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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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氏集團總裁五十大壽生宴,在豪華的倪宅舉辦。
“哇!”場面之盛大令李依瞳驚叫連連“哇!”在她身旁的是林萬金及陳千金,兩人今晚都做了最完美的打扮。尤其是林萬金,將平披散的長卷發高高的盤起,側夾一隻七彩蝴蝶髮飾,兩鬢各留一小撮髮絲增添嫵媚;她身穿粉紫的低晚禮服,披著純白真絲絲巾,腳蹬粉銀高跟鞋,使原本窈窕的身段更加修長。陳千金則是一襲剪裁簡單的鵝黃禮服,柔化了她生就尖刻的容貌。
相對於兩人在宴會中的打扮,李依瞳的樸素就顯得格格不入。沒辦法,她平常就沒什麼漂亮的外出服,更別提什麼午茶裝、晚禮服了。今晚跑來這裡她還不敢讓爸媽知道,而是騙他們到同學家研究功課。
說真的,她打從心底謝林萬金。她相信自己今晚若沒來,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瞧這場面多壯觀、多人。
宴會場地由室內大廳延伸至戶外庭園,眾多賓客穿梭其間熱鬧非凡。在有月光的晚上,庭園沒有架設大燈,而是在樹上掛滿了無數橙黃的小燈泡,隨著樹形的不一致展現別緻的風彩。專業響樂團在偌大的水池邊演奏動聽的樂曲。宴會開始不久,賓客來得差不多後,率先展開的是一場節奏分明彩的水舞,水池中平靜無波的清水,隨著響樂完美的演奏婆娑起舞,一曲接著一曲,由強烈轉和緩、烈轉柔美,原以為水舞靜止後表演即結束,想不到音樂又轉情!
“咻…砰!”夜空中瞬間綻放出光彩又瞬間消失無蹤。這回隨著音樂舞動的竟是煙火!一個接著一個,不同花樣、不同速度,在夜空舞動著的美麗樂章。在場的多是名門貴族之,心中縱然興奮也剋制自己不能失態,所以現場很安靜。只不過不時會聽見音樂聲中夾雜著一聲年輕女孩的驚呼。最後的表演曲是生快樂歌,朵朵散爆開的金黃煙火幾乎引燃整片夜空,熱烈地祝賀今晚的籌星生快樂。
揭開生宴序曲的表演結果後,主要貴客受邀進室內用餐,年輕的一群則以歐式自助餐的方式在庭園用餐。響樂團的演奏沒有間斷,水池的另一邊架設了一座表演舞臺,有舞群表演及最新免費服裝飾品的走秀。今晚的宴會,不啻是一場最高級的視覺及聽覺的餐宴。
“哇!”一名模特兒披著透明薄絲,以一片錫箔紙般的布料裹身,走到舞臺最前端時,轉過身來,帥氣地開薄紗,出赤的背部。李依瞳張大嘴巴,又是一長串的驚呼。林萬金及陳千金再也忍不住,一起皺眉斜眼看她。然而她毫無所覺,一邊入神地觀賞表演,一邊大口地吃著手上那盤鵝肝醬薄餅。
她沒氣質的吃相令人倒胃,林萬金及陳千金兩人對看,非常後悔帶她來這兒。原本還想看她在這裡會鬧出什麼糗事,但她卻黏在舞臺前動也不動,嘴巴除了咀嚼東西之外就是驚呼,若再和她站在一起,今晚最丟臉的反而是她們兩個。不用任何話語,兩人心意相通,便悄悄地走離李依瞳的身邊,沒多久就融入一群年紀相仿的青年男女之間,隨即忘記李依瞳的存在。
“好彩哦!”李依瞳喃喃自語。在家裡一天只能看一個小時的電視,她選的節目不是卡通就是連續劇,不知道服裝表演也這麼好看。如果有一天她也能上臺表演,引眾人豔羨的目光那該有多好。
李依瞳又開始用她誇張的想像力做起白夢來,整個人渾然忘我,忘記自己身在何處,忘記林萬金、陳千金,甚至連倪傲恆學長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啊,餅乾吃完了。”讓她恢復清楚的居然是見底的小盤子。她摸摸肚子,覺得認真吃點東西了,於是轉身走向擺放各式西點的餐車。
她盛了一大盤意大利麵,在上頭淋了香稠的蘑菇醬,用叉子捲起一大口面送入嘴裡,又為其q美的味道動不已。
“對了,她們人呢?”她總算想起好心帶她來的同學,但環視周遭,都不見她們的人影。
“奇怪…”她習慣地自言自語,睜大眼睛試圖從人群中搜尋悉的身影。
留在戶外的賓客大多聚集在水池邊,酒足飯飽之後,人聲逐漸鼎沸。她還是沒看見林萬金兩人,莫非她們進屋子裡去了?
她的視線從前方熱鬧的地帶移開,轉向庭院其他陰暗寧靜的角落。
“咦?”卷著麵條的叉子停在半空中,她靜止不動,眨眨雙眼,確定自己沒看錯。
一道修長的身影正走向陰暗的櫻花樹叢間。他左顧右盼,小心翼翼,似乎不願讓人發現。更奇怪的是,他手上端著擺放了不少食物的托盤。
那個人是倪傲恆學長啊!這是他家,他幹嘛偷偷摸摸的啊?而且還拿了那麼多吃的東西,難不成樹叢裡藏了什麼人?
這肯定有問題!李依瞳囫圇下最後兩口意大利麵,放下盤子,悄悄跟過去一探究竟。
走近樹叢,便聽到談的聲音。李依瞳放輕腳步,以免被人發現。
“現在到底是怎樣?受不了耶!為什麼我要這麼窩囊地躲在這裡啊?”這個人的嗓音很像還是處在男孩子的變聲期。李依瞳躲在樹幹後,慢慢地探出頭瞧。樹叢邊就是倪宅庭園西側的圍牆,牆外有盞街燈,暈黃的燈光像灑在空中的銀粉,呈現在李依瞳面前的景象如夢似幻。
總共有三個人,穿著禮服的學長站著,從他的側臉看得出他在微笑;另外兩個人坐著,一個背對著她,從寬碩的背膀看來,應該是個身材高大的男孩子;另一個面對她的人,長得好…美。頭髮削得很短,穿著中,但絕對是個女孩沒錯。那兩人和學長是什麼關係?
“是你堅持不要出去的,好嗎?”背對著她的男子…也就是範成淵說道。
“拜託!誰教那跟想像的完全不一樣!一堆煩死人的叔叔伯伯阿姨全都到場,平常避之都唯恐不及了!現在何苦把自己送到他們面前?”來到這裡後,彆扭地不願和倪傲恆一起現身的是陶煒岸。
躲在樹後的李依瞳一怔。好可惜哦!長得這麼美,聲音竟然那麼難聽。
“沒有人想任那些老古板宰割。”範成淵說。倘若他參加這一場宴會,他會被家人認為是子回頭,而身為老么的陶煒岸則會被認為總算不再任了,終於有心成為今後集團企業的領導人之一。回頭等他們的想必是群一家教老師及一堆煩人的實習。
所以他們向來排斥在社場合中出現。他們還年輕,還想隨意暢快地揮霍青,未來掌握在他們手中,沒有任何人可以代他們安排。他們一點都不認為含著金湯匙出生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
相對於此,倪傲恆的家人就覺得安心多了。同是老么,除了兄姐爭氣外,倪傲恆的將來更值得期待。他從小便不排斥參加任何宴會,對於商業易、企業管理也很有天分和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