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章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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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了片刻,雲浩輕輕搖頭。
“不必了!我們按照羽兒之前的安排進行就好。”哪知,他們剛剛吃完早餐,還沒出門。客棧便被一隊凶神惡煞的官兵給圍住了。官兵們帶來了全城戒嚴的令!霎那間,客棧裡恐慌的氣氛已達極限。
“哥,出什麼事了?小七輕輕拉著兄長的衣袖。
全城戒嚴,一定是宮裡出事了。直覺告訴他,這事多半與羽兒有關。雲浩用眼神示意他們先回房。關上門,他立刻吩咐:“你們先留在這裡,我先出去看看。”其實,其他人也有同樣的覺,都覺得這事肯定與突然離開的心羽有關。
“我們一起去吧!”歐陽皺眉回道。
“不行,現在外面太亂,又是白天。人多了反而不好辦。而且,我們要是一下少了那麼多人,肯定會引起注意的。”雲浩嚴厲的說道:“你們先留下,到時真有什麼事,也好想辦發做接應。”知道他說得沒錯。幾人雖然有點不甘心,為了大局。他們還是乖乖點頭。
“好吧!那師兄你小心世!”輕輕點頭,在他們的掩護下。雲浩輕易避開了把門的官兵,從天窗離開客棧。因為剛剛下了戒嚴令,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拉人鎖人的官兵。整個京城,到處都是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雲浩趁亂了一套衛軍的衣服換上。沒費多少勁便打聽到,果然是皇帝老兒昨晚在皇宮遇刺,至今生死不明。當然,不用問也知道刺客在逃。不然,也不會關閉城門,全城戒嚴這麼大的陣仗出來了。
羽兒!是你做的嗎?你是想要給他來個釜底薪嗎?可是,既然得手了,為何你不回來呢?不及多想,他直接往皇宮趕去。以他對她的瞭解。如果這事真是她做的,而她又沒有及時回去。那她多半還留在皇帝身邊等著看結果。
宮裡與外面的混亂局面恰好相反,三步一哨,十步一卡,到處都是衛軍。卻是安靜得出奇。顯然,大規模的清掃行動已經過去了。所有可疑之人全都關進了天牢,現在宮裡可以說是人人自危。無論是官兵還是宮人,大家都過得小心翼翼,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時候要找到皇帝的寢宮並不難,只要跟著那世焦頭爛額的太醫走準沒錯。雲浩跟著一群太醫進了後宮,突然,一個擰著藥箱的白鬚老太醫擋在他面前。指著他的鼻子,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大聲命令:“你,提著藥箱跟我走。”說著,將手中的藥箱往他手裡一丟,轉身往左邊的叉道走去。
雲浩劍眉微蹙,眯眸望著那個老頭的背影,不明白他想幹嘛?突然,一陣冷風吹過,悉的清香撲鼻而入。雲浩怔了一瞬,緊接著眼睛一亮。擰著藥箱追了上去。
前面的老頭轉了幾個彎,將他帶到一個無人角落。突然轉身給他一記鎖喉功,雲浩輕易避開,反手扣住對方的手腕,順手一帶,將其拉入懷中。
“喂!你這臭小子,連老人家的便宜也佔啊!”老頭用力跺腳,狠狠踩在雲浩腳上。雲浩痛得嘴角搐了一下,卻沒有鬆手。只是輕聲叫道:“羽兒,別鬧!”老頭身子一僵,額上的皺紋立刻變成深深的溝壑。有沒有搞錯,她都化成這樣了,還能一眼被他認出來。她的易容術不是這麼長進吧!
“你怎麼認出來的?”不服氣的推開他問道。
“那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他笑著反問。
不由自主的白了他一眼。指著他那一身不合體的軍裝,恨恨的道“就算你化成恢我也認得。何況你本就只是換了一身皮!”說完,不由分說的將他按到地上蹲著。
“不許動,我給你化個妝。”他不知道自己往那一站,簡直就是這皇宮中的一道風景。還好是她先看發現了他。如果這傢伙再往裡面走一點,讓後宮那群嚴重生理失衡的女人看見了,他估計要被人吃得連渣都沒得剩了。
她要幫他化妝,他自然是沒有意見。只不過,他們現在可是身處皇宮!
她就這麼光天化的給他易容,若給人看見了,豈不是此地無銀!忍不住提醒:“羽兒,這裡不會有人來嗎?”
“放心,就算有人來也看不見我們。”她破了情關之後,雖然沒有能力再將整個羽國隱形。但是,要隱他們兩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過,你來這裡幹嘛?我不是讓你們在家等我消息的嗎?”她突然想到問題的重點。
“明知你在這裡有危險,我怎麼可能坐得住!”他閉著眼,任由她在自己臉上又塗又畫。
誰說她有危險了。她在這裡玩得不知多盡興呢!
故意將他那頭梳得油光亮滑的長髮給亂!再望著那張被她變成鍾馗模樣的臉,她忍著笑意,大方的道:“算了,既然你來了,我就讓你陪我一起玩吧!”
“玩?”把刺殺皇帝當成是玩嗎!也只有她才那麼沉得住氣吧!
“不然呢!如果你硬要將這種事當成什麼神聖的使命,我也不反對!”她雙手一攤,聳肩回道:“反正,我的目的很簡單。他想殺我們,那我就來個先下手為強。”
“那你得手了為何不撤?”他可不認為事情像她說的這麼簡單。
“就知道瞞不過你。”她收起易容的家當,將他從地上拉起來。走到迴廊邊的靠椅上坐下。
這時,一隊尋邏的軍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雲浩不自覺的警戒起來。
而她則抬起腳往走在最前面那頭子的股上踢了一腳!
“啪!”那頭子轉身扇了身後那人一個耳光!怒罵道:“找死!你竟敢踢老子!”原本以為有一場熱鬧可看,卻不知那個莫明其妙捱打的兵,非但一聲都沒吱,連個不滿的眼神都沒有,就那麼默默的受了。其他人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往前走。
這倒把那兩個旁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了。雲浩發愣,當然是因為那世人竟然看不見他們。而心羽則是因為那些軍的麻木而吃驚。
等他們走遠了,她才忍不住問道:“你說這些人是平時被頭子欺負麻木了呢?還是他們訓練有素,思想情已經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這有區別嗎?”雲浩不以為然的回道。反正在天朝當了兵,就等於是把命賣給朝廷了。
“當然有,而且是大大的有!”她肯定的回道。見他不解,她認真的為他分析。
“一種是麻木的。這種人就跟木頭人差不多。要是真的上了戰場,這樣的兵本就沒有任何單兵做戰的能力。只要將倒,陣亂。他們就成了一堆爛木頭。另一種就剛好相反。他們一旦接到命令,就會不顧一切的去完成它…哪怕戰到最後一個。如果在戰場上遇到這種對手。那可就麻煩了。”
“那羽兒認為他們是哪一種?”以為她剛才踢那個頭目,只是一時興起。卻不知,她還有如此深意!他不得不說,她真的天生就是當王的材料。
“從你的眼神中,我看出他們是屬於第一種的可能更大。”從他的眼神?又關他事“因為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天朝的兵並非自願。”她笑著道。
突然想起他剛到羽國時,看到的人人以參軍為榮的徵兵情況!那樣的兵,才會是她剛才說的那第二種兵吧!不由自主的,望著她的目光中充滿了讚賞。突然,他對她的新計劃充滿了期待。
“羽兒,能跟我說說你的新計劃嗎?”
“當然,你現在是我的拍檔,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的。”將藥箱放回他右手,拉著他的左手道:“走,我帶你去看戲。”兩人轉眼來到了皇帝的寢宮。皇帝奄奄一息的吊著一口氣躺在龍上。
只見太醫來了一批,又一批。一個個全都是誠惶誠恐的進來,戰戰兢兢的診脈,然後渾身顫抖,面如死灰的被護衛給拖出去。
那些太醫的下場,他們都清楚。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他忍不住輕聲詢問身邊的人。
直接殺他?她可不想落得跟前任族長一樣的下場!所以,除非自衛,她是不會隨便出手殺人的。但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方法,她卻多的是。看吧!她隨便使一招,便讓那群太醫頭都大了!
“別誤會,我並不是有意耍那些太醫。”她笑著解釋:“其實,他們進宮當得御醫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這樣的結果不是嗎?”同樣身為醫者,對於那些素昧平生的太醫她除了表示同情別無他想。
知道她說得沒錯,皇帝遲早都是要死的。而皇帝一死,總會有一批殉葬者追隨的。所以,這事本就不能怪她,要怪也只能怪天朝的制度。怪他們要貪名圖利,進宮侍君!
只是,她並不是玩太醫,那就是玩皇帝了。他相信她不會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吊著皇帝的命只是為了好玩。
“那我們在等什麼呢?”他不解的問。
“你有沒有發現,進進出出除了太醫,便是護衛和太監。”她指著外面的人問道:“你不覺得少了一個重要成員嗎?”經她一提醒,他霍然開朗!皇帝病危,身邊卻沒有皇子和大臣,連後宮的宮妃都不見一個。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想想宮外已經得雞飛狗跳的事,不難猜測那世人正在忙什麼事。
明白了吧!就知道他是聰明人,一點就透。她接著道:“據我所知,皇帝老兒有六個兒子,十幾個女兒。女兒除了長公主的附馬手握重權外,其它可以忽略不計。六個兒子中,皇后謫出的老二和老六有他們的老孃當靠山勢力最大。但是,天朝有立長的皇規。大皇子雖然沒有外戚的勢力,可他才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而且,他的另外幾個兄弟和朝中相當一部份大臣都是支持他的…”
“你何時將朝廷的黨爭瞭解得這麼清楚?”他澀然問道。
“你忘了我哥當初可是這個朝廷的命官!”而且還是專門收集這類情報的。早在五年前,她知道朝廷對夏侯家的財產有覬覦之心時。便已經將它們內部的情況瞭解得清清楚楚了。再加上,據她進宮來這大半天來的觀察。她知道這幾年,天朝皇子之間的黨爭非但沒減弱,反而因為皇帝年老體弱而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