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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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伸出來。”劉蓮邊嘀嘀咕咕邊伸出手,忽地掌心一涼,像是有什麼金屬物落在她的掌心,她睜開眼一看一是一枚厚實的銀戒指。
劉蓮眨了眨眼。
“這是?”這是男戒吧,才會這麼大一個,可即使有型,對她來說也太“豪邁”了點。
“你不是說我需要擋桃花的戒指嗎?”
“你不是說,把我帶在身邊就是最靈的尾戒嗎?”白玹燁也不多加解釋,他說:“看看戒指內環上有什麼?”劉蓮湊近燭光一看,上頭有個小圖案,像是一個圓圓的東西上長著刺。
“這是一隻刺蝟嗎?”白玹燁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我繪圖能力有那麼差嗎?那不是刺蝟,是一顆榴蓮。”把刺蝟帶在身上防桃花?這是最新怪招嗎?
劉蓮怔了一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不客氣的笑了出來,“榴蓮?噗,哈哈哈!”尷尬到耳垂泛紅,他說:“戒指上刻的是你的名字,那字體是我請刻的師傅選的,是小豪。”其實他大字不識幾個,本也不太懂,只是看那字體順眼。
榴蓮,是取“劉蓮”的斜音吧?把她帶在身上是這個意思嗎?劉蓮笑了,心裡有著滿滿的動,便拿起戒指會在他小指上。
“不許隨便拿下來。”
“知道了。”劉蓮想到那顆像刺蝟的榴蓮還是忍不住要笑,嘴角著著就又笑了出聲。
“幫你把那棵榴蓮刻到戒指上的人一定覺得很好笑吧。”
“沒啊,他以為那是個狼牙,他還很正經的問我,為什麼戒指內緣要刻狼牙?結果笑出來的人是我。”劉蓮的笑聲從聽到“狼牙”後就越來越誇張了。
看她開懷的笑,白玹燁心上的大石總算落了地。原來她的笑對他是很重要的!
笑聲漸歇,這才注意到白白玹燁一直注視著她。
“你幹麼這樣看我?”笑得太沒形象了,是嗎?
白玹燁拉過她,將她攬進懷裡,劉蓮則伸手環住他,兩人一同靜靜的受彼此溫暖的體溫、為彼此亂了的心跳。
分不清楚是誰先吻上誰,也許是默契、心有靈犀,口鼻間淨是彼此的味道、氣息,輾轉反覆的熱吻成火,沒有多餘的言語,只有越顯急促的低息…
風和麗的好天氣呢!
這種天氣最舒服了,劉蓮為自己和白玹燁各衝了杯咖啡後回到辦公室。
“一早又去哪兒了?”劉蓮在白玹燁的位子上放下咖啡,發現一起進公司的男友又不知去向。
“劉蓮,你和白玹燁很暖昧喔。”周美怡又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身後。
“哪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紅了臉。
“是嗎?”懷疑的斜視著她。
看周美怡像只獵犬般在她身上嗅了嗅,劉蓮笑著推開她,“你幹什麼啦,像小狽一樣!”做賊心虛的低下頭,拉長衣袖子去遮右手上的尾戒。
原來那天他“變”的魔術還包含一隻她的尾戒。一樣是銀製,上頭卻有一整環特別的藍,不知道材質是什麼,會是類似藍石頭的東西嗎?好透、好美。
那一天一直到天將亮,暖昧的息聲才漸歇,兩個小時後白玹燁還能在衝個澡後神抖擻的去上班,她卻累得連手指都動不了,最後只得請假。
她一覺睡到近中午,起盟洗後才發現小指上有環尾戒。
戒指上刻有白玹燁的名字,沒有姓氏,只有玹燁兩字。
一想起白玹燁,劉蓮臉上滿是甜的笑,但對上週美怡狐狸般的眼神時,她更加尷尬了。
“我呢,發現一件有趣的事。你早上洗過澡,對不對?”
“那、那又怎樣?”心跳加速,更加心虛。
“你早上洗過澡,白玹燁居然也是,方才我經過他身邊就嗅到一股有點悉的沐浴味道,可一時想不起來,一直到方才走到你身邊,終於明白為什麼會對那味道有印象了。”她壓低聲音,“你和他身上的沐浴味道是一樣的!”劉蓮的臉瞬間紅了。就、就跟那傢伙說嘛,要他週末才準到她家住,他就偏要耍賴,偏偏他早上又、又很容易,嗯…那個…
兩人睡在一張上,手一勾就到他懷裡,然後、然後,他總是能很輕易的“說服”她,通常她都是半推半就的,只為難了一陣就投降,而且,還、還滿能享受的,咳!
不是啦不是啦,那個,現在到底要怎麼跟美怡說?她是她的好朋友,男友的事不先跟她報備已經有點對不起她了,現在還要繼續瞞她嗎?沒道義!
“美怡,其實——”有同事剛好進辦公室,“劉蓮,林主任找你,要你現在就過去。”劉蓮和周美怡換了個眼神,她立即起身。
“我知道了。”幾分鐘後,劉蓮出現在林重和的辦公室,她輕敲了其實己打開的門,“主任。”林重和從文件中抬起頭來,“啊,丫頭,你來啦。過來過來,人事部門今天來了文件,是關於你的調動,對你而言算是高升吧?。”他的話說得猶豫。說是高升,可因為莫名就平步青雲,不知這對這個懶散的丫頭而言到底是福是禍?
“高升?我嗎?”她一頭霧水。她是做了什麼有利於利達的大事嗎?高升?別鬧了,她這種不時打混摸魚的人不降級都不錯了,還高升呢!
“是啊,人事部門來公文,將你調任為藍總秘書。””我?藍總秘書?!”劉蓮瞪大了眼。
“你在開玩笑嗎?”她只是企劃部門一個小、小的企劃助理,怎一下子就空降核心部門?這玩笑未免太假了吧!
“我會為了一個玩笑在上班時間找你過來嗎?”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吧,是有什麼地方錯了?”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
“你方才說藍總,姓藍的?”
“就是太子爺。”
“…”頭皮發麻,劉蓮確認似的說:“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太子爺?”
“是啊,以後待在他身邊,無論你要看頭還是看尾,都可以仔仔細細的看,這也算一項別人所沒有的福利吧。”劉蓮快哭了。跟在那種註定過勞死、為集團捐軀的工作狂身邊可不好過,因為他都可以隨時做好捐軀的準備,身為下屬的她怎可能不身先士卒?但,可不可以不要啊?成為女強人為工作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向不是她的職志啊。
“舅舅,我可以不要去嗎?”
“如果上面的只是口頭探尋,我還可以推拒,可人事命令都下來了,不可能不去。”
“為什麼是我?”
“你若有天知道了原因,請也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這種升遷簡直是另類的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