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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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煩躁不堪的時候，姬瑪找到了他，帶來了一則消息。地窖行政首長加拉稱那位新伊甸聯邦的傢伙此刻正在地窖首府空間站作客。

“此人消息倒是靈通，出賣共和艦隊的就是他，有什麼事？”

“他想與你合作。”姬瑪說:“他無法進入華夏首星，所以通過地窖方面傳來消息。”

“怎麼合作？”

“德克廉民盟想與我們結盟，共同打擊古斯塔斯集團。”

“就這？”林奇失笑道:“他說了他是德克廉民盟的人嗎？”

“他說了他是接收委託的中間人。”

“笑話，第一，他有什麼資格做中間人？第二，德克廉有什麼資格要求合作？”姬瑪對他不耐煩的語氣到意外，疑惑道:“你意思是不與他合作？”林奇站起身來回踱步，像是在考慮，“諾里奇有什麼話說？”

“還沒告訴他。”

“叫他來。”諾里奇在hx-1空間站裡，接到通訊後馬不停蹄趕到了冬眠塔。

“出了什麼事？”他看見林奇的臉很難看，心裡極快地盤算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情況，並不認為哪裡有什麼失誤。

“那個新伊甸聯邦的人，作為中間人，想拉攏我們和德克廉民盟合作打擊古斯塔斯集團。”林奇冷冷地說。

諾里奇一怔，不確定地問道:“元首是在詢問我的意見嗎？”

“不是。不過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問問吧，你有什麼意見？”諾里奇沉思了好一會兒，分析道:“此事可為可不為，無論合作與否，對我們似乎都沒多大關係。如果從利益上面看，我不認為德克廉民盟能有什麼好處值得我們參戰。如果不為利益，我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我的意思是在元首大人親自督戰的前提下。”

“是，就這麼回事。德克廉方面無關緊要，關鍵是這個人，你認為他的目的何在？”聽到這裡，諾里奇算是明白了。他看了姬瑪一眼，說道:“此人應該是源泉方面的人，由於缺少一些核心證據，所以我暫時沒把此事上報。馬腳就是星捷運出示的關於列布郎與共和艦隊關係的證據。”姬瑪吃了一驚，卻沒有說話。

林奇點點頭笑了，說:“哼哼，為什麼說是源泉的人而不是艾瑪的人？”

“艾瑪的人不可能能讓我們換取所有海盜勢力的戰艦，不可能讓特納隨意進出中立勢力範圍。另外，在目前的局勢下，對抗海盜集團其實就是對抗四大帝國。星捷運沒可能憑自己的實力查出列布郎的真實淵源，而比星捷運更強大的勢力，也只有源泉一家。”

“此人一向與我們示好，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源泉想和我們結盟？”姬瑪問道。

諾里奇又沉思良久，掂量著說道:“我認為是。過去可能源泉本不會在乎我們，但現在卻是另一回事，源泉需要盟友。”他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說:“血襲者之事很出我的意料，所以那件事之後我一直試圖找出血襲者瘋狂進攻源泉的邏輯。”

“他們不是艾瑪指示的？這應該是新伊甸的共識了。”姬瑪嘴。林奇一直點頭聽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現在我不這麼認為。”諾里奇吐了口氣，把猜測大膽地說了出來:“他們過去是艾瑪的人，但現在應該被源泉策反了，血襲者應該是源泉的人。”

“什麼？這怎麼可能？！”姬瑪懷疑道:“你的意思是說源泉故意讓上億平民去死？故意讓血襲者打爆空間站？”

“有何不可？”

“這麼做對源泉有什麼好處和意義？”姬瑪很難相信。

“好處很多，姑且不論的話，我們來思考一個問題:這對源泉又有什麼壞處？”

“壞處是——”姬瑪愣了一下，本想說損失空間站無數平民的，可哪個大勢力真正在乎過人命了？她無法反駁下去。

“血襲者與卡尼迪肯定是出於艾瑪的指使。”見她沒說話，諾里奇繼續發揮道:“因為當今新伊甸局面就是如此，全面打壓中立勢力。不，不能說打壓，而實實在在是要消滅中立勢力。無論是薩沙和統合部的動作，還是共和艦隊或者古斯塔斯，這一點我想理解起來沒問題吧。艾瑪挑撥著宇宙局面，他們或多或少應該知道朱庇特人的情況，所以為了減少不確定因素，必須以最小的代價來消滅一切中立勢力。之前我的想法還不太成，自從元首告訴了我們朱庇特的情況和源泉開拓者的一些信息，我就有了把握。源泉應該很早就策反了血襲者，直到艾瑪有所動作，他們才將計就計，做出了佈置。我猜不到源泉的戰略，但方向應該是沒問題的。”姬瑪看向林奇，見他一點表示也沒有，心下還有些奇怪，問道:“那你還是認為這個新伊甸聯邦的人提出的合作意向無所謂？”

“是無所謂，我們並沒有勢力傾向，幫誰打誰其實都一樣。”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把林奇看著。

“看我幹嘛？”林奇笑了笑。

姬瑪也笑了，“看你是想讓你定國策呀。”林奇搖頭晃腦片刻，笑道:“不錯，不過還不完整，我是說你的分析。”

“哪部分？”諾里奇心裡沒來由打了個怵，他怕林奇誤會他也是源泉的人。

“最大的那部分。”林奇玩味地說:“還有共濟會呢，他們同樣是源泉所屬。”

“什麼？！”

“什麼？！”兩人異口同聲，這個消息太震撼了。諾里奇看著林奇洋溢著深邃笑意的雙眼，心裡頭絲絲涼氣不斷往上冒，元首早就知悉了一切啊！

元首知悉個，至少血襲者和星捷運是源泉的勢力他就不知道。不過嘛，尤莉修女此時也正在地窖，接收此項消息的，是格倫休。

“本來我不敢肯定，但你的話讓我把這一系列邏輯串聯了起來。”兩人還沒有從震驚中醒悟過來，林奇補充說:“老子怎麼說朱庇特戰艦和神戰艦那麼像，原因就在我這位兩百年前的前輩身上！”兩人懵得很，接不起話。

林奇哈哈大笑，想到夏洛特給他的遠大目標，心情似乎瞬間好了起來，道:“姬瑪你去通知那個誰，合作沒問題。條件你自己掂量著談吧。”姬瑪點頭應下。

“等他離開地窖…”林奇突然拉下臉，對諾里奇說道:“通知圖克爾人，以共和艦隊的名義把他爆掉。媽的像只蒼蠅一樣，以為我很好說話的麼！”

“是。”諾里奇小心地問道:“那我們是否真要出兵對抗古斯塔斯集團？我好安排釘子過去做些前期準備。”

“當然不。”林奇攤攤手，懶洋洋地說:“要出去，也該是姬瑪出去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