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雪花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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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四角雪花的話，我才明白我所扮演的是什麼角，原來我就是一個用來給人間四月悉異的樣品，以填補她內心的空虛，解她對異的渴望，可是情這種東西是很難把握的，尤其是在人間四月對我已經萌發情愫的情況下，這種情就更難以控制了。普通朋友？怎麼看都是一個自欺欺人的說法，除非這裡有什麼陰謀！

“那他們就不怕假成真嗎？”我向四角雪花問道。

四角雪花微微一笑“那就不是我考慮的事情了，我只管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保證你們不涉及到情愛方面的內容，不超越普通朋友的關係。”她瞟我一眼，問道:“難道你對她還有什麼企圖嗎？”我也瞟她一眼“我說沒有你信不？”她停下腳步，轉過身正對著我，出一臉的鄙夷之，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她的小嘴裡蹦出來:“我不信！”我也只好停下腳步，向她出一絲嘲笑，反問道:“那你還問我幹什麼？她家那麼有錢，她本人又不錯，長得漂亮，格溫柔，我說我對她沒有任何想法，有幾人會相信？不單是你不信，我想她父母也不會相信！麻煩你跟她媽說一聲，讓我跟四月往，無異於引狼入室！”

“你那麼動幹嘛？好象有多大冤屈似的！”她臉上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又道:“也許她媽把你當成千里馬也說不定啊！你知道她媽為了你費了多大力氣？整個一白天就在東方機械廠裡查你來著，你知道剛才她又打了多少個電話？向多少人瞭解你？要不是對你人品放心，她才不會讓四月和你往！”

“看來我還非常榮幸！”我無奈地一笑，對她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真的對四月沒有任何想法，我甚至不想和她做普通的朋友，因為我和她不是一類人，我和她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我和她基本上沒有共同語言，你知道我和她接觸的這兩天是什麼覺嗎？心煩！一種要躲避她的心情！再說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陪她，我不是閒著沒事兒去玩遊戲，我是為了寫一本網遊小說才進入那個遊戲的，沒想到才三天的功夫，我就惹了這麼多的麻煩。”

“你真的沒看重她們家的錢？”我一笑“我要說我不愛錢，那是假的，但我這個人好面子，自尊心也很強。我可以做錢的奴隸，但我不會做她們家的奴隸，就衝她媽剛才跟我談話的語氣，我都不想再進她們家的門兒。咱們都是窮人，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的心情，窮人也是有自尊的，我也想有很多錢，但我想通過我的雙手去掙！”她竟然笑著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那你打算怎麼對四月？”

“能避開就避開，我真的不想和她在一起，這種事情是很容易假成真的，情這種東西不是說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既然知道是火坑，何必還要往裡跳呢？”她又點點頭，道:“其實四月也蠻可憐的，她就象一隻生活在籠子裡的小鳥，對外邊的世界充滿渴望，可她永遠都飛不到外邊的世界中去，她媽看得太緊了，都把她圈傻了，圈瘋了！你知道情人節那天，她的情緒有多低落？為了陪她，我連班都沒上！所以你如果有空的話，還是陪一陪她的好。”我輕輕地點點頭“我看出來了，你才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笑了“我應該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她不這麼認為，她總說我和她媽是一夥的，不管是在網上還是在生活中，我都替她媽看著她，一有男的想接近她，我就給她搗亂，她嘴上不說，心裡也恨我的。”

“那夜鶯呢？你們不是三姐妹嗎？”

“葉梅子暴暴的，和她不對路子，也看不上她，總說她傻乎乎的缺心眼兒，也不大樂意跟她在一起，可她還就喜歡和葉梅在一起，每次葉梅一跟她發脾氣，她就能傷心好幾天，然後就想著法地去討好葉梅。”她忽然一笑“可能是因為葉梅有點男化吧，所以她才喜歡和葉梅在一起。”她見我一勁兒的笑，不解地問:“你笑什麼？”我強收笑容，對她道:“你知道我剛見到你的時候，是什麼覺嗎？”她一笑，反問道:“是不是認為我是刁鑽潑辣不講理的那種人？”我點點頭“如果你不跟我聊這麼多，我真的看不出來你原來是一個非常熱心非常善良的女孩兒，四月能有你這樣一個朋友，是她的福份。”

“哼，那是你沒趕上我耍潑的時候，其實我這人辣的，我不欺負別人，但別人也別想欺負我，誰敢欺負到我頭上，我就會讓誰好看！”

“我知道你是黑社會！”我笑道。

她也嗤嗤地笑，忽然道:“對不起，我為昨天的事兒向你道歉。”我一擺手“算了，彼此彼此，都有過火的地方，都別說客氣話了。”她點點頭，想了一下又道:“為了不使四月恨我，你寫的那本書我沒跟她媽講，如果讓她媽知道你那麼會騙小姑娘，說死都不會讓四月和你往的。”我嘆口氣“我寫那本書也是實屬無奈，但我沒想到你居然也看。”

“哪兒呀！”她的臉稍稍一紅“是夜鶯喜歡看，跟我說如何如何好看，我才去看了兩眼。我本以為你應該是一個油嘴滑舌的人物，沒想到你的領導同事都誇你作風正派，是個非常正經的老實人，你會裝的啊！”

“其實每個人都在裝，每個人的心裡都有見不得陽光的東西，但不是所有人都把它拿出來曬太陽。是人都愛錢，但不是所有人都去搶劫；是男人都好，但不是所有男人都是狼。**他老人家說:‘能裝一輩子相，也是好同志。’”她又嗤嗤地笑，忽問:“你還記得你昨天的話嗎？”

“什麼話？”她一笑“你不是說要給我一次機會嗎？想看看我好不好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