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林奇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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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倫休當場入磁碟驗證。可惜，新伊甸首屈一指的大科學家如同一個小學生一般，不懂的地方太多了。他不顧老臉，頻頻詢問信使萊德利各種問題。而萊德利見林奇並沒有任何命令或指示，也就一直保持著禮貌客氣的語氣為格倫休講解。

林奇越聽越疑惑，嘴問道:“萊德利先生，恐怕你也是位大科學家吧？”萊德利搖頭笑道:“當然不是，我是夏洛特小姐的侍衛隊長，想來林奇先生應該能猜到的。”老頭這才反應了過來，駭道:“那你怎麼會如此多的知識？這他媽太荒唐了，堂堂大科學家去當侍衛？！”

“說了我不是科學家。”萊德利解釋道:“知識源於我們的基因技術，簡單地說…就叫可溶腦吧，可以植入知識。”

“什麼？！”老頭震驚，“你的意思是…任何人都可以？”

“理論上確實如此。但成本太過高昂，而且…這並不穩定。從目前腦注者的信息反饋看，有兩點缺陷。第一，死亡率過高，此點已經證實；第二，會因腦萎縮而導致注者的壽命變短，這點未經確切證實但數據顯示概率很大。”

“啊…這樣啊！那你…為什麼還要注？”

“為伯爵大人及夏洛特小姐效忠，是比我生命還重要的榮譽。”萊德利微笑著說。

這一瞬間，某個念頭在林奇腦中一閃而過。他緊緊盯著萊德利，肅容道:“你說效忠他們這項榮譽比你生命更重要？”

“的確如此。”

“你是首先效忠…如果夏洛特和伯爵意見相左，你會聽命於誰？”

“夏洛特小姐。”萊德利單手撫，做了個致敬的動作:“毫無疑問，我會首先效忠夏洛特小姐，而這正是伯爵大人所樂意接受的。”

“那麼…”林奇一字一頓地說:“夏洛特開心嗎？她願意嫁給三皇子嗎？”出乎意料的是，萊德利本沒有避諱的意思，直言道:“當然不願意。不過我想這件事無關緊要，甚至小姐本人也沒有拒絕。”林奇覺自己的心突然猛烈跳動，呼無法遏制地急促起來。他烈道:“那麼…她…她喜歡…我意思是她有沒有…”無法說出口。

萊德利理解地笑了，淡然地說:“我首先作為信使出現在這裡，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不過林奇先生，出於友好的目的，我不得不提醒你…”

“我明白…明白。”林奇頹然坐下。

“可能你不明白。”萊德利笑道:“我想提醒你，伯爵大人和夏洛特小姐都不會為某些事惱怒。這個‘某些事’在伯爵大人和小姐的立場上，並不認為絕無可能。只是…它意味著林奇先生的危險，僅此而已。現在，林奇先生是否能明白？”

“你們在說什麼？”聽不懂的格倫休不甘心地嘴。

“危險…危險…”林奇低聲呢喃著。他突然抬頭厲聲道:“如果…夏洛特因為無法抗拒的原因…我是說如果夏洛特失蹤而不能舉行婚禮，就像庫裡偷襲那樣，伯爵是否會因此遭到處罰？”

“處罰？”萊德利疑惑道:“你是說來自三皇子的處罰還是來自宮廷？”

“這有區別嗎？”林奇愕然。

“當然有。”萊德利解釋說:“宮廷不會因為三皇子的私事而處罰國家重臣，況且按照林奇先生的說法，這還是不可抗拒的意外因素。”

“那…三皇子會如何處罰伯爵？”

“他怎敢處罰伯爵大人？”萊德利顯得極為驚訝，愣是半天沒想明白。

驚訝的不止萊德利，還有林奇。

“那為何要讓夏洛特嫁給不喜歡的人？”萊德利一愣，隨即似乎若有所悟。

“小姐始終要嫁人，而她與三皇子的婚事在所有人看來都那麼美好，除了庫裡侯爵。況且小姐並沒有出言拒絕。”說到這裡，他善意地笑了笑，說:“林奇先生，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對你而言，此事非常危險。而且你的話似乎表明你會嘗試進行某種行動去阻止婚禮。這個過程或者會危害小姐的安全…我會慎重考慮你與小姐見面的可能。”格倫休耐著子聽完對話，最後不滿地白了林奇一眼，“我說小子，你去替別人什麼心？喂小夥子，來來來，我這還有個重要的問題。你看這組數據，這是通訊系統的控制對吧，意思是說冬眠塔可以和外星系及時通訊？”

“當然能。”萊德利轉頭說:“不過你們不行，只有林奇先生可以。”

“什麼意思？”老頭愕然道:“通訊設備還分人？”

“我們的技術設定就是如此，在一定條件下，可以與一切擁有朱庇特基因的人即時通訊。條件就是通訊對象必須在冬眠塔可探知座標範圍內，即是林奇先生如果在主動投放口的連接星系，那就是可以的。”

“哦。”老頭恍然，可漸漸的他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駭然道:“你說那小子有朱庇特基因？他是朱庇特人？小子，你是朱庇特人？”林奇成功從先前對話的情緒裡走出來，一頭霧水地說:“我有朱庇特基因？”

“是的。”萊德利平靜地說:“當初為了使你能夠在朱庇特生存下去，我們為你植入了體腦，此事是經過你同意了的。”

“腦？”格倫休跳了起來，吼道:“你們說腦會導致腦萎縮提前完蛋？！你們給他植入了腦？！”

“語言類腦是安全有效的。”萊德利微笑解釋:“這是因為語言類腦所包含的信息量是最小的，我們確認此類可控。”

“呼…呼…”老頭還不是不放心，但卻沒有辦法，一邊氣一邊怒瞪萊德利。

“我收回之前的話。”林奇緩緩地說:“不會干涉夏洛特的婚禮。那麼，我跟你們走吧，去見一見她，也見一見你們的伯爵大人。”

“嘿小子，你可要想清楚！”

“如你所願。”萊德利說:“三天吧，三天時間老先生應該能把定點蟲的技術問題搞清楚了。至於設備的生產製造，那就只能靠你們自己了。”無所謂，林奇暗暗地想，只要你一句話，哪怕跟整個朱庇特帝國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