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章扭曲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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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之間的門閉得嚴嚴實實的，這情景就像那時姬理出事了一般，只是當時的等級是最低的第五等，而現在，卻是最高的第九等。

沈雲在門外找了個地方盤坐在地，擺出了習慣的五心朝天之勢，此時的他，心境的突破已經遠超從前，更何況沈幽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之處。因此他雖然心中焦躁不減，但卻不可能再像是無頭蒼蠅那般亂撞。

《西遊記》在沈雲有意識的引導下，貼在了他的額頭之上，燥亂的神完全平靜了下來，心念一動間，《西遊記》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識海當中。

只有在這裡，沈雲才能徹底地將心神沉入《西遊記》中，完美的搜尋出它與眾妖之間那無影無形的聯繫。

約摸三四分鐘後，那聯繫終於在他腦海中具象化，其中的八條在同一個方向，唯有一條孤單的連向崩壞之間，消失在那扇門之中。

顯然那便是連接舞兒的紐帶了。

沈雲循著它將意識延伸出去，如意料之中般，他的意識被那扇門牢牢地封鎖在了外頭，但這只是開始…

已經攀升到至尊級的神力如同水般湧入，猛地衝擊在了那扇門之上。

崩壞之間的門顯然沒有那麼容易被攻破，但沈雲仍然覺到它對神力的防禦要弱上許多，以沈雲的神力，已經足夠撼動它。

他開始一點一點地撞擊那層防禦。

崩壞之間的防禦不可小覷，但是沈雲的目的，也只是想在其用來阻隔神力的壁壘上鑽出一個小而已。

約摸十分鐘後，終於一個微不可查的裂縫被他鑽出，他的意識濃縮成針，恍惚間便鑽了進去，然後他看到了…永遠想象不到的一幕…

濃墨般的長髮披散開來，鋪在了地板之上，乍看之下，如同幽幽潭水般浮動。在那之上，舞兒成“大”字型躺著，身上幻化出來的衣裳早已不見，渾身上下絲縷不剩，‮腿雙‬之間，一條茸茸的尾巴伸出，偏倒在一邊不斷地戰慄。

同樣在不斷抖動的，還有她的四肢乃至身體…

無法形容這是怎樣的神態，舞兒的小臉漲紅一片，混雜著痛苦喜悅等各種矛盾的表情，角邊緣還有透明的涎水出，滑落在黑髮上，消失不見。偏偏那雙琥珀的眼眸依然平靜如幽潭般，透著深深的無知與茫然。

赤.幼的**之上，殘留著大片大片的紅，因為過於動的情緒，不但沒有散去的跡象，反而越發的多了起來，讓她蒼白到透明的肌膚，多了分夢幻般的覺。

令人臉紅心跳的呻聲從她的微翹的小口中發出，那無比空靈的聲線，予人以犯罪的衝動…

沈雲的意識在她的身體上空不斷盤旋，想要探明她此時的處境，但是所有的神力都被阻隔在了崩壞之間外，這一點點的意識完全無法觸碰到視物，甚至他這一縷意識，已經受到了崩壞之間的壓迫，正在消散的邊緣…

短短的數秒鐘，沈雲那身在崩壞之間外的身體猛地一顫，他的臉上顯出紅之，隨即馬上恢復了正常，待他睜開眼睛時，他的意識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神情古怪的望著崩壞之間，並沒有做出什麼衝動的事。門內的場景完全打破了他能夠想象到的極限，看舞兒那樣子，分明是在享受崩壞之間第九等級的壓迫…而且，似乎已經到了高.的邊緣。

雖然還是一隻菜鳥，但他自問這一點他還是不會看錯的。

他望向那崩壞之間的目光越發的深遠，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漸漸的，他聯想到了那段來自於舞兒的記憶。

因為在崩壞之間內對她進行召喚，使得她的意識在身體出現前提前誕生，幾乎被空虛寂寞噬…隨後身誕生時受到的扭曲壓迫，反而讓她體會到了自己的存在，然後…喜歡上了這樣的覺？

是這樣的嗎？

全是自己的錯造成的吧…

直到崩壞之間的門再次開啟，舞兒重新幻化出衣裳出現在沈雲的面前，他方才從籍亂的思緒中脫離了出來，然後便是呆呆地望著舞兒，嘴巴微張，卻不知說什麼是好。

“汝…不需愧疚，因為…吾是汝之物…”沉默中，空靈的聲音響起，舞兒向沈雲伸出了自己的小手，艱難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自從出生後，她的語言表達能力一直不能利索，但這卻難掩她聲音的引力。

但這聲音卻讓沈雲聯想到了崩壞之間中那誘人的呻聲，反而加深了他的愧疚心理，遲遲沒有給予她回應。

舞兒皺了皺眉，像是完全無法理解主人的邏輯思維，歪著小腦袋思慮了片刻，頭上的三呆一陣顫抖，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伸出的小手主動地抓上了沈雲的大手，在他措愣間將他的手抬起，按在了自己的膛之上。

沈雲覺到掌心中那微微凸起的柔軟觸覺，反而更加不知所措，他連忙想要縮回手，但與此同時，舞兒的手也加上了一分力量，他竟是撼動不了，不知何時，舞兒的力量已經超越了他！

照這個進步程度來看，恐怕在第九等的程度下磨練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

“吾…是汝之物，汝…可以隨意使用吾…”舞兒用極為堅定的眼神望著沈雲，再次強調道，只是她沒法理解的是，她越這樣表示，他的主人…越是不能原諒自己…

對於自己親手造成舞兒如此扭曲的心理，沈雲如何能原諒自己？

越是這樣，他的心中越發的疼痛。

這並不是所謂的偽善，若是對象換成了其他人，他可能只是無良的笑笑，但舞兒是他親手召喚出來的妖。

每一隻妖與他都是同源而生，在他心中，便是如同骨一般，他的初始點，都是將她們當做姐妹來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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