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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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細語不但沒有緩下楚炩的淚水,還教她哭得更兇。
他真的說他愛她嗎?
她一定是聽錯了,他沒說愛她,他不會說的…
崇震堯是不談情的,他那麼高傲,自視過人,追逐他的女人何其多,他卻不屑一顧,而她的陪伴,只是為了還債,再沒有其他。
是的,是她聽錯了,他並沒說過愛…
近半年的漂洋,一個國家走過一個國家,馬不停蹄的他們不曾在一個國家佇足過久,總是在她好不容易適應習慣時,崇震堯又帶著她前往另一個陌生的國度。
一次又一次的飛行,江渢與慕野不再隨行,所以她成了他的隨行助理。
長髮教他親手剪下,在離開臺灣的那一刻起,崇震堯要她換上男裝、要她隱藏女的柔美,隨著他東奔西走,幾十個國家過去了,她倦了、也累了。
再也負荷不了更多的遠行,強撐著身子,倔強地不肯開口央求他,曾經有過的疼寵不復在,崇震堯眼裡,她與他之間的距離更大了。
望著手指上的戒指,那是崇震堯強迫她到法院公證結婚,成為他合法子的證明。
雖然她不懂他的用意,卻也不敢開口多問,心裡卻對曾經極力保護她的單君永到抱歉,她不知道他後來怎麼了,她問過江渢,但他卻不願多談,只是要她忘了單君永。
半年了,她曾經以為自己不會再有機會踏上這塊土地,怎知繞了大半個地球,他們竟又回來了。
車子平穩前進,本是閉目養神的崇震堯轉頭。正好對上楚炩的沉思的眼神,隨後,她連忙別開視線。
“很冷?”她還沒來得及搖頭,溫熱的西裝外套隨即覆上。
“我不冷。”
“蓋著。”外套上有他的餘溫,散發著淡淡的氣息。
兩人坐在後車座,開車的人是崇震堯好友——魏洛天,由後視鏡望了眼後座兩人,目光更在楚炩身上停留。
“震堯,這次你打算回臺灣待多久?”
“二個月。”崇震堯邊說邊望著身邊的楚炩,見她疲累地顯著倦容。
“怎麼會臨時回來,我以為短時間你沒打算回來。”
“研究中心需要我,我就回來了。”他輕描淡述,既而見好友目光直盯著楚炩,他隨即轉移話題,“聽說你結婚了。”
“嗯。”
“恭禧了。”外套裡,楚炩冰冷的手突地被溫熱的手掌握住,崇震堯的手心傳來熱氣,在她手指輕輕按。
“謝啦,不過先別對我老婆有太高的期望,小我十歲的她,大小姐的嬌氣及孩子氣可能會令你受不了。”儘管這麼說,但魏洛天的言語中,字字透了對子的疼愛。
“我本來以為你沒這麼快結婚。”那時他人正在北歐進行醫學報告,沒能趕回臺灣。
輕瞥一旁,本是張眼看著窗外的景,此時她卻閉上眼,該是睡了。
習慣地,將枕於椅背的身子移向自己,讓她側睡頭枕在他腿上,輕柔地為她覆上外套,大掌更是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心。
這些小動作,沒逃過魏洛天的目光,只是他沒多問。
“你的助理睡了?”
“嗯,陪我飛行了數十個國家,應該也累了。”倔強的細眉不再深鎖,此時恬靜的睡臉被短髮給覆住一半,他的手輕撫過柔軟的髮絲,最後停在她細白頸間,輕柔地按摩長時間坐姿的緊繃。
而楚炩一開始先是扭動了下,在他懷裡找個最舒服的姿勢後,這才又安靜地睡著。
看著好友的舉動,魏洛天開口:“我以為這麼多年,你已經習慣獨來獨往了。”崇震堯自嘲地輕笑,“是習慣了,不過有個人作伴也不錯。”第一天住進魏洛天的家,魏洛天年僅十八歲的老婆先是撞車來接他們,接著又利用各種機會接近試著楚炩。
鍾可曼驚豔的目光無時無刻都在楚炩身上打轉。
或許是年紀相仿,覺特別親切,鍾可曼一旦逮到機會就想與楚炩親近,本不理會楚炩的男裝打扮,全然沒有男女之分,而魏洛天因為疼寵老婆,只是由得她胡來,可崇震堯卻沒能大方地將楚炩往外推,反倒希望鍾可曼能少跟楚炩接近。
因為時差,隔,楚炩被留在房裡,一大早的崇震堯則是在她半夢半醒之際,索討地覆上她柔軟身子,在她輕哀求之下,不讓她退縮地纏她好一會兒才下,而被情耗去體力的她,則是在崇震堯起身梳洗時,再次沉沉入睡。
當楚炩再睜開眼時,房裡早沒有崇震堯,梳洗過後她不經意地瞥見殘留在前的吻痕。
多久了?崇震堯開始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像是烙印。
那烙印,初時,總是疼的。
叩!叩!
“楚炩,你醒了嗎?”是鍾可曼的聲音,當她開門,門外的人喜出望外地盯著楚炩看。
昨天,她撞壞車子,哭得稀瀝滓啦的,昨晚又潛進房間拉著她說了一堆話,她以為,鍾可曼不是當真,她不會在昨天撞車後今天馬上又想嘗試一遍。
因為想起崇震堯的警告,所以她將被鍾可曼拉住的手輕輕回,“你找我有事嗎?”
“我們出去逛逛。”鍾可曼開心的說,完全不被楚炩的冷淡給擊退。
“我…”看著眼前笑得甜美的鐘可曼,楚炩不知該如何婉拒她的好意,雖然才認識一天,但鍾可曼的率真及可愛,教她不排斥。
“走啦,我們一起去。”
“可是…”
“不要可是了,快走吧!”就這樣,鍾可曼沒給楚炩猶豫的機會,直接拉著她往樓下走。
而被拉著走的楚炩,雖是想開口拒絕,可還來不及出聲,人已被拉進進口跑車,不給她多說話的餘地,鍾可曼不練的發動引擎,就這樣,拉著她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