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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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那就多吃點啊。”江新月喜滋滋地幫她夾菜。
“她叫你什麼?”江雕開指了指姜薇問江新月。
江新月笑得眼睛彎成月芽兒:“阿姨呀,怎麼了?”江雕開轉頭面向姜薇:“她是我姐,你又叫她阿姨,那你是不是應該叫我叔叔?”對面的小妮子一下愣住。
“阿開…”江新月沒想到江雕開的互動就是這個,她這一叫他真有點恨鐵不成鋼。
沒想到小妮子愣過之後甜甜一笑:“可以呀,我以後叫你大叔好不好,其實在韓國很多女孩子比大自己幾歲的男孩都叫大叔呢…”江新月滿臉黑線。
“那麼大叔,一會能不能教我玩電腦遊戲呀?”姜薇問。
“好啊。”江雕開站起來“一會來我房間吧。”說完,他居然真象大叔一樣摸了摸姜薇的頭頂,還附贈了一個笑容。
姜薇完全石化了,這是認識江雕開以來他第一次衝著她笑。
而江新月面對這樣的江雕開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難道她的談話真的起作用了?怎麼她心裡就這麼不安穩呢。
三人成狼第019章姜薇這事還倒罷了,雖然江新月有點後知後覺,不過姜薇喜歡上江雕開她一點也不驚訝,江雕開在她眼裡雖然有時候有點欠扁,但這樣的少年的確有顛倒眾生的本事。如果不是從小看著江雕開長大,如果她不是這個姐姐的身份,如果她再小几歲,站在旁人的角度她或許比姜薇還要花痴吧。只是親情這東西很奇怪,它樹一般在你的血裡繁茂,完全杜絕其他雜蕪的滋生。
江新月只是還不能完全消化江雕開的另一個面目。其實她只希望他做個平凡的孩子就好了,到什麼時候做什麼事,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而不是過於的鶴立雞群。然而,她是該鬱悶於她真的忽略了他一路的成長還是該驚喜地接受他的一鳴驚人呢?
有幾天江新月忙的暈頭轉向,下班回到家,她先鑽進衛生間,準備把幾天積壓的衣服全都洗了,不然江雕開肯定要向她抗議沒衣服穿了。可是打開髒衣簍的蓋子裡面空空如也,難道是她記錯了嗎,她和江雕開的髒衣服都跑哪去了?再轉頭,她的眼睛亮了一下,一臺嶄新的全自動洗衣機擺放在原來舊洗衣機的位置,小巧的體型、線的外觀是她夢寐已久的,只不過那臺舊洗衣機還能用,她總捨不得換掉。
她疑惑地衝出衛生間,仰起頭,陽光正透過客廳晾衣架上掛的密密麻麻的衣服照進來,鼻息裡有清新的皂粉的香氣…這臺價格不菲的洗衣機,這些漂洗的乾乾淨淨的衣服…“阿開,你出來一下。”她還不至於被“驚喜”衝昏了頭腦,當看到那臺洗衣機的瞬間,腦海裡已經警鈴大作。過了好一會兒,江雕開才慵懶地推開了臥室門,有點不耐地問她什麼事。
“那臺洗衣機是怎麼回事?”她小心地問,儘量讓語氣平和。
“什麼怎麼回事,當然是買的啊。”他奇怪地瞄了她一眼。
“買的?”瞧他說的多輕鬆啊,怎麼就這麼來氣呢“那錢呢,錢是從哪兒來的?”她開始咬牙。
他又抬起了眼皮,看白痴一樣看她,語氣有幾分冷:“你說呢,難道你不知道?”她知道個鬼啊,要知道的話她就不會這麼急了:“我從來都沒給過你這麼多錢,你…不是做什麼壞事了吧?”不怪她想歪,只因關心則亂,像江雕開這種人想賺錢方法很多,他不需要什麼,只憑一張臉蛋就夠了。
江雕開的臉拉了下來,眼眸冰墨般寒冷,丟了一句:隨你怎麼想!就砰地關閉了房間。
“阿開…江雕開…”任她再怎麼喊江雕開都不再理會她了。
怎麼這樣啊?!她還有沒有存在了,在他面前她已經夠小心翼翼了,像伺候菩薩一樣供著他,唯恐哪句話不對他脾氣,現在好了,把他慣成這樣了,都是她自討苦吃。
難道…是父母給他的錢…她暗罵自己笨,趕緊給家裡打電話。
“媽,你和爸最近有沒有給阿開打錢?”江母在那頭先笑了:“阿開哪是那樣的孩子啊…怎麼了,是阿開不聽話了?”
“哦,沒有,沒有啊…”江新月不想讓父母擔心,連忙否認。又和母親閒聊了幾句才掛線。
就這樣一件小事就讓江新月覺到棘手,而且她還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就連江雕開沒來之前她一個人生活也從來沒覺到這樣的孤立無援。他已經十六歲了,她缺席了他十六年的歲月,現在她想再怎樣影響他似乎都已經晚了…況且他好像生她氣了,而鬱悶的是她還不知道為什麼他那麼生氣!生氣的江雕開似乎比平更水火不進。晚餐他沒有吃,第二天姜薇來了,有小丫頭在,氣氛還不算尷尬,只是連姜薇似乎也嗅到了什麼,悄悄在她耳邊問她:“江阿姨,開他怎麼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呀?”
“沒有啊…”她小聲否認,一邊轉頭看他,他眸眼冷淡,她的話僵在了舌尖,微尬地衝姜薇笑笑。
“阿開,我給爸媽打電話了,他們說…沒有打錢給你…我只是想…”碗一推,江雕開驀地站了起來,江新月抬頭看他,江雕開轉頭向姜薇:“不是說想跟我學電腦遊戲嗎,還不過來。”姜薇看看江新月,還是抵不住誘惑,叫道“好啊”說著追著江雕開的身影進臥室去了。
江新月被晾成了魚乾,半響沒反應過來。她終於呵了口氣:“我怎麼了,我這是得罪誰了啊。”三人成狼第020章江雕開是能把冷暴力玩到頂極的少年,他要不待見誰,你只要在他旁邊一站,立馬能凍成冰坨。更不要說生活在一起,那絕對絕對是一種煎熬。
如果哪一天阿開要喜歡上一個女孩會怎樣?鬱悶的江新月居然還會想這種問題,看他平時對她和姜薇的態度,能被他喜歡上的女孩兒一定是稀有動物,他一定會對那個稀有動物喜歡到極點、霸道到極點,佔有慾強到常人難以忍受的地步。想到這裡,江新月靈了一下,撫了撫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
這時有客戶來訪,那個年介中年略有些富態的客戶指著她的鼻子,一直叫著“jd”還一臉驚喜的樣子。起初江新月以為他認識站在她身邊的於瑋呢,不過後來她確定客戶的手指的是她,她也指了指自己,那客戶頻頻點頭,江新月卻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她並不認識這個男人,而且她也不叫jd。
“jd?”站在一邊的於瑋突然叫了一聲,恍然大悟般扯住江新月的胳膊“你認識jd?真的嗎,那個盛傳已久的it界神童?”原來是他…她豈只是聽說,而且是不止一次聽說,那個it界天才少年披著一層神面紗,被業界傳的神乎其神。it+天才,如果這兩項桂冠再同時加在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頭上,那麼實在令人神往,況且她的職業還是記者。她不僅僅神往,而且有時還惘,jd這樣神話般的少年是否真的存在?
“你們怎麼回事?”江新月看看於瑋,又看看莫名興奮的客戶“我怎麼會認識jd?”
“江小姐就別裝了。”那中年客戶上前一步,熱情地握住了江新月的手,使勁晃了幾下“你不僅認識,還和jd先生關係親密啊。”於瑋有些“驚恐”地看向江新月:“她…?和jd關係親密?”
“您在說什麼?”江新月抗議道。那客戶仍抓著她的手:“江小姐不記得我了,在xx小區門口…”這一提醒,把江新月僅存的一點記憶勾了起來:“啊,是你。”他是前些子跟蹤過她的男人,那些子她常常覺被人窺視和跟蹤,記者這個職業,常常得罪人而不自知,她以前還真碰到過伺機報復的,所以心裡也有點發。有一天她用了林南教給她的一點反跟蹤法,把那男人逮個正著,正要開口質問,不料那男人卻向她問起了阿開,那天也正趕上江雕開放學回家,他遠遠的把那男人拉開去了,江新月在樓上看他們在樓下談了好半天。
好笑,原來他是找阿開,害她虛驚一場。江雕開上樓,她問他那男人是誰,江雕開說是同學的爸爸,她就沒再追問。
“我們企業開發了一款美容皂,引進全自動水線,可是後來發現了一個bug,常有盒子沒裝香皂,這大量增加了生產成本,於是我費盡辛苦打到了jd,要求他為我們公司設計一款檢測軟件,我願花三百萬元購買其專利權。我給了jd三天時間,先付了一半定金,三天後我找到他,他卻告訴我他什麼都沒做。當時我真想火冒三丈,我尊重他是it天才,不過天才也不能隨便費別人時間呀,我們企業一天就是數千萬的損失啊,這時jd卻對我說,二百五十萬,明天我把軟件給你,少收的五十萬算是我的違約賠償,如果你確定需要的話。另外我有更簡單的方法,不用測試,不用申請,立刻就能實行,而且除了定金不再收一分錢,你選哪一個?”客戶說的眉飛舞,吐沫星子四濺“我不傻當然選後者。哎呀,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天才的頭腦就是不一樣,原來問題的解決就這麼簡單…”客戶咂著嘴,擊掌叫絕。
連江新月都被勾起了好奇心,於瑋追問:“到底是什麼辦法?快說呀。”
“你們猜怎麼著。”客戶賣關子地說“jd叫我花100塊錢買了臺大功率的電扇放在水線旁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說真的一百五十萬我花的心服口服,jd真的了不起…”客戶豎起大麼指。這jd也確實了不起,這錢對於他也太好賺了,和“騙”來的也差不了多少,但和真騙不同的是,被“騙”的人還對這個“騙子”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和jd到底什麼關係?”於瑋犀利地問。
“他是我弟弟,而且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就是jd…”江新月說。
“你今天才知道?”於瑋明顯不信“你不會捂著想爆個大新聞吧,江新月,你也太好命了吧,不僅當紅影帝追求你,而且你還有個it天才弟弟…”江新月站在天台上發著呆,她需要找個沒人的地方,來消化一下這個“大驚喜”的確,她做夢都沒想到江雕開會是那個天才少年jd。一百五十萬,她需要賺十年都不夠,而他唾手可得,如果他願意,成百上千萬恐怕都不在話下,她的弟弟居然是一個百萬甚至千萬富翁,而她卻可笑地每月支付他兩千元的生活費,可笑地覺得自己將會是他未來n年的監護人…她對自己的弟弟是多麼可笑的“無知”啊…“媽,你聽沒聽說過jd這個人?”江新月百集地再次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jd?是個外國人嗎?”
“不是,對了,媽,阿開是不是在電腦方面很有特長?”江新月轉換了問法。
“是啊,你忘了阿開小時候對電腦特別痴,他六年級還得了全國什麼遊戲比賽的一等獎,那時候就有好多商家找他去試玩,我還納悶怎麼給人家玩玩遊戲還給那麼多錢呢,初中阿開參加世界青少年機器人大賽也得了一等獎,還去國外領獎來著,我和你爸都不知道這孩子是什麼時候學的這個本事,他從初中就開始給人家編程、設計軟件…我還專門給他辦了張卡,他賺的所有的錢都存在卡里,由我幫他收著,他自己從來都沒花過…”
“媽,你怎麼從來都沒和我說過這事?”
“我以為你知道呢…”是啊,她不該知道嗎?她應該知道啊。怪不得她問江雕開錢從哪兒來時,江雕開會反問她,難道你不知道?怪不得他會生氣,因為她這個姐姐實在是當的太不合格了!
“阿開。”江新月討好地站在正在玄關換鞋的江雕開旁邊。江雕開直起身,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嗯,今晚上想吃什麼?”她繼續討好地問。
“隨便。”江雕開拎起書包走向臥室走,江新月抓住了他的胳膊。少年的瞳孔收縮了一下,手腕處溫暖柔軟,他的目光從她抓著他胳膊細白的手指移到她白晰的臉上。
“我從不知道你玩遊戲玩的這麼好,居然全國都排得上名,也從來不知道你這麼厲害,世界青少年機器人大賽能獲得第一名,阿開,以前我們沒生活在一起,我對你瞭解太少,現在我知道洗衣機的錢是哪裡來的了,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可是以後再買什麼東西,哪怕是用你自己賺的錢,也和我商量一下好嗎?因為我們是在一起生活呀。”少年眸中的鋒芒減了幾分,終於點了點頭“好”笑容在江新月面龐上綻放,她的手無意識地在少年的手腕上輕輕摩挲了幾下,而少年的眼睫動了一下,目光定在她的臉上,而她沒發現他眼神的變化。
“那…那臺舊洗衣機你哪裡去了?”見他態度好了,她的話也活份起來。
“讓送貨的人走了,我告訴他們隨便扔哪裡都可以。”江雕開不著痕跡地回手臂。
“你…那臺舊洗衣機還很好用啊…”她真切地惋惜。
他的角勾了起來“有新的好用嗎,不然我找人把那臺舊的再找回來,你用舊的,我用新的?”他哼了一聲,向臥室走。
她咬呼了口氣,對著他的後背大聲說:“既然已經扔了,那就不必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