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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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青有點緊張,她在海峽彼岸長大,聽過太多的傳說與報道,對這片大陸情複雜,她一直認為一下飛機就會看到一片血紅旗海,但是沒有,飛機場苞其他東南亞城市並無差異。
尹白態度輕鬆得多,她喜歡旅行,跑慣碼頭,到處悠然,且能一眼關七,把十來件行李照顧得妥妥貼貼。
臺青叫聲慚愧,高下立分了,許多事都還得向姐姐學習。
這時候,兩位沈先生已經說不出話來,表情十分茫,象是不相信終於來到故鄉,將見故人。
兩兄弟不住地拿手帕擦汗,已不記得數行李及照顧女。
由尹白及臺青推著行李過關。
過程相當順利,又有紀敦木在一旁相幫。
臺青輕輕說:“比想象中好得多。”大人再三同她說過,看到新鮮的事,千萬不能置評,但是臺青處身異常的環境下,情緒不試曝制。
尹白回答:“我知道有人在英國希德路機場被制服人員歐打,也聽說過加拿大溫哥華海關動輒叫遊客進小房間搜身。”臺青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
親戚聚集在門口。
尹白一眼就看到沈描紅。
那張小照,那張小照對描紅太不公平,拍不出她秀麗的十分之一!
這時沈先生一個箭步上前,還沒有相認,眼淚忽然汩汩淌下,連他自己都吃一驚,用手一擦,見真是淚水,他訝異了,乾脆盡情讓它遍面龐。
沈老二看見老三哭了,更加動。
他們的太太見丈夫哭,也跟著噎。
尹白與臺青站在一邊發呆,她們一直以為父親是擎天石柱,天塌下來尚不動於,誰都沒見他們淌眼抹淚,可見是尚未遇到傷心事。
大伯伯倒是非常鎮靜,伸出兩條手臂,一左一右搭住老二老三的肩膀,一直往前走。
熬孺們不知他們要走到什麼地方去,只得用力扶推著行李跟在後面。
尹白的視線一直沒脫離過沈描紅。
此刻描紅把雙手在褲袋中,目光涼涼的,打量尹白與臺青。
臺青膽怯,無論如何不肯率先與描紅打招呼。尹白只得做中間人,唉,誰叫她是大姐。
她笑一笑,作一個港式手勢“我是你的姐姐沈尹白,這是你妹妹沈臺青。”沈描紅眯一眯眼睛,活潑的笑了,出雪白小顆編貝,別人倒還得起,一直跟在尹白身後的紀敦木先生卻覺得一陣暈眩。
老天老天,他心裡邊嘀咕,這沈家風光,一個賽似一個,天底下的菁華,都叫她們收去了不成。
奇怪,他想,忘了自身也有一半中國血統,東方女孩子裡可醜得離奇:五短身裁、平扁面孔,一臉疙瘩,要不就是美人胚子,十全十美,竟毫無中間路線可走。
此乃紀先生畢生鑽研東方妙齡女之絕學,得此結論,非同小可。
前面停著一輛九座位麵包車,他們連人帶行李全體登車。
尹白問描紅:“令堂呢?”描紅看著紀敦木,一臉詫異,寫滿了閣下你是誰?
明明是個外國人,褐頭髮,咖啡眼珠子,怎麼會是同道人?
一邊回答:“母親在祖父母家等我們,現在就去。”南京路上新建築地盤林立,都是高樓大廈,夾雜在舊房子之中,一看就知是建設中城市。
臺青一面紅樸詡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