銳利的眼神迫人地盯著她,嚴肅地道:“在你那顆不靈光的腦袋瓜想歪之前,我先說好,餘小姐只是我嬸嬸好朋友的女兒,僅此而己。”
“我也沒說什麼啊…”唐秋生咕噥。
“沒有嗎?”他冷笑,“那你在星巴克為僕麼總落後我們一步?而且她說她想點起司蛋糕又怕吃不完時,你為什麼瞄了我一眼?不就想要我開口幫她吃一半嗎?”要命,他的觀察力未免也太銳了吧?
唐秋生知道自己剛剛就跟個呆瓜似的,在他們這雙俊男美女面前,一方面自慚形穢,一方面又不由自主有些吃味,可是又心知肚明他們倆站在一起遠比她還要登對、匹配得多:心裡矛盾糾結得要命,偏偏還自己要大方瀟灑一點。
短短的三十分鐘下來,她疲於應付內心和外在的“戰場”簡直都快一夕白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