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魏軍初戰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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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泰吼聲如雷，震得一眾魏兵耳朵轟鳴，加上見到那一艘艘虎牙大船，已然心怯，竟無人敢應。

淩統在船上聽得，面一凝，速教兩員荊州降將驅船前進相，魏兵船隊中，擂鼓聲轟然震起，只見數十戰船忽然動起，向吳兵船隊去。

眼看兩邊戰船於江中相會，周泰看得眼切，大喝一聲，拈弓搭箭，望魏軍船隻前頭一艘大船上的將校，發箭區。

‘嘭’的一聲巨響，弓上箭矢如奔雷般暴而出，那魏將本以為相距甚遠，並無提備，哪知那箭矢衝勁極強，竟倏然從遠處了過來，當下是料之不及，應弦而倒，哇的一聲，眼看死絕。

周泰見狀，神大喜，虎目生光，速令軍士擂鼓，驅船大進，霎時間，東吳船隊裡大船小船，片片紛紛，火速撞了過來。

各艘船上，箭矢亂，鋪天蓋地地撲過來，魏軍不能抵當，兵士被得抱頭鼠竄，死傷極多。

又見一艘艘虎牙大船乘風破，赫然向魏軍船隻撞來，發出一陣陣轟天般的巨響，船邊兩翼鐵器利刃，將一艘艘魏軍船隻撞破毀壞，凡是撞著的兵士，當場死絕，血一片，慘叫不絕。

淩統臉冰寒，眼見己軍船隊，被吳軍船隊不斷突破，連忙喝令兩翼船隊前去助戰，淩統自引中軍船隻，望大江火速駛去。

另一邊，曹在後軍之內，眼見吳兵藉著船器，勢如破竹，臉連變，曹仁在旁看得眼切。急向曹勸道。

“陛下，彼軍船器犀利，我軍難以抵擋。更兼吳兵於水戰，久戰下去。我軍只會多添傷亡，不若暫且撤兵，再做打算！”就在曹仁話音剛落，猝然前軍擂鼓大震，三路船隊竟都倏然衝起，望吳兵船隊圍殺而去。

曹仁見之，頓時變，正再勸時。曹見己軍船隊極多，把手一招，厲聲喝道:“前軍船隻皆到，兵士皆望一舉克敵，朕豈可因一時失利，便下令撤軍，這豈不教吳人笑話朕膽怯耶？”曹不水戰，自以為與陸地那般，可用數量優勢圍殲敵軍，曹仁勸說不住。無奈只得在旁眼睜睜地看著前軍船隊不斷被吳兵的虎牙船隊撞毀。

少頃，陸遜見己軍船隊佔盡上風，速下令大舉進攻。只見右邊董襲，左邊潘璋，各驅船隊，直衝入魏軍船隊中。

魏軍雖有練水戰，但卻不是於水戰的東吳兵對手，大江上戰船一擺，早已立腳不住，兼之吳軍虎牙船犀利無比，只見周泰、董襲、潘璋三路戰船。縱橫水面，萬箭齊發。殺得魏兵慘叫不絕，處處翻倒。

周泰引兵登船。吳兵兵眾皆如猛虎惡狼，魏兵抵擋不住，死傷無數，只見大江之上，喊殺聲震天動地，江水翻滾，無數魏兵被殺翻落江。

雖是如此，但魏兵的船隊還是不斷地湧來，如若飛蛾撲火，自投羅網，死傷愈來愈多，吳兵士氣大震，瘋狂廝殺，魏兵被殺得心驚膽戰，荊州降將被周泰、潘璋、董襲等將殺了大半。

兩軍在江面上，從黎明殺到黃昏，不知死傷多少，只見江面一片血紅，看得令人驚心動魄。

陸遜見己軍雖是得利，卻又恐寡不敵眾，這時，在陸遜身側的呂蒙，疾聲而道:“大都督，我軍將士雖是勇猛，但廝殺至此，皆已疲憊，魏軍人多勢眾，幸不水戰，眼下當速速收兵，擇再戰！”陸遜早有此意，此下聽陸遜這般一說，連忙下令鳴金，收住船隻，鳴金號響一起，周泰殺散船上魏兵，立馬引兵而撤，登回自家船隻，喝令收兵。

魏兵早被殺得心寒，哪裡敢去追殺，另一邊，潘璋、董襲二將亦紛紛撤回，三路船隊各調回而走。

曹在後軍看得，暴跳如雷，催軍而前，淩統急命軍士擂鼓，但前軍將士死傷大半，兵士皆已心寒，毫無戰意，竟無人敢驅船去追。

一陣後，吳兵船隊紛紛撤遠，曹見狀，怒吼一聲，喝了一聲撤軍，忿然甩袖離去，淩統遂引敗軍而回。

曹收軍於三江口上，一面教曹仁再整軍士，然後又喚淩統到帳前，厲聲喝責道:“東吳兵少，我軍人多勢眾，卻反被所敗，定是你凌公績作戰不力，不用心爾！”淩統聞言，面一震，叩首拜道:“陛下息怒，實非末將作戰不力，實在是彼軍那虎牙船隊犀利無比，兼之我水軍雖有練，但卻無東吳兵那般銳，故而致敗，如若陛下不信末將所言，末將甘願以死明志！”淩統眼光爍爍，一臉慨然之，曹眯著細目，冷冷地打量著淩統，不過很快曹卻又笑起，這喜怒之間，變化極快。

“哈哈哈，公績赤膽忠誠，朕豈會不知，但今此陣折損極多，數萬兵士就此喪身於江中，戰事卻毫無進取，朕實在不甘，還望公績莫要介懷！”淩統神一凝，連忙拜道:“末將深受陛下恩德，豈敢放肆，但彼軍船器犀利，我軍若要與之相抗，還需另尋良策！”曹聽言，微微頷首，那雙如能天般的細目，迸光，凝聲問道:“不知公績可有計策？”淩統面一黯，搖頭而道:“末將無能，那虎牙船隊，乃是東吳耗費重金打造的銳船隊，尋常船隻，絕非其敵手，可若要造大船相抗，又是極耗費時！”曹聽了，臉剎地一寒，擺了擺手，冷聲道:“竟是如此，你便先撤下吧！”淩統領命，遂便告退而出，不一時，曹仁入帳來見，曹臉陰晴不定，似乎蘊藏著滔滔怒火。

曹仁神一凝，拱手而道:“陛下，我看這淩統不可深信，還需多加提防！”

“哦？子孝此言怎講？”曹聽言，似乎若有所思，細目出兩道寒光，沉聲問道。

“那淩統乃東吳舊將，豈不知那虎牙船隊厲害？可今他為前軍統將，卻不知避其鋒芒，大舉進軍，催軍進攻，以致兵士耗損極多，足可見其居心不良！”曹仁臉冰寒，冷聲而道，曹細目眯縮，幾乎眯成一條細線，不知喜怒，只是微微頷首，不慌不忙而道。

“此事朕心中有數，此下我軍還需淩統練水軍，待來朕會處置此人，不過東吳有那虎牙船隊，更兼兵士皆於水戰，朕雖有數十萬大軍在手，卻難以進取，當下還需從長計議，商議良策！”曹仁聽了，心頭一定，亦頷首應道:“陛下所言極是，東吳兵力無多，若論這陸戰，普天之下除北晉兵馬外，無人是我軍敵手！”

“眼下我軍只需渡過長江，必可勢如破竹，直搗黃龍，攻克東吳，不過眼下戰事難舉，不知郭軍師可有消息？”

“奉孝前番舊疾又犯，正於荊州歇息，數月前奉孝曾發來書信，言他於荊州發覺一可造之材，遂收其為徒，將一生所學，傾囊教授，故而有所延誤時！”

“想必奉孝此時，已準備動身前來，朕亦甚為好奇，聽奉孝所言，那少年年方二旬，但卻腹有韜略，慣兵法！”

“更難為可貴的是，此少年並非墨守成規之輩，善於多變，許多對於兵法的見解，與奉孝奇兵之道，更是不謀而合，故而奉孝極為喜之！”

“待那師徒二人到來，朕定要好好看看這少年，有何等能耐，竟能得那素來目高於頂的郭子這般賞識！”曹仁聽曹這般一說，也是出幾分詫異之，驚聲而道:“那少年竟得軍師這般賞識？如此怕非是池中之物，亦是天縱奇才也，不知軍師可有提及此少年姓名？”曹聞言，燦然一笑，徐徐而道:“此子姓鄧名艾，字士載，本是荊州南陽人，後遷至汝南，前番聞我大魏兵伐吳國，遂至荊州，要從軍而偶遇奉孝！”就在曹與曹仁討論郭嘉、鄧艾師徒二人間，另一邊，陸遜得勝回寨，犒賞三軍，一面差人到吳王孫權處報捷。

今一役，東吳軍可謂是大獲全勝，誅殺數萬魏兵，此一戰打得吳兵士氣大振，軍中上至將校下至兵卒，無不大喜，戰意昂然，而那數十萬魏兵似乎也並無那麼可怕。

在大帳之內，酒過三巡，陸遜與眾將言道:“我軍今得之大勝，不但是依仗我軍船器之利，兵士之銳，還幸得彼軍之內有忠士為之內應，實為我東吳大幸也！”陸遜此言一出，宴席諸將無不臉帶笑意，雖然陸遜未有指名道姓，但諸將已知所言何人也。

時下東吳兵眾雖遠少於數十萬魏兵，但卻隱隱佔據上風，兼之有人於魏軍為之內應，於是東吳諸將無不戰意卓然，皆躍躍試。

之後過了數，魏兵按兵不動，周泰、丁奉、潘璋、董襲等東吳將領，皆來請戰，不過陸遜卻是心疑魏軍暗中有何計策，不敢輕舉妄動，要前往打探。

於是，到了夜裡初更，陸遜乃命人收拾樓船一隻，帶著戰鼓，隨行健將數員，各帶強弓硬弩，一齊上船迤邐前進，望魏軍大寨去探。

樓船藉著夜遮掩，趕到魏軍寨邊，陸遜命人下了矴石，眺眼看望，只見魏軍大寨守備鬆懈，隱隱有鼓樂奏鳴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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