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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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後,葉子忽然造訪,子龍才想起了與紫鵑約定好的詩會,暗道慚愧,手忙腳亂地換了那套紫鵑所贈的長衫,準備隨著葉子出發。
卻聽葉子奇怪地問子龍為何要穿這套長衫,難道是有什麼深意嗎?
子龍幾個字的回答,讓葉子差點兒噴血。
“因為我只有這一套啊!”到了伏月樓,卻見人頭攢動,濟濟一堂,子龍心中也不疑惑,這個紫鵑似乎並非一個當紅清倌那麼簡單,她到底是什麼人呢?
雖然子龍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細細品著茶,卻並不顯得十分突兀,畢竟許多慕名而來火應邀前來的文豪,也多有隱於山林者。
不合群的,可不光是子龍一個。
而有一人,卻煞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長衫如雪的子龍。
“葉子姑娘,今不是我們文人雅士匯聚一堂的盛會嗎?幹嘛請來個武夫呢?”那人聲音不小,此言一出,立即引得眾多目光,眾人隨著那人目光望去,視線盡頭,正是角落裡的子龍。
良久,子龍奇怪為何靜了下來,抬起頭來,卻見一眾文人,竟齊刷刷盯著自己,怪不得覺有點兒骨悚然呢!
說話那人走到子龍身邊,笑道:“獨孤子龍,詩會這等清雅風的聚會,你一介武夫,又來湊什麼熱鬧?”子龍仔細瞧了一眼眼前之人,確認屬掃描,得到系統提示:掃描對象李虎,李天賜之子,對宿主好度負十,善惡值二十。
子龍著實沒想到,眼前這囂張跋扈之人,竟然就是李淵的爺爺李虎,這可是個將來還將與獨孤信一同高居八大柱國之位。
想及此輕笑一聲道:“原來是不羈神童李虎李公子,武川宿衛幢主李天賜之子,令祖上本是西涼君主,真可謂名門之後,子龍早慕大名,今來此,只是適逢其會,讓您見笑了!”雖然李虎說的過分,但子龍其實並不在乎,他此來不過是為了兌現與紫鵑之約,至於什麼詩話賦歌,他當真沒什麼興趣。
至於別人說什麼,他才懶得理呢,低調,低調才是王道。
“李虎公子果然非比尋常,雖才氣傲人,可也有驕傲的資本,只不過在我看來,子龍哥哥與李虎公子的才氣,該是難分伯仲才對!”子龍是不在乎了,可不代表沒人在乎,紫鵑就非常不喜歡李虎這樣輕慢子龍,於是站出來為子龍說話。
循著聲音,子龍朝樓上看去,只見紫鵑一身粉紗薄衫,輕飄飄好似足不沾地般飄了下來一般,緩緩走到自己身邊。
忽地拉起自己的手,微笑著朝在座賓客道:“各位師友,這位便是前些子大敗宇文泰,我雲中城中最耀眼的後起之秀,獨孤子龍公子!”眾人一聽,原來這個長得比一般女子還要俊俏的小生,竟然真的是個武夫,心中不由猜測他與紫鵑的關係。
最甚者當屬李虎,這李虎文采風,瀟灑倜儻,志向遠大,略弓馬,雖愛讀書,卻從不尋章摘句,喜歡另闢蹊徑,別具一格。
故而年紀輕輕,便在文壇闖出一番名堂,寫的一手好駢文。
若果他有唯一忌諱之事,那便是容貌了。
雖然他也算不上太過醜陋,可見了子龍的俊臉,又讓他如何不自慚形愧?
更兼那曾在演武場見過子龍的威風模樣,故而心有隔礙,出言嘲諷子龍。
沒想到紫鵑姑娘竟然代子龍駁了回來,讓他心中更加氣憤。
“紫鵑姑娘慧眼識珠,子龍公子必然有其過人之處,李虎妄言,還望見諒。”紫鵑卻只是笑笑,對著身邊的文壇耆宿連連點頭致敬,看的子龍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這才叫八面玲瓏。
這麼多人,紫鵑竟然都能記得他們的名字,甚至他們的一些經典詞句詩篇,也是信手拈來,還順便恭維兩句,讓人們都覺甚有顏面。
其間有人問道紫鵑到底請了什麼樣的神秘貴賓,紫鵑只笑而不語,待一一全了禮數,紫鵑仍拉著子龍拾階而上,邊走邊問道:“剛剛這些人,可都記得了?”子龍沒反應過來,不知道為何紫鵑要拉著自己認識這麼多人,還要自己記下,可惜他心不在焉,卻讓紫鵑的好意付之東了。
待上了二樓,紫鵑示意眾人安靜,微笑說道:“方才有朋友問我,那神秘貴賓是誰,我現在便告知各位,這貴賓正在伏月樓中!”眾人一聽,忙四下尋找,卻不見端倪。只見紫鵑拉著子龍的手,讓後者愣了一下。
“子龍哥哥,便是今貴賓!”眾人一聽,當即譁然,最吃驚的莫過於子龍了。
他本意就是要低調,來這英薈萃之地,他怎麼敢妄稱貴賓,若有差池,豈不遺人笑柄?
子龍萬分尷尬,卻聽紫鵑笑道:“子龍哥哥非但武藝超群,更兼才高八斗,紫鵑友也算甚廣,但如子龍哥哥一般人物,卻從未見過!”這下整個伏月樓都被紫鵑的幾句話給震驚了。
紫鵑當代才女,早有盛名,被她稱之為獨一無二之人,那該是如何了得?
雖然文人大多面上自謙,其實心中多有暗自比較之心,後世所謂悶騷,用來形容文人,當真是再貼切不過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子龍公子竟然文武雙全,真讓老夫欽羨,不知子龍公子,著何論述,可否讓老夫一觀公子文采啊?”紫鵑看了眼說話之人,原來是陽固,此人文采斐然,但情執拗,耿直不屈,最看不慣欺世盜名之徒。
眾人聽了,也均面現不屑之意,小小年紀,就算天分極高,又能有什麼作為?
子龍見眾人神,微覺氣惱,卻聽紫鵑微微一笑,道:“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陽固雖然脾氣執拗,但在治文一事上,卻頗為認真,聽了紫鵑這詩也不由得暗自點頭。
“紫鵑姑娘果然好文采,此詩雖用字簡單,但煉字準,一個霜字,讓思鄉之意,躍然紙上,情深意切,堪稱不世佳作!”子龍聽陽固三言兩語,便將《靜夜思》的髓全然道出,心中更是欽佩。
詩仙的詩作,當然非同尋常啦,能得不世佳作這個評價,實至名歸。
紫鵑卻嫣然一笑道:“此詩正是子龍哥哥所作《靜夜思》一詩,紫鵑願與諸君共賞!”
“這是他寫的?那當真算得上文采風了!”
“嗯,如此看來,此子文才不在曹子建之下!”
“字簡情真,為人謙遜,此子堪稱才德兼備啊!”
…
一時間眾人對子龍的印象,大為改觀,甚至有些極好詩道之人,已經準備好等下要用心結了!
“哼,說他有子建之才,未免太過抬舉了吧?若是隻這一首寫上十年,到這個地步,也是應該。況且此詩是否他親筆所做,還有待考究!”又是李虎,雖然他說的的確是實情,這《靜夜思》的確不是子龍的手筆,可是子龍心裡也覺不大舒服,被人平白無故的針對,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曹子建才華橫溢,子龍當然不敢與他相比,但若李兄有興趣,子龍倒願意讓李兄考較一番,以正子龍薄名。”若論行文功力,子龍其實半分把握都欠奉,但他見李虎如此針鋒相對,當著這麼多前輩的面擠兌自己,當然不能再忍氣聲。
子龍作詩實力不濟,但他有前人上千年的積累,背詩總是難不倒的吧,唐詩宋詞元曲什麼的,隨便搞出兩首來,還就不信李虎能難住他。
李虎見子龍言辭果決,呵呵一笑,“難得子龍兄有此雅興,那李某也不便推卻,心中已有一題,不知子龍兄能否指教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