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點滴芭蕉心欲碎聲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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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啷!”長劍映著燭火,反出讓人目眩的光芒。
殷震霆與白鋒寒年紀雖小,對敵經驗卻是極豐富的。面對四面敵人,他倆立刻背靠背站在房間中央,呈互為倚靠之勢,臉上沒有半絲懼意。唯獨殷震霆還空往死裡盯了朱顏一眼,又道:“朱顏,沒想到你身邊還安排下人了,難怪這般託大!”朱顏壓兒不去看他,只衝著其中一名黑衣人急急的道:“他們是來看我的朋友,你們別誤會!”
“他們倒了其他人,我們懷疑他們會對小姐不利!”那黑衣人說話聲音十分古怪,更帶了些許異族口音。
“不會不會,他們是搞不清楚我這裡的情況,怕別人走漏了風聲才出此下策的!我和他們有話要談,你們不用擔心!”
“那待我等擒下他二人,小姐再與他們談話也好安全些!”那為首的黑衣人打了個唿哨,就見四面風聲大作,四人同時躍起,向著當中被圍的兩人撲去。
殷震霆與白鋒寒亦不是好相與的,兩聲清叱,手中長劍撒出一片銀光,只聽連續“啪”、“啪”、“啪”、“啪”四聲,如同炮仗爆裂一般,殺氣四溢,黑白錯。等一切平靜下來,牆角依舊站著那四個人,當中殷、白二人亦是維持著之前的動作,倒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
“哼!”殷震霆一聲冷哼“我當是什麼人呢,原來是鐵鷹國的鷹擊奴,通共也就這麼兩下子,何必還拿黑布蒙著。真難看,聽說你們以前都是赤上身的…”
“咳!”殷震霆用力咳嗽一記,以止住殷震霆習慣的胡扯。
四名鷹擊奴嘴上不說話。臉卻愈發難看,同時使力。手上的馬鞭被真氣貫穿了,神奇地繃成了筆直,再次指向了場中的兩人。
朱顏無奈的皺眉,知道勸阻不了,便也不言語。徑直地就朝房門走去。誰知還沒走出兩步,就聽破空之聲再起,兩鞭一劍同時伸到她的面前,卻又都以為對方要傷害朱顏,便立刻再次手,鷹擊奴地長鞭如靈蛇一般纏上了殷震霆的寶劍,朱顏一驚,往後一個踉蹌便差點摔倒,好在斜刺裡伸出一隻胳膊托住了她的。堪堪避開眼前突然多出的另外兩道鞭影。
白鋒寒一手將朱顏往回帶,另一手挽出九朵劍花,盪開了鷹擊奴的長鞭。那鷹擊奴也為自己差點傷到朱顏而驚得變了臉,連忙趁勢收回鞭子。又見朱顏落在了白鋒寒手裡。只得站住不動,暗墨地眼裡滿是防備。
“你沒事吧?”白鋒寒還是和以前那樣面無表情。看向鷹擊奴的雙眸里布滿殺氣,然而朱顏卻能從他的問話裡聽出一絲關心。
“沒事!謝謝你!”得見故人,儘管回憶紛至沓來讓人難過,但她對於這兩個孩子還是衷心喜愛的。
朱顏站穩了身子,見殷震霆還在與另外兩個鷹擊奴鬥成一團,忙道:“你們快些住手,他們是我的故人,並不會傷我,你們也看見了!”她見鷹擊奴沒反應,急得跺腳,倒是殷震霆在半空中一個旋轉,跟著往後倒翻,穩穩的立在了桌上“我們不會傷害朱顏,只是要跟她說說話而已。”那四名鷹擊奴齊齊的看向為首的一個,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功夫也討不了好,只向朱顏行了個古怪地禮,說聲“姑娘小心!”便一起朝外退去。
朱顏見他們終於走了,這才長舒了口氣道:“先別忙著說話,你們且在屋裡等著我,我要去看看被你們倒的人!”素手一翻“有解藥吧?”他二人互看一眼,殷震霆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嘟著嘴道:“你快點回來哦,要不要我們陪你去救人?”
“不用,我很快的,你們要是出去,遇上他們指不定又惹出什麼禍端!”朱顏記掛著龍啟磊,看殷、白二人地樣子,看來並沒有發現龍啟磊的存在----他們曾經入宮作為皇子伴讀,如被他們發現龍啟磊,那實在是禍福難料。
龍啟磊並不在他自己地屋子,宋先生躺在他地上呼呼大睡,吃不準是因為藥的緣故還是本來就睡著了!朱顏一路往外走,在最外面地那一進發現了三個東倒西歪的人,想來是因為龍啟磊穿著與普通人家無異,殷震霆他們只把他與李叔李嬸當作了一家,在外面點了藥進去,也沒仔細查看。倒是叫人虛驚一場。
朱顏先餵了李叔李嬸吃了解藥,又打來涼水給他們三個擦臉。當年身在暗香樓,藥這樣的東西她見的多了,現在回想起在南陽的那段歲月,覺竟像是發生在上輩子的事。
李叔李嬸很快就醒來了,只是人還有些糊塗,朱顏一邊將解藥份量減半喂到龍啟磊口中,一邊吩咐他們好生照看龍啟磊,今晚就讓他住在這裡,沒有她的吩咐,誰也不準出屋朱顏難得用這樣嚴肅的口氣說話,李叔李嬸子也明白自己著了道了,早就嚇得半死,聽朱顏這麼吩咐,忙不迭的點頭應了,小心翼翼的將龍啟磊抱到大上安置。
重新回到自己的屋子,那兩個孩子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卻是躺在朱顏的上,雙手枕在腦後好不舒服的模樣。
“說吧!”朱顏也不以為忤,只在白鋒寒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臉平靜的倒叫他們兩人不自在了起來。
“朱顏!”殷震霆一骨碌的從上坐起“你和睿親王兩個,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和他,又能搞什麼鬼?”朱顏反問回去。離開京城久,對那裡發生的事情她幾乎是一無所知,只覺得自己彷彿是什麼貴重的貨物一般被人牢牢看守著,同時還得為龍啟磊那孩子夜擔憂。現在被人這麼問著,饒是她子冷淡,卻也忍不住反相詰。
殷震霆兩丸黑水銀一般的大眼珠滴溜溜一轉,立刻改了笑臉道:“原來你什麼也不知道,那我跟你說,睿親王大婚的事,你可知情?”朱顏只覺心裡被針扎似的疼,竭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點頭道:“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怎麼還坐在這裡!”殷震霆大叫起來“我是越來越搞不懂了,天天牽記著和鋒寒去王府瞧你,那個安樂侯看守的嚴,我們倆怎麼也混不進去!後來求了爹去將他引開,才發現裡頭的是個假貨!皇上叔叔也瘋瘋傻傻的,爹急了,我們兩個就跑出來找你,誰知道半路上聽說睿親王大婚,也不知道娶得誰…”他這沒頭沒腦的一陣嚷嚷,朱顏倒也聽的明白,見殷震霆說著說著眼圈紅了,想到他其實也就是個七、八歲的孩子,這些子想必也受了不少委屈,而自己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不心中歉然。便走到殷震霆身邊坐下,將他摟在懷裡,柔聲道:“別急,慢慢說。”不過才五個字,誰知殷震霆竟“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邊哭邊說道:“爹爹自從辭了官,便再也沒過一個笑臉,娘也不愛說話了,我去找外公,外公也不搭理我,就連師父也只知道嘆氣不說話!嗚嗚…朱顏…怎麼回事…”朱顏被他哭的有些慌亂,忙用自己的帕子給他擦拭著,眼睛卻是看向白鋒寒“鋒寒,京城出的這些事,我大都不知,你一件一件說與我聽吧。”被殷震霆這麼一哭,白鋒寒清俊的臉上登時陰沉一片,見朱顏問他,便將這段子裡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在講到龍承霄荒廢了早朝,跑到睿王府伺候那個假朱顏時,連額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最後又道:“姑父想去跟皇上說的,可本連皇上的面也見不著,”他皺著眉疑惑的問道:“別的姑且不論,你不是一直和睿親王在一起的嗎?為什麼他會娶別的女人?他究竟用心何在?”他用心何在…朱顏苦笑,她已久不見子墨,那人的心思,也漸漸的抓不住了。這一個兩個的都來通告睿親王的婚訊,她遠在金臺,又能有何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