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約的都是同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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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之扭過頭去,登時愣住了,來人不是剛才讓他咬牙切齒的鳳九歌又是哪個可鳳九歌身邊也沒人陪著啊,而且他的冰山臉比往還要冷這也不像是有美人相陪的樣子啊難道葉棠花沒回他的信箋嗎鳳九歌原是不想出門的,畢竟他沒有收到葉棠花的首飾,這個認知讓他有點受傷,難道那個小丫頭對他還是沒有這方面的心思嗎鳳九歌想著想著,不由得想起了前些子他派人去調查葉棠花得到的結果,這丫頭分明喜歡過威遠侯府大房的三少爺沐明誠她不是情竇未開,而是早就心有所屬了雨秋成了葉棠花的人之後,他就不能再隨意命令她傳情報出來,只能在葉府外頭派個暗衛守著,而那暗衛帶回來的信箋名單上,沐明誠赫然在列媺瀅定是回了那威遠侯府的臭小子了兩個青梅竹馬的小人兒,上元佳節相攜一起逛燈會花前月下,你儂我儂鳳九歌越想心裡越泛酸,臉上的表情也愈發難看起來。
“咦,這不是羽軒見過諸位,明誠還不快過來拜見”鳳九歌正在泛酸,驀地聽見身後的聲音,回過頭去頓時怔住了。
只見他的身後,沐羽軒和沐明誠正結伴走來,沐明誠走到他身邊一拱手:“明誠見過諸位咦,怎麼殿下也在”沐明誠和沐羽軒對視一眼,兩個人眼睛裡都是不可思議。
從昨天沐金說出來威遠侯府門第最低這句話之後,沐家兄弟就覺大事不妙,到了晚上,沐明誠果然沒有收到葉棠花的首飾。
兄弟幾個一琢磨,都覺得不大對勁兒,威遠侯府已是公侯之家,比威遠侯府門第還要高,那除了王爺就是皇族了啊葉棠花這小丫頭莫不是要一步登天,變鳳凰了吧就在這時候,沐千藍一臉淚水地從沐老太太屋子裡衝出來大哭,兄弟幾個截住一問,頓時臉更黑。沐老太太剛才是在向沐千藍轉達太后的意思,太后明確發了話,葉棠花的太子妃之位誰都不能搶,就是沐家姑娘也不行沐老太太回來為難了幾天,還是把話給沐千藍說明白了。
沐千藍氣得不行,沐家兄弟幾個也氣得不行,但是這生氣的點不大一樣,沐千藍是氣太后寧可向著外人也不向著自家人,而沐家兄弟幾個氣的是沐老太太不早點說原來不知道葉棠花是太后選定的太子妃,他們幾個還沾沾自喜,以為可以成全葉棠花的心思,也給沐家娶個縣主回來。這下可倒好,太后發了話之後,沐明誠還給葉棠花發信箋,外人看了,還以為沐明誠這是打算跟太子搶親呢因此沐羽軒琢磨了一晚上,還是在上元節當天跟沐明誠談了談,說服他出門跟葉棠花和祁毓說清楚,他只是不知道,沒有跟祁毓搶人的意思。
沐明誠一琢磨也是,要是讓祁毓誤會了確實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另外他也存了個私心,葉棠花若真是移情別戀要做太子妃,他無話可說,但若葉棠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那他也不可能就這麼將人拱手相讓的因此掌燈時分,沐羽軒和沐明誠也相攜出來尋祁毓和葉棠花,若是白天的時候,祁毓和葉棠花去哪兒逛都有可能,他們找到的可能太小,但到了晚上,這兩個人肯定是要看燈會的,所以晚上在燈會找人肯定沒錯的他們兩個算計的好,可惜只對了一半兒,祁毓在這裡是沒有錯,但是葉棠花呢沐明誠茫然地看了看祁毓身邊的祁琉,心裡盤算開了。葉棠花不在祁毓身邊,那她到底回了誰的信箋幾個人各懷鬼胎地湊在一起,心裡頭都是連茫然帶懊惱,說不出什麼滋味兒來。
“既然是出來逛燈市的,幹嘛總站在這裡呢咱們還是走動起來吧。”最終,還是祁毓先打破了沉默。
不管葉棠花在哪兒,他都必須要找到她,然後好好看看她身邊的人到底是誰他還就不信了,憑他南燕太子之尊,難道還不足以讓一個女子傾心嗎其餘幾人也是差不多的想法,都想要找出葉棠花到底回了誰的首飾,因此眾人一口答應,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在燈市裡頭走了起來。
御街的燈市雖然也很熱鬧,但畢竟就是一條街罷了,再怎麼逛也逛不出第二條路線來,在幾個人走了三個來回,沐明誠提議再走一遍的時候,祁琉不幹了。
“你們要幹什麼呀走一遍不夠,兩遍三遍的走,說你們喜歡看花燈吧,一個個誰也不看燈,都往小姑娘臉上看你們想看美人兒回回家看去,美人兒一群一群的,這麼走,你們不累我還累呢”祁琉說罷,嘟起了嘴滿臉氣惱。
幾個大男人讓一個小姑娘說出心病來,不由得都有些臉紅,祁毓勉強笑道:“淨胡說,我們不就是看看有沒有人麼什麼光看小姑娘”
“看人你可真好意思說,剛才小舅舅喊了你兩聲你都沒注意,就盯著人家身邊衛二小姐下死眼兒看,打量我沒瞧見呢哼”祁琉和祁毓是雙生子,講起話來自然也無所避忌,瞪了他一眼把頭扭過去了。
幾個男子看了祁毓這副吃癟的模樣很想笑,但想想自己,也覺得自己沒什麼資格笑,都低下頭噤了聲,倒是沐羽軒人正不怕影子斜,坦然地笑了笑:“您既然累了,咱們找個地方歇歇可好橫豎今兒茶館之類的關的也都晚。”祁琉點點頭,看了看幾個都有些做賊心虛的男子,走過去大模大樣的拍了拍沐羽軒的肩膀:“唉,這麼多人,就你一個正人君子,唉,可悲啊,可嘆啊”沐羽軒憋著笑跟了過去,剩下幾個心裡頭有事兒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默地低著頭想心事兒去了。
祁琉在街上找了個略微人少的茶館坐了下去,抬手招呼另外幾個人過來,幾個人坐了一張桌子,沐羽軒向小二招招手:“來壺茶”小二應了聲是,麻溜兒的泡了一壺熱茶端了上來,道聲“您慢用”就又去招呼客人了。
祁琉撇撇嘴,先斜了祁毓一眼:“都是親戚,別遮遮掩掩的了,都說說吧,都是找誰呢你說你們這點兒出息,一個個”祁琉看了看四周,確認沒人偷聽後還是壓低了聲音:“不是皇親就是國戚的,怎麼一點兒能耐都沒有,這麼多人,也都平頭正臉的,一個沒被心上人看上就算了,個個都沒被心上人看上,出息呢對得起自己的身份麼”沐羽軒抿著笑了半天,先替自家兄弟開脫:“明誠約的人,不大在意地位什麼的也許是我們地位不比人家吧。”
“她自己何嘗不是同我們一般,什麼地位,只怕都不在她眼裡吧。”沐明誠思及前幾葉棠花把威遠侯夫人罵的狗血噴頭的事情,不微微彎了角,葉棠花不會顧及什麼地位,因為她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祁之手指不住在桌子上敲著:“這也不能怪我我平頭正臉的,人家也是真絕啊,圍著她轉的個頂個兒風倜儻,我控制得了麼”說到最後,祁之幽怨地斜了鳳九歌一眼,卻發現鳳九歌壓兒沒注意他。
鳳九歌嘆了口氣:“我原以為,她沒回我的約,是赴了自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那人,如今看來卻也未必御街上也沒見著她人啊。”在這兒跟葉棠花稱得上青梅竹馬的一個是沐明誠一個是祁之,鳳九歌自然指的是沐明誠,但祁之原就把注意力放在鳳九歌身上,聽了這話卻想岔了,還當他說的是自己,立馬翻了個白眼兒:“你都見著我了,回沒回還不是一目瞭然麼”
“什麼”鳳九歌愣了一下,表示自己沒聽明白。
祁毓倒是聽懂了,不由得蹙了眉頭望向祁之:“怎麼之叔跟鳳表叔送的是同一位小姐嗎”祁之又翻了個白眼兒:“送的要不是同一個,我還省心了呢”
“原來你也唉,算了,送了又怎麼樣,你不也一樣沒收著回信麼。”鳳九歌愣了一下,繼而嘆了口氣,湊過去拍了拍祁之的肩膀。
“少來,笑話我一遍還不夠啊非得再笑話一遍都是半斤八兩的,你不是也沒收著麼。”祁之撇撇嘴,又瞪了鳳九歌一眼。
“什麼再笑話一遍,我剛才說的可不是你啊。”鳳九歌哭笑不得,合著這位永安王竟是想歪了這想的也太歪了吧他跟葉棠花才見幾回面啊,就敢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葉棠花正經兒的青梅竹馬在那邊兒呢“說的不是我,那是誰啊還有人跟咱們送的是一處嗎”祁之這下是真愣了,他還以為情敵就一個呢,怎麼還有啊“說了是青梅竹馬你算哪門子青梅竹馬啊,也不想想人家長在誰家,跟誰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鳳九歌說罷,往沐明誠那邊兒努了努嘴,仰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沐明誠臉也變了,先是瞄了祁毓一眼,繼而看向祁之和鳳九歌:“原來二位和明誠送的也是一個人啊”鳳九歌默默點了點頭,撇了撇嘴:“昨兒沒收著首飾,我還當她應了你呢”沐明誠嘆了口氣,無奈的同時也有些哭笑不得:“怪道沐金回話說送帖子的人裡頭我們家門第最低呢,是沒法比”
“等一下,當初沐金是說,送信箋的一共四家,屬我們家門第最低,還差一位呢,誰啊”沐羽軒大略也是讓這件事打擊的糊塗了,居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對了,我記著我派去送信箋的那人回話的時候,說有一家的信箋是跟我同時送到的,而他在回程的時候碰到了斐卿的信箋,所以那個人不是斐卿,我一開始不知道是誰,剛才以為是沐家的,但聽這話沐家送的比斐卿還要晚,也就是說不可能是沐家的信箋,那就是說還有一個人也送了這人誰啊小小丫頭是跟他走了”祁之一拍桌子,頗有些憤憤之意。
在祁之眼裡,能算得上情敵的無非一個鳳九歌罷了,現在再加上一個沐明誠,也就這兩個人了,他的小兔兒平裡哪還和別的男子有接觸啊怎麼如今又冒出一個神秘人來,一聲不響的就把小兔兒約走了“別瞎猜了,不是。”祁毓了自剛才就一直在疼的額角,覺得自己胃都疼了,他還以為情敵只有皇叔一個人,現在不聲不響給他加了兩個不算,還有一個更神秘的直接越過他們四個,把葉棠花約走了“你怎麼知道不是”祁之見祁毓帶著祁琉出來,還當他們只是一時興起出來玩兒的,也就沒把他當一回事。
“我要是約著人了,還在這兒坐著嗎”祁毓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洩氣地往桌子上一趴。
“那個人是你啊”另外三人愕然。
一旁的沐羽軒祁琉早就傻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