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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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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親我一下,又道:“以後補償你好不好?”撒謊,那裡明明已經硬了,怎會沒有情緒?剛要拆穿,卻著月光,看清他的臉,明顯憔悴消瘦的面容,下眼瞼淡淡的黑圈,眼中隱隱的疲憊,昭示他是真的很累。不願為難他,輕輕點頭。他又親了我一下,伸了個懶,笑道:“我不回宮了,明早也不要叫我上朝,好容易盼到你回來,我要好好歇息幾天。”說罷,倒頭便睡。我將他往裡挪了挪,也躺下。怕影響他休息,不敢稍動,他卻翻身偎進我懷裡,嘆道:“明明很累,卻睡不著。”我摟住他,輕問:“為何把自己搞的這麼累?”他低笑出聲,卻嗔道:“要有時間和情敵競爭啊,當然必須抓緊處理政事,從早到晚的忙,能不累嗎?”想到一路上百姓對他的稱讚,我既高興又心疼,面對先帝留下的爛攤子,登基剛剛兩年,便能做到這般地步,著實不易,其中的辛勞苦楚絕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輕撫著他的發,柔聲道:“不要太勉強,你做得很好,超乎想象的好。”

“也超乎你的想象嗎?”

“是啊,也超乎我的想象。”他埋首在我懷裡,沉默了片刻,緩緩道:“可是還是不如南越宗熙,他能夠一走幾個月,南越朝廷仍泰然有序,絲毫無事,而我卻一步也走不開。”我嘆道:“那絕非一時之功,你太心急了。而且,你不用和任何人比。”他嗯了一聲,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事,道:“瑞,我給你帶回一件東西,你…”沒有動靜,低頭一看,不由好笑,還說睡不著,這麼快就睡得不省人事。

光明媚,鳥語花香,本是良辰美景,賞心樂事。可是,天方見白,幾隻小鳥便在窗外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擾人睡眠,著實可恨。我皺眉,看看懷裡仍睡的人,悄然起身,站在院中,運功手中石子彈出,讓那惱人的鳴叫消失。

“這些鳥怎麼惹你了?”宗熙施施然走過來,挑眉問道。我抓住他的手臂,低聲喝道:“走。”拉起他向外走去,抬頭卻見劭走過來,行至院門口,靜靜佇立。

身後的安覺飛上前兩步,深深施禮,道:“我家主人讓我代他拜別將軍,這些子承蒙照顧,大恩不言謝,就此告辭。”

“劭,”我走近他,輕問:“是因為我昨晚的話嗎?”清冷空寂的眸光從我臉上轉開,投到不知名的角落,眼波轉之間,瀉出無盡的哀傷,輕輕搖頭。

我斷然道:“若你有好的去處,我不攔著,但若是因為那句話,便要匆忙離去,我不能答應。”安覺飛張口言,被他眸光一掃,又回去,低頭不語。我剛要開口,卻聽身後房門一響,慵懶柔和的聲音傳來:“三皇兄不見見為弟便要走嗎?”***我斷然道:“若你有好的去處,我不攔著,但若是因為那句話,便要匆忙離去,我不能答應。”安覺飛張口言,被他眸光一掃,又回去,低頭不語。我剛要開口,卻聽身後房門一響,慵懶柔和的聲音傳來:“三皇兄不見見為弟便要走嗎?”清冷的眼中寒芒一閃,瞬間又飄散,玉顏慘淡,溫潤雙微微顫抖,卻仍是無言。安覺飛緊握劍柄,手上青筋突突跳動,雙目圓睜,牙關緊咬,神情可怖,似恨不得撲過去撕咬。

我警告的掃了他一眼,他神情一凜,低下頭去。宗熙目光幽深暗淡,定定看著我,臉難看之極,喃喃道:“原來竟是因此而殺那些鳥。”聽他如此一說,我不臉上發熱,心中卻著實不滿。我的陛下,你連身份也不顧了嗎?群臣眼中的英明聖主,百姓口中的聖明天子,在本該早朝的時刻,神情慵懶、睡眼濛的出現在其臣子臥室之內,實在是大失體統。

的行為倘若傳出去,要將我置於何地?寒著臉,回頭瞪視他。接觸到我憤怒的目光,他眼神一黯,眼簾低垂,很快又抬起,卻稍稍偏開頭。

見他的臉雖比之昨晚好多了,眉梢眼底的疲憊也已消退,但是明顯清瘦的臉上還是帶出難掩的憔悴,原本細溫潤的光澤也暗淡了許多。不由心中一軟,他是英明睿智、溫和勤政的君主,卻並非寬厚大度的情人。

何況有人早回來幾天,怕是將這一路上的情形“如實”上奏,所以福公公才會說他氣得不輕。若這樣幼稚的行為皆因不能安心,那麼讓他安心又何妨?而且宗熙此次來意不善,昨夜的話也表示出他的不甘心,也正可讓他知道我情之所繫,不可動搖,也好早死心。

疾步走到他面前,拉緊他有意鬆鬆垮垮披在身上的外衣,柔聲道:“天尚早,怎不多睡一會兒?”他呆愣了一下,含情鳳目瞬間光彩嶄然,身子輕顫,眼中閃動著難抑的狂和濃濃的喜悅,其間似乎還含有些許的難為情,悄悄拉住我的手。原來我的一個眼神,一句話便能對他造成如此大的影響,過去是我輕忽了。

我的陛下,你也知道難為情啊。反手相握,用力一捏,以示不滿。他粲然一笑,目光轉向樹旁散落的羽和鳥屍,嗔道:“再睡下去,你不曉得還要塗炭多少生靈。”宗熙冷哼一聲:“好一個宵苦短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我一笑,放開瑞的手,走開兩步。以瑞的個,定不會輕易放過宗熙,而宗熙也是不吃虧的人,爭鬥怕是難免。

只要不過分,隨他們去吧。瑞抬眼看看宗熙,溫和一笑,謙然道:“君上也在啊?朕與三皇兄好久未見,聞聽他在此,心情動,竟沒看到君上,禮數不周之處,還請君上見諒。”又看向劭,溫言道:“皇兄一向可好?這些年讓為弟好生掛念。”劭抿了抿蒼白的雙,默默看了我一眼,清冷雙眸似帶著難言的痛楚,玉顏凝霜,優雅地欠身,矜持而尊貴,微一點頭,卻不行禮。

宗熙恢復了慣常的滿不在乎,高聲笑道:“陛下特地來見令兄嗎?都道皇家之人冷酷無情,今天見到陛下兄弟二人如此和睦友愛,情深厚,真讓宗熙動,看來傳言大謬。”他二人又都戴上假面,一個溫和柔雅,一個豪狂放,同樣的無懈可擊,周圍卻泛起陣陣寒意。我暗自歎服這二人變臉的本領,不願看他們惺惺作態,一拉劭的衣袖,道:“來,我有話說。”溫和的面具瀉出一絲冰寒,含怒的眸光如箭一般在我手上,溫言輕責:“清,你真的要讓皇兄走嗎?江湖險惡,皇兄又是這般相貌人品,離開這裡必定危險重重,又要讓我夜牽掛了。”宗熙點頭贊同,挑眉笑道:“此言極是,薦清,寧王若離開,再有什麼…危險怕都救不及。”眼光若有似無的瞟過瑞,又加上一句:“有人惦念有時也並非好事。”纖瘦的身子一顫,如黑珍珠般幽黑璀璨的眼眸瀉出濃重的悲愴和絕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發出無聲的控訴。

我心頭一震,知他又想起當之事,才會如此悲憤絕。不由狠狠瞪了宗熙一眼,瑞不知道情況還則罷了,而他明知劭所受的傷害還要這麼說。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這樣,做事絲毫不考慮別人的受。我知道他的情,當他是好友,從不在乎他帶給我的難堪和麻煩。

可是纖細的劭哪裡受得了他的癲狂,還好昨夜他二人都拒絕了我的提議,否則真會害了劭。我冷冷說道:“二位君主難得相見,正該好好敘談,恕我不奉陪了。”拉著劭縱身而起,幾個起落便躍出庭院,剛一落地,一把劍卻從斜裡穿出來,擋在我身前,正是蕭雨霽。我皺眉,回頭看向跟過來的瑞。他目光凌厲,冷聲道:“清,他派人刺殺我,你還要護著他嗎?”說著出掌直擊劭的後心,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向旁邊一帶,忽覺不對,未及縮手,他突然痛叫一聲,肩頭之上,一點嫣紅從月白的衣衫之內滲出,漸漸蔓延開來。

我大驚,趕忙去扶,他甩開我的手,退後一步,用悲傷的眸子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咬牙道:“他傷我至此,你竟然…”話未說完,恨恨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宗熙,轉身疾奔而去。蕭雨霽冷冷看我一眼,起身追過去。金黃的光線東方的地平線斜斜地鋪過來,穿過樹葉的縫隙,溫暖柔和地灑下,驅走夜的幽寒,光影織,和風徐吹,花香陣陣。

昨夜的兩情繾綣,柔情意,竟在這樣美好的清晨消弭無蹤。我的陛下,你還真會挑起事端,這次又給我出了什麼難題呢?和宗熙有關嗎?見我臉上陰晴不定,一時無人說話。我呆立片刻,目光轉向劭,他靜靜看著我,神情淡漠。

安覺飛上前一步,急切說道:“將軍,我…”清冷眸光凌厲掃向他,玉顏凝霜帶雪,周身似罩上一層寒冰,纖手一擺,他立時噤聲,垂首而立。看來對劭敬畏之極。這一刻劭似乎又做回當初那個清麗尊貴的寧王,散發出特有的如冰如霜的威嚴氣勢,他的聰穎也不容小覷啊。

璀璨晶亮的雙眸看進我的眼中,對視片刻,漸漸冰消雪溶,轉身飄然而去,如風吹綠柳,漫卷輕煙。宗熙眯眼看著我,目光深邃犀利,隱隱有火焰跳動,英俊逸的臉上是少有的嚴肅,若有所思。

我正道:“宗熙,你還是早回南越吧。”他冷然一笑,卻帶出灼人的氣勢,斷然道:“給我一個能讓我信服的答案,我自然回去。”宗熙是從不服輸的人啊,但是有些事沒有輸贏可論,也沒有勝負可分。

我沉默片刻,緩緩道:“我不知道什麼答案能讓你信服,只能告訴你一句,即便沒有他,你我之間也只能是好友。”

“好友,好友。”宗熙重複兩句,面上出憤怒和傷,咬牙道:“昨夜的話,難道不能在你心裡起一點點漣漪嗎?不能讓你有一絲動嗎?”過去的情暫且不論,這次他一得到我的消息便放下偌大的國家,星夜趕來,被我傷了心,卻仍然不辭辛苦,陪我遠赴西域,這樣的情,我當然會動。

瑞和宗熙都說我遲鈍,原本很不服氣,現在看來是真的遲鈍啊。瑞說他第一次見面就認定了我,我卻直到4年後才知,還是在那樣尷尬難堪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