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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察言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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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早餐之後,冷鏡寒把韓峰拖上車,要再去看看喬明剛。韓峰道:"喬明剛如果回來了,就說明他沒有嫌疑;如果他沒回來,我們再去有什麼意思呢?"冷鏡寒不理韓峰,接起了電話,道:"有線索了?颶風車行,好的,知道了。你們要加大調查力度,不僅要快,還要仔細,絕不漏過任何一個細節。他在這裡,你要和他說話嗎?哦,好,我們現在就趕過去,好的好的。"冷鏡寒掛了電話,對韓峰說:"龍佳打來的。"又對司機道:"先不去南郊,先去颶風車行,知道在哪裡嗎?"

"不知道啊。"

"哦,是汽車行,在汽車城裡。"韓峰問冷鏡寒:"為什麼不把手機給我!她說什麼了?"

"還記得夏末他們調查的那輛被火燒燬的汽車嗎?就是襲擊我們的那輛。"

"記得,那臺發動機的編碼查到了?"

"是啊,他們終於查到了,發動機是法國原裝的,在國內組裝成車,就是t市汽車城裡的颶風車行賣出去的。我們現在就去那裡,看看有什麼線索。"颶風車行的推銷員是個年輕小夥子,看來是汽車發燒友一族。冷鏡寒道明來意,那小夥子拿出一個厚厚的本,翻閱良久,道:"是這裡了。三年前買的,你們看吧。"冷鏡寒和韓峰將頭湊攏一看,都瞪大了眼,登記本上寫得明明白白:"喬明剛,上蔡家村三組。"冷鏡寒笑道:"用你的話說,一次巧合是巧合,幾次巧合就是預謀了。現在你還有什麼異議?上車吧!"韓峰撓頭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只是我還想不明白,如果能見到喬明剛,你會知道真相的。"二人總算又到了上蔡家村,這次他們見到了喬明剛。喬明剛道:"昨天聽說有公安同志找俺,俺就回來了。有什麼事嗎?家裡坐,家裡坐。"喬明剛敦實,皮膚黝黑,韓峰只看了他一眼,便對冷鏡寒道:"我就不進去了。給你十分鐘,你就可以和我回去了。這人絕沒有可疑之處。"冷鏡寒把他們查到的資料拿出來,對喬明剛道:"你看看這個。我們是h市刑偵處的,我們正在查一個案子,案子的兇手使用的手機號碼和他駕駛的車輛,都是你的名字,如果你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解釋,你將成為第一嫌疑人。"喬明剛急道:"俺可沒有,俺可什麼事也沒犯啊!俺是守法的好公民,這全村人都可以作證的,俺長這麼大,還從來沒離開過t市呢!"冷鏡寒將他們收集的材料遞給喬明剛,他看了老半天,那身份證複印件確實是他的。他努力回想著,恍然大悟:"俺想起來了!前幾年,要上本地車牌照,得有本地身份證,那時,有很多人租用身份證,二百元一個,俺的身份證就是那時候借出去的。哎,又不只俺一個人借了身份證,我們村好多人都借過啊,你們幹嗎就調查俺呢?"冷鏡寒大失所望,又抱著一絲希望問:"你還記得借你身份證的人長什麼樣麼?"

"啊!俺早就記不得了,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而且,那時來借身份證的人多了,不是一個身份證只能辦一個牌照啊,我都借出去好幾回了。"冷鏡寒嘆息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犯法的,由於你的行為,使我們走了多少彎路。你不能走,必須隨時接受調查,明白嗎?"

"俺…俺知道錯了,俺保證不再犯了,俺保證。"冷鏡寒一言不發地離開喬明剛的家。韓峰笑道:"我就知道你那條路行不通,看來是他們故意讓我們繞彎路呢。還是聽我的,明天我們去成安鋼材廠看看胡銀信。"

"你怎麼一眼就斷定喬明剛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呵呵,種地的人總有種地的痕跡啊。"他們開車先回颶風車行,詢問是否還記得來辦理購車手續的人的樣貌,結果颶風車行的老闆都換了三個了,哪裡還有人記得那時候的事。他們又趕到賣手機的老闆娘那裡,自然也沒有結果。

下午回到酒店時,二人更是疲憊。冷鏡寒洗了把臉,灰心道:"現在只有成安鋼材廠一處可去了,如果在那裡我們仍然查不出什麼線索,我準備明天就回去。"韓峰叫道:"別價啊!難得出來公費旅遊一次,好多地方我們都沒去過,好多東西我都還沒吃過呢。"冷鏡寒冷冷地道:"要留下來,你自己留下,我反正要走了。h市還有一大攤事沒有解決呢。"音樂響起,他掏出手機,"喂,我是。什麼!怎麼可能?什麼時候的事?裡面連自殺的工具都沒有啊,他怎麼死的?撞牆!"韓峰躡手躡腳準備開溜,冷鏡寒淡淡地道:"韓——峰——"韓峰展出一個笑容,站在門口,道:"我在這裡!"

"洪阿死了,你知道嗎?"韓峰眨眼,"是嗎?我不知道啊!"冷鏡寒一拍桌子:"最後和他見面長談的人就是你,你會不知道!監視的人員說,正是與你談話之後,洪阿的情緒才變得很不穩定,你知道他怎麼死的嗎?撞牆死的!"冷鏡寒知道,所有自殺的方式中,撞牆而死需要最大的勇氣和力量,因為撞牆不同於其他死亡方式,它是靠自己的身體與堅硬的物體相碰撞而死,往往第一次力度把握得不會很好,常常需要忍受著劇烈的疼痛,撞擊兩至三次才會死亡,那需要多大的決心!

韓峰嘴,"就算他不自殺,也是難逃一死嘛,他槍殺了三條人命,還有製造公眾事端,綁架人質,襲擊警務人員,隨便一條都可以判他死刑。"

"可是他為什麼會走這麼極端的路?你和他到底談了些什麼?"韓峰跳出門外:"我們就是話話家常,人死都死了,我哪裡還記得談了些什麼!"說完就跑開了。

韓峰迴頭看看樓上,心想:"還好,老烏龜沒有刨問底。"不知不覺,已經下到二樓飯廳,聞著各式爆炒小菜,韓峰著口水,摸著"咕咕"直叫的肚子,實在是垂涎滴。

一名女子從飯桌邊起身,向門口走來,韓峰眼睛一亮,拉長了聲音叫道:"美——女——"人家不理他,從他身旁經過時,他就嘬起嘴吹口哨。這四星級酒店內,不少中外遊客,韓峰這麼一吹,大家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這時,與那美女一桌的一名男子站起來,韓峰還以為那人要找自己麻煩,但那男的動地道:"燕飛,你不能這樣!爸爸已經把什麼都給你了,你不可以離開我!"顯然不是對韓峰說的。

韓峰看著那叫燕飛的美豔女子,她卻連頭也沒回,在韓峰面前停一停,冷冷地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懦弱,爛泥扶不上牆。公司裡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處理,你,就不要跟來了。"說完,竟意味深長地看了韓峰一眼。

韓峰自然不會怕和人對眼,一時手癢,竟然在燕飛經過時在她身上肥厚處大力拍了一下。燕飛橫眉道:"別以為你是冒牌警察,就可以胡作非為。如果有第二次,我就讓保安把你抓起來!"韓峰笑道:"美女,何必那麼認真呢,玩玩兒嘛。"燕飛冷哼一聲,掉頭就走。那男子全看在眼裡,追了出來,趴在二樓雕欄上大叫:"為什麼!燕飛!為什麼別的男人都可以隨便碰你!你卻對我始終冷冰冰!為什麼?"韓峰走過去,拍拍那男人的肩膀,"兄弟,天下美女如雲,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她這樣做,就是看透了你得不到她,所以才更在意她。"那男人轉過頭來,一口酒氣,噴在韓峰臉上,"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韓峰似笑非笑,"我知道,你是富家子弟,可惜現在已經沒落了,以前青睞你的女子,也都離開了你。你什麼都害怕,不敢大膽地表自己的情,你沒有什麼專長,總認為自己一無是處,你害怕孤獨,無法獨自生活,你的童年受到了過多溺愛,在你父親去世後,你孤苦無依靠,神很空虛。想過自殺嗎?還是害怕死亡吧?"那男子瞪著驚恐的大眼睛,彷彿看見了大神。韓峰接著道:"我說得沒錯吧?你的軟弱寫在你的臉上,可這並不代表你的本身。如果你自己肯努力,哪有做不到的事?"那男子道:"我不認識你。"

"我也不認識你,我叫韓峰,來自h市。"那男子平靜下來:"我叫啟金運,上海來的。我爸爸曾是t市最大的金融機構恆福銀行的大股東,現在他死了,股東卻不是我。"原來,這人就是啟開華的獨子啟金運,方才那美女就是單燕飛。

"哦!我們邊吃邊聊。服務員,上菜!"韓峰將手搭在啟金運的肩膀上。

不到十分鐘,兩人就開始稱兄道弟了,你一杯我一杯,韓峰不斷點菜,反正有人給錢,就不用客氣了。

韓峰大談人生之道,無外乎坑蒙拐騙,吃喝嫖賭。啟金運喝得舌頭都大了,道:"兄弟,我告訴你,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喝得這麼痛快過!以前父母在時,他們老管我,什麼事都替我辦順當,結果我什麼都不會。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你告訴我那些道理,才是真道理。做哥哥的我,這些年都白活了,你說怎麼不叫我早碰到你呢?"

"話又說回來了,你父母就你這麼一獨苗,怎麼會把公司的股權轉讓給單燕飛呢?"

"她是我父親給我找的對象,也不知道父親從哪裡找來的。她剛來的時候,確實對我父母都非常好,在公司業務上也是父親的得力幫手,我記得父親曾說過,燕飛是個人才,他要留住她。或許就是為了寬她心,暫時將股權的名字做了更改。他或許是想著,後我們結了婚,怎麼說也算夫共同財產,可他竟然走得那麼快。"

"那她對你呢?她起初對你也一定非常好吧?"

"好什麼!她什麼事都要管著我,和我父母差不多,就跟那學校裡的老師似的。"

"你父親怎麼死的?"

"癌症。我媽前年去世,父親去年去世,都是得的癌症。我父親脾氣不好,但身體一直很好,沒想到說病就病了,還是不治之症。唉,最沒想到的是,父親一去,燕飛,那,那‮子婊‬,她對我竟然完全變了!"

"你父親一直脾氣不好麼,是很容易動怒嗎?難怪你的格如此優柔寡斷。"

"他就是一火暴脾氣,不然也不會在他死後,靈柩上被人貼上"暴怒"的字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