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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趙雲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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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張遼越殺越是威猛,好似有使不完的力勁,趙雲面容一肅,心頭一個念頭頓起,竟不顧張遼砍來的雁翎刀,忽然一槍就向張遼口刺去。

張遼虎目驟現駭然神,雁翎刀速度陡增,倏然砍至,在趙雲的甲上帶出一道絢麗的火光,直將鎧甲砍裂開來,一道巨大而又猙獰的血痕頓時顯現。

而這時趙雲手上的龍膽亮銀槍亦刺中了張遼的甲,只聽得‘嘭’的一聲暴響,槍頭已是透甲而入。

張遼面痛苦之,舞刀又動,竟不去打開趙雲的龍膽亮銀槍,而是向趙雲的頭顱削去。

趙雲下意識地就是一避,卻見雁翎刀陡然一轉,砍向趙雲抓槍的右臂,趙雲連忙收槍隔住,臉,心中暗道這張遼竟然如此瘋狂!

張遼未有得手,虎目赤紅,遂又連起攻勢,趙雲全力揮槍而擋,經過約莫一刻鐘的酣戰,趙雲已漸漸從悲愴神態中恢復過來。

在之後的數十回閤中,趙雲越戰越勇,已漸漸佔據上風,張遼心中甚是不甘,聚力雙臂,驟然發作,一刀赫然劈開趙雲的龍膽亮銀槍,出殺招,以作搏命。

趙雲見得,眼中盡是凝重神,龍膽亮銀槍在空中連連劃出詭異的弧度,一時間,刀光槍影懾人眼目,加之戰馬轉圈奔動,捲起陣陣風塵。

七八合後,只見趙雲的龍膽亮銀槍更快一分,猛地刺在了張遼的左腹位置,張遼忍痛大吼,須臾。秋水雁翎刀倏然望趙雲的面門劈去,趙雲側身一閃,雁翎刀銳利的刀鋒赫然砍入趙雲的左肩。

説時遲那時快,這般情景就發生在數個呼之間,兩人各收兵器。勒馬各退數步,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中滿是惺惺相惜的無上豪情,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兩人就此罷戰,相反兩人笑罷之後,又各聚氣勢。準備做最後一搏。

風起,塵動,龍膽亮銀槍和雁翎刀一滴一滴地淌著血,兩匹良駒不斷地打著響鼻,前蹄不斷地刨著地。蜀軍大寨一片死寂,一眾晉軍兵士皆屏住呼,等待著那一刻地到來。

張遼因恨而赤紅的眼目中,閃過一絲惋惜,朗聲而道:“趙子龍,你死之後,遼必親葬之!”趙雲聞言,俊朗的面容毫無變化。只是皓齒緊咬,冷聲喝道:“戰!”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喊殺聲從寨外西北方向傳來。眾人幾乎同時朝聲響所在位置望去,便見一支約莫三千人的蜀軍騎兵,正如風而近!

敵!”晉軍中不知誰率先呼喝了一聲,隨後便見萬餘晉軍迅疾列起戰陣,持戈而待。

面對突然而生的異態,張遼先是神一變。但很快便是恢復過來,冷聲喝道:“趙子龍。你還是得死!”趙雲聞言,臉上看不出喜憂。只是微微一眯英目,隨後拍馬驟出,舞槍殺向張遼,張遼亦是猛地一拍馬腹,雁翎刀在空中挽了個刀花,與趙雲戰在一起。

“子龍勿憂,魏文長來也!”

!”魏延一馬當先,舞刀就殺入晉軍人之內,只是在其前頭的晉軍早已作好提備,無數箭矢猝然而飛,如暴雨突降,剎地蓋倒了一大片蜀騎。

魏延將魚鱗鬼頭刀舞得密不透風,襲近的箭矢紛紛碎裂落地,晉軍箭剛過,魏延猛地一拍馬腹,徑直躍馬突入晉軍人之內,魚鱗鬼頭刀上下翻飛,殺得晉軍波開裂,一片混亂。

緊隨在魏延身後的蜀騎見魏延突入,皆是神振奮,隨著魏延殺破的裂口,赫然撞入。

而在晉軍中央,張遼與趙雲又是殺了十餘合,隨著局勢的轉變,越來越多的晉兵加入了對趙雲的圍剿,趙雲悍然而殺,身上傷口漸多。

“魏文長來也,子龍速退!”魏延策馬突近,鬼頭刀連動,赫然砍翻趙雲左側的十餘個蜀兵,為趙雲突圍創造了一個裂口。

張遼見得,哪裡肯讓趙雲逃脫,趁著趙雲勒馬轉身的空隙,一刀赫然砍在了趙雲的後背之上。

劇痛傳來,趙雲身形一抖,龍膽亮銀槍迴旋而掃,赫然將雁翎刀盪開,隨後,猛地一拍馬腹,下神駒四蹄奔動,從魏延身側突過。

魏延緊隨其後,二將各施手段,殺開片片人,撞入蜀騎人之內,‘撤!’魏延高聲一喝,兩千餘蜀騎迅疾轉身,齊齊返身而殺。

“追!”張遼見蜀軍要退,眼目裂,憤然狂呼,引軍赫然望蜀軍銜尾追去,只是蜀騎來去如風,晉軍本就追襲不上。

約莫兩個時辰後,各處戰事皆已結束,葭萌關內,晉軍文武聞聽張繡身亡,皆有哀,張繡此人耿直豪,與各將皆有不菲情,呂布亦是傷悼不已,命厚葬於葭萌關東南威虎山下,追封張繡為虎威侯。

隨後,兵士將今所擒將校一眾押了過來,呂布面冷寒,霸目威凜,如同可判人生死的閻羅王,有五六個蜀軍將校看得早就嚇得膽寒,連忙拜伏請降。

呂布見了,眼中起了幾分鄙夷之,冷聲問道:“你等怎敢抗孤?”那五六人連忙齊聲答道:“上命差遣,身不由己,望晉王憐憫,誓以死報!”呂布聽了,冷哼一聲,就教刀斧手將那五六人推出盡斬,隨即,呂布又望向剩餘的數個將校,冷聲問道:“你等皆乃忠義之士,可願降孤?”其中有幾個乃是明之人,早前並未乞哀,便是想著先讓那些人試探呂布的態度,後來見那些人盡數被殺,心裡暗暗慶幸,當下紛紛出來請命,口道願降。

呂布聽了,冷然一笑,口中言道:“你等這些狡詐之輩,孤殺你等,猶殺狗彘爾,空汙刀斧,大耳賊軍內若各個將領都似你等,必將不攻自破,便讓你等歸去!”呂布喝畢,便教刀斧手將那幾個將校盡數推出寨外,全部放歸,此時帳內剩下幾人,皆睜眉怒目,立而不跪。

呂布冷眼望著,又問是否願降,哪知其中一人,臉一震,怒聲罵道:“某寧死於刀下,豈降賊耶!”那人罵畢,其餘人皆紛紛罵之,幾人罵不絕口,帳內晉國諸將聽得,無不臉大變。

文丑冷哼一聲,殺氣頓起,一股極其悚然的氣勢驀然爆發,那幾人見得,皆覺心頭一顫,各個都好似覺得自己心頭被一隻大手捏著。

呂布卻是淡然一笑,便教刀斧手將那幾人先是收押,後再做處置,不一時,處置皆定,呂布望著龐統問道:“士元覺得孤這般處置,可有不妥?”龐統拱手一拜,凝聲而道:“大王擅分忠,更有容人之心,統敬服不已!”呂布聽言,微笑意,另一邊,馬超和沙摩柯引著一部殘兵,逃到一處山口,馬超獅目陰沉,與沙摩柯言道。

“前番因孤誤事,害得大軍慘敗,我南蠻兵馬更是陣亡大半,劉備的蜀國兵馬亦是損傷慘重,更兼盡失輜重、龍虎弩等重要軍備!”

“想必此時,劉備定是對孤極為痛恨,孤引軍前往與之會合,倘那諸葛亮趁機煽風點火,孤命休矣,但若是不往,劉備必對孤更添怨氣,依你之見,該當若何?”沙摩柯聞言,見馬超滿臉盡是頹敗之,心中嘆了一聲,遂與馬超秉道:“大王不必多慮,蜀王那裡,自有末將前往復命,大王可引殘兵回走南蠻,再整兵馬,以待時機,到時若是蜀王問起,末將自會告之,大王身受重傷,兼之又毒發作,故而先回蠻境歇養!”馬超聽沙摩柯安排甚是恰當,心裡一喜,卻故作苦,沉聲而道:“如此便委屈了沙統領,沙統領且屈忍一陣,待孤整齊兵馬,定率南蠻傾國兵力而來,向劉備取回沙統領!”沙摩柯聞言,心中嘆了一聲,默然不答,只是頷首示意,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

馬超臉大變,這個時候,無論蜀兵還是晉兵趕來,對其皆是極為不利,須臾,一隊人馬映入眼簾,穿著的兵甲盡是蠻夷服飾。

馬超見了心神一定,忐忑的心方才落下,驀然一聲驚呼聲起,只見祝融夫人從人群裡衝出。

馬超見其無事,大喜過望,急忙去,兩人自然少不了一番情,須臾,一個巨大的身影從人內晃出,馬超轉眼一望正是兀突骨。

原來昨夜那場大水,將蠻軍衝得七零八散,得以生還者,十中只有四五之數,後來晉軍攻來,大多都被殺死。

兀突骨護著祝融夫人引著一部殘兵拼死逃脫,一路逃竄間,不少兵士趕了過來,兀突骨和祝融夫人聚集了萬餘殘兵,屯在數里外西邊的一處谷口,待晉軍撤軍,方才趕路。

馬超聽得前事,心中稍定,遂將先前與沙摩柯商議之事説出,祝融夫人聽後,亦是認同。

兀突骨卻是出幾分異,對於馬超心中更是鄙夷,馬超眉頭一挑,彷彿發覺到兀突骨的異狀,沉聲問道:“烏戈國主可有異議?”兀突骨一聽,猛地回過神來,腦念電轉,當下便是找了個藉口言道:“蠻王倘若歸去,若是那劉備一時氣起,揮軍來攻,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