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是不是這些考慮都沒有經過哈維斯的評判?”
“是在造物主最為信任的僕人、天界指揮官瑪諾洛斯的命令下這樣做的。”艾薩拉曾經和她的參事一起,簡短地和令人難忘的瑪諾洛斯見過面,她為這高大的造物主的僕人所傾倒。
女皇點點頭。
“如果瑪諾洛斯說必須這樣,那就必須這樣。我總是認為,在追求榮耀的名義下,總是需要犧牲的。”瓦羅森低下了他的頭:“您的智慧真是沒有疆界。”女皇用帝王般的沉著接受了他的讚美。她每天都要受到很多讚美,這是她生活的主要組成部分。艾薩拉看著眼下的大屠殺,問:“那麼這會持續很長時間嗎?造物主是不是也很快就要來了?”
“他會的,我的女皇,據說瑪諾洛斯稱他為薩格拉斯。”
“薩格拉斯,”女皇艾薩拉回味了一下這個名字“薩格拉斯,確實是個適合神的名字啊!”她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口。
“我相信當他來的時候,我會第一個知道。如果我不能親自在這裡向他問候,會非常遺憾的。”
“我個人也十分希望能夠提前讓您知道,”瓦羅森說著低下身“請原諒,我的女皇,我還有些要事去做。”她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仍然沉浸在眼前的情景以及神的真義之中。隊長只留下她和她的貼身護衛。
在艾薩拉的腦海裡,開始描繪一個夢寐以求的世界。一個更加偉大的城市,一座為她而立的榮耀紀念碑。它將不再像人們平時習慣地那樣叫做艾薩琳,不,它就應該被叫做艾薩拉。對於女皇的家鄉來說,這是何等適合的名字啊。艾薩拉。她自己默唸了兩遍,而且自己聽得很陶醉。她應該早就做這樣的改變,但是現在做也沒有關係。此外,她又有了一個更加引人的想法。確實,她的臉異常完美,是民族的象徵,但是還有更加榮耀、更加偉大的…很快他要來。
他的名字叫薩格拉斯。
“薩格拉斯,”她低聲唸叨“薩格拉斯神…”一種近乎孩子般的微笑劃過她的臉。
“他的伴侶,艾薩拉…”信使幾分鐘就來黑鴉堡一次。所有的信使都要見這裡的主人,因為每次都有新消息。
每條消息對於拉芬克雷斯特來說,都一樣可怕。
無論如何還是沒有辦法從暗夜靈那裡得到法力,就連他們這裡最有經驗的巫師也無能為力。另外,靠永恆之井提供源頭的咒語力量也失敗了,在一到兩個地方還引起了不幸的結果。恐慌接連四處發生,而這些官員原本大可避免混亂的發生。
那些最為重要的地方,艾薩琳附近的地區,已經沒有消息了。
直到現在。
被哨兵帶進來的信使幾乎無法站立。他的鎧甲已經脫落破碎,身上到處都是血。他在拉芬克雷斯特面前搖搖晃晃,單膝跪地。
“給過他吃的和喝的嗎?”貴族問。沒有人可以回答,他朝門口站立的衛兵發了火。幾秒鐘後,有人送來了水和食物。
羅寧和其他人在那裡等得非常不耐煩。他們已經從囚犯變成了某種無法定義的狀態。不是同盟,也不是局外人。他選擇在眾人後面保持沉默。這樣比較能夠確保他的地位不再變成囚犯。
“你現在能說話嗎?”信使吃了些水果,喝了半袋子水,拉芬克雷斯特隆隆地問。
“是的…原諒我,我的閣下…我之前實在說不動了。”
“從你的情況看,很難相信你還能在這裡。”跪在他面前的暗夜靈四下看看別人。羅寧發現他的眼睛已經瞎了。
“我也覺得難以置信,我的閣下。”他咳嗽了好幾次“閣下…我來告訴你…我想…我們的世界要完蛋了。”他最後說話的平靜口氣,反而加重了話語中的恐怖氣氛,房間裡一片死寂。羅寧想起了瑪法里奧以前說過的話。開始了。甚至瑪法里奧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只知道某些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了。
“你說的話什麼意思?”拉芬克雷斯特向前傾靠,追問他說“你從艾薩琳收到某些可怕的消息了嗎?是他們讓你傳達這個重要的消息嗎?”
“閣下…我就是從艾薩琳來的。”
“不可能!”拉圖蘇斯話道“即使是最好的體力,這段路途也要三到五個晚上,而且不能用巫術——”
“我比你更瞭解到底是否可以!”士兵打了個響指,無視月亮守衛的地位,他朝著拉芬克雷斯特說:“我被派來求援。那些人把他們微小的力量都聚集起來,送我到了這裡!他們可能已經死了。”他嚥了下口水:“我可能是唯一的倖存者。”
“城市,小子,什麼城市?”
“閣下…艾薩琳正在被毀滅,嗜血的惡魔正在蹂躪這個城市,就像惡夢一樣!”故事從信使的嘴裡講出來,就像是一個沒有癒合的傷口。像很多別的暗夜靈一樣,首都的暗夜靈突然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幾乎所有的力量,這令他們困惑不已。許多靈來到宮殿尋求安撫。靈越來越多,超過了一百個。
此時,宮殿裡則湧出來一大批高大的士兵,有些帶角的,有些長翅膀,他們都全副武裝想要殺掉這些暗夜靈。恐懼接踵而來,有人被逃跑的人踏傷了。
“我們跑掉了…我的閣下…我們都逃走了。我只能說從我那個方向逃出來的靈,即便是最強壯的勇士也沒能夠堅持多久。
“那群惡魔跟了上來,抓住了那些跑不快的靈。四散逃竄的靈設法逃離這個城市,但是還是被惡魔抓住了。”沒有人打斷他。沒有人質疑他遭受到的混亂。從他的眼神和嗓音裡已經獲得了真相。
然後信使描述了他是如何來到這裡的:一群月亮守衛和官員聚集在一起,試圖商量出一些防禦手段,必須要通知黑鴉堡。很多責任落到了士兵的身上。
“他們警告說,咒語可能不如計劃的那樣奏效,我或者被送到井底甚至是c城。”他聳聳肩“我看不到什麼別的選擇。”懷著巨大的緊張,咒語家們開始了工作。他站在他們的中間,而他們儘量將能量聚集起來。世界開始在他周圍隱去…
當他剛剛消失,他看見巨大的獵犬跳進了他們的集會。
“我就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北方登陸…我的閣下…被打傷了但是還活著。我花了一些時間找到前哨基地,並得到了一匹坐騎,然後我就儘快趕來了。”剋制已久的拉芬克雷斯特突然向後滑去。
“那麼宮殿呢?宮殿…也毀了?所有人都被殺了?”信使猶豫了一下說:“閣下,牆上有些哨兵。他們在大門沒開之前看著靈們,然後看著怪物出來,把我…我們都屠殺了!”
“女皇絕對不會允許那樣做!”官員突然說。其他的都點點頭,但是很多人都沒發表自己的意見。
對於這樣的事情意味著什麼,指揮官有著自己的看法:“就當我們相信是這樣,那麼,這一定是上層靈乾的。”
“當然,即使是他們也不會如此神失常!”拉圖蘇斯爭論說“是的,這些巫師都覺得自己比月亮守衛還要高級,但是他們和我們是一樣的暗夜靈!”
“所以我們相信…但是他們的傲慢也太不著邊了吧!”拉芬克雷斯特將拳頭猛地砸向石椅的扶手“讓我們不要忘記上層靈遵從參事——哈維斯的命令!”羅寧聽到了先前被提到的名字,但是現在重複這個名字讓他到暈眩。他靠著瑪法里奧問:“誰是哈維斯?”瑪法里奧已經好多了,多虧了他孿生兄弟的幫忙。在布洛克斯的小小幫助下,他現在站在別人的邊上。
“他是個經常在女皇耳朵邊上說話的人,是女皇最信任的參事,也是拉芬克雷斯特的對手。我並不懷疑哈維斯也被牽涉進來,但是他不可能未經艾薩拉的同意就做這樣的事情!甚至是上層靈也絕對遵從女皇!”
“他們永遠不會相信,”伊利丹說“忘記它罷,現在!讓他們認為是參事搞的鬼!到頭來的選擇還是一樣的!”雖然羅寧並不完全信任伊利丹,但是在這方面也只能同意這個暗夜靈。
看來罪人已經被選出來。拉芬克雷斯特站在那裡,對其他在場的人呼喊。他的幕僚們個個都戴上了頭盔,好像立馬就要去首都。
“所有的月亮守衛,所有具有能力的咒語家,要立即集合!把命令傳達到每個軍事單位,每個指揮官!必須組織抵抗力量!必須要控制這樣的混亂局面!”拉圖蘇斯面朝貴族:“必須恢復對井的利用!單靠手臂的力量不能對付那些怪物!信使怎麼說,你都聽到了!”滿臉鬍子的貴族臉側過去對著月亮守衛:“我希望手邊能有點巫術,特別從你那自誇的命令中得到一些;但是,另外一方面,我們目前是有武裝力量的,不是嗎?”伊利丹突然不顧他的兄弟和別人:“我的閣下,我或許可以幫上忙!我還有一些可以施唸咒語的能力!”
“太好了!我們需要!艾薩琳的仇一定要報,要把女皇從上層靈手裡解救出來!”羅寧幾乎不能忍受。他目睹過燃燒軍團做的那些事情,即使這些就是他的過去,但是他仍然不能如克拉蘇斯希望的那樣忍受下去。
他的體內,仍然可以覺到召喚魔法的能力,可以隨意使用。
“拉芬克雷斯特閣下!”貴族朝他這裡看,明顯不清楚他想幹嘛:“你要什麼?”
“你需要能夠施唸咒語的人,我遂自薦。”拉芬克雷斯特看上去表示懷疑。作為回應,法師召喚了一個就在左手邊的藍光球。他花了比平時多的功力,但並不足以顯示他全部的能力。指揮官的懷疑表情消散了。
“好的,歡你加入我們的隊伍——”他的眼角餘光,一定看到了拉圖蘇斯準備要反對“特別是目前也沒有別的人幫我們。”
“如果那些切斷我們和井的聯繫的咒語,都能被消除的話——”
“這首先需要某些巨大的魔法…如果你能辦到的話,月亮守衛,我們就不會有任何問題!”聽著他們在爭論,瑪法里奧的心更沉重了。這樣打嘴仗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現在急需的是行動,但是拉芬克雷斯特傾向於使用魔法,而現在各種魔法都少之又少,那麼前景就確實不妙了。除非——他瞪大了眼睛。或許他能做點什麼。
如同他的兄弟和羅寧做的那樣,瑪法里奧朝貴族面前站了一步。拉芬克雷斯特用不信任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現在輪到你了?你準備提供魔法,就像伊利丹那樣?如果你有那樣的本事,我很歡,我可以不計較你以前犯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