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擔心那少年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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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這是在裝傻還是嘲諷。伯爵還是把裝有訂金的袋子放到桌上。即使你們失敗了,這些錢我也不會要回。不過,你們可要給我好好地做!接著伯爵把一直放在旁邊的箱子拉了過來,打開箱蓋。箱子裡,紅緞布上擺放著一柄寶劍般的金短劍,僅是劍鞘部分的細作工,就足以用它在郊外買一大間房子了。哇,真漂亮!看來我們得多加認真才行了。可以摸摸嗎?女子不顧禮數就拿起了短劍。她拔出劍後,左右打量,還遞給站在後面的同伴。一位拿著一把小十字弓的男子看了短劍的刀刃一眼,像是確認了其價值似地,點了點頭。短劍又被放回箱子,秘書修蓋上了箱蓋。我隨時等候回報。再見。伯爵一站起來,坐在旁邊的秘書修隨即拿起短劍箱子,跟著走出去。兩人一走出去,房裡就只剩下三個傭兵以及監視他們的五名騎士。亞妮卡打開裝有訂金的袋子,用那種不懂事的小姐口吻,像是要說給騎士們聽似地喋喋不休地念著:真的很不錯!身為傭兵,我們當然必須拿多少錢做多少事了,地位不同的人確實連用錢方式也大不相同!她好像那錢是可以吃下去似的。伯爵付的任務是要她把當時看到的那個年輕人,也就是帶著一個年幼弟弟的那個小子給抓回來。如果死了,就告訴伯爵埋葬的地方,這樣就行了。她大概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看來伯爵一定是想擁有當時她也曾經覬覦的那把劍!不管怎麼樣,他們現在和散佈在整個奇瓦契司南部的傭兵組織合作,因此以他們的能力,要找出那小子,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而且她跟那個年輕人也有個人的恩怨要算清楚。在給貨主之前,一定要讓他嚐嚐我的厲害。雖然劍無法佔為己有。不對,應該說,如果我想要,哪有不能到手的?然而,派出任務的伯爵老早就知道,他們要找的年輕人很久之前就已經躺在荒野的冰冷土地之下了。而且身上還穿著許多人都找不到的那件白甲衣。被甲衣套住的靈魂無法解脫,正在作著長夢。如同被冰塊冷凍的屍體,連腐爛也不會發生。他就在距離他們三步的前方。默勒費烏思只是緊閉著嘴,戴斯弗伊娜則是輕輕地搖晃了一下權杖,周圍隨即升起了些許煙霧。即使現在是凌晨,但也不能排除有人路過的可能。奈武普利溫呆愣地凝視著少年。他就像被摘下扔在土堆上的花莖般地憔悴蒼白,他現在就躺在那裡,像是被妖悄悄帶走又放回來的模樣,蜷縮著身子,面帶悲傷表情沉睡著。…奈武普利溫沒發一語,他默默地蹲下來摟抱起少年的身體。他把散在蒼白臉頰的黑頭髮撥了開來,將少年抱起之後,轉過身去。而在他後面站著的,是面無表情甚至不半絲情緒的伊索蕾。這時奈武普利溫出了一個微笑,然後慢慢地朝他家走了回去。其他人留在原處站在那裡望著他的背影。以後不可以再用那種方式了,您知道吧?距離天亮大約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大禮堂裡只點著幾蠟燭,兩名祭司面對面站著。權杖之祭司戴斯弗伊娜的手中拿著被厚布包著的白劍,在她面前站著的頭箍之祭司默勒費烏思則手持一本皮革書皮的書。我知道。研究這劍的真相,就全給祭司大人您去做了。我不再管這件事。只是,請您要確實去做。雖然奈武普利溫是要尊重達夫南的意見,但我擔心的卻是那少年的安全,還有整個月島的安全。您知道我的意思吧?這單純的東西竟擁有左右全島命運的力量…戴斯弗伊娜將只有白劍身的冬霜劍拿起來仔細端詳著。它外表是半透明的,像是在白本體上面有著一層厚厚的透明膠狀物。這或許是我們必須接受的一條路吧。我們古代王國也是由一群不畏路途艱辛的偉大魔法師們所決定命運的。我不認為一把劍能夠改換我們魔法族的命運。不過即使我的想法錯誤,導致不可挽回的結果,也不會單單只是這劍所造成的毀滅。會那樣,一定是許多行為累積作用而成的結果。我像是在乾草堆上拿著火苗,我會好好注意的。雖然不知命運如何,但要去除命運卻非易事。這劍既然到了我們這裡,就有與其相符的命運,以及其存在的理由。默勒費烏思看了一下戴斯弗伊娜的臉孔,然後俯視冬霜劍的劍刀。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所想的無法如權杖之祭司這般深遠。我是擔當技藝的頭箍之祭司,只看到細小的部分。好,我知道了。我相信您會做出優秀的判斷。很好。默勒費烏思原想轉過身去,但他停下來,突然低頭看著一直拿在手上的皮革書籍。戴斯弗伊娜問他:這是什麼書?皮革書皮裡面綁著的羊皮紙上,滿是某位文筆利的人所寫下的字句。默勒費烏思翻到一個地方,一面拿給戴斯弗伊娜看,一面說道:您還記得這個筆跡吧?戴斯弗伊娜靜靜地看了一下之後,將目光移到屋頂,低聲說道:原來是伊利歐斯先生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