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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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對服務生道:“那好，給這位小姐一杯茶，給我一杯巴西咖啡，blackcoffee。”又笑著對郝說:“這是我熬夜養成的習慣。”郝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的。”

“你怎麼認出我的？”對於她能一眼認出我，我還是到很奇怪。難道是因為我太帥，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她微笑著道，眼楮撲哧撲哧的閃了幾下，很有些動人的彩。

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培訓的大部分都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人數很多，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

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裝作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喜的道:“我記起來了，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她淺淺一笑，卻沒有接過我的話。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心中有些尷尬，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說完這句，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嘛。郝輕輕的笑了起來，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陳工，你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咯咯！”

“是嗎？”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掩飾心中的尷尬，這臉可真夠丟的。

“對了，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郝的臉嚴肅了下來:“這個單子是我籤的。陳工，你也知道，這個工程很重要的，是個樣板工程，後面c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就等著看這個工程了。”我心裡明白，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不僅公司進賬不少，對郝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難怪她不在辦公室，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

“我明白，但現在貨發不過來，我也沒辦法。”我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本來麼，攤上這檔子事兒，我也無能為力。

郝皺眉道:“我知道，這事兒您也是心急。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周全，只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當然，我也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這是我的失職。不過，陳工…”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郝，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了多少，你就叫我陳錯吧。”郝笑著說:“那好吧。不過，陳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耽誤的這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

“補，怎麼補？”我在包裡找煙，這才想起昨晚上就完了，正想叫服務生，卻見郝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還沒開封的。

“喲，你也來這個？”我自她手裡接過香菸，邊撕封條邊說。

“我們跑業務的，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哎喲，我可不。”見我遞了一給她，她忙搖著手道。

我正要點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便笑著問她:“不介意吧？”

“瞧您說的，要介意的話，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這倒是實話。我舒服的吐了個菸圈:“好吧，郝，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回來？”

“陳錯，你看能不能這樣…”她正要說話，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哦，陳局長，您好您好…哦，我知道…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保證您按時開通…”她是一手託著下巴，一手持著電話的，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上。

郝確實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膚很好，五官也端正，身材也不錯，這三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不經意間臉上總能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業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

“怎麼？又捱罵了？”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好心的問道。

“哎…”她長嘆口氣“這還能不捱罵嗎？”

“別煩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惱，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週內完成安裝調試嗎？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時間，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部的安裝測試？”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一個星期內別說是調試，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女人可真夠瘋狂的，要在一週內完成兩週的事情，完全是想榨乾我。

“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行不行呢？”郝確實是想了些辦法，當然這個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後就是她了。

我猶豫了一下，道:“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需要專業的施工隊伍才能完成。”郝說:“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隊的事情就給我來辦。我想知道這十個地方要完成調試，你需要多長時間？”見郝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素很多，也可能一試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

“我知道，陳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別人來我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至少不討厭。

我笑著說:“郝，你別給我下套啊。”

“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告訴我，你可以幫我。”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我的第六也很靈啊，它怎麼沒告訴我，我可以在c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郝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陳錯，幫我這次，我一定好好謝你的。”

“謝我？怎麼謝我啊？”我笑著道。看見郝的嘴囁嚅幾下，顯然是還沒有想好酬謝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開個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啊。”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郝的臉紅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

“這樣吧，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我倒可以盡力試一下。”

“真的？”郝當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陳錯，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哎”我咂咂嘴，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我只能說我盡力試試，成與不成只有上天知道了。”

“我相信你，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見我吐了口，郝自然是高興萬分，她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這讓我有些驕傲，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這麼高的威望。

“哎，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天哪，讓我怎麼活啊？”我最長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人能夠趕得上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的。”郝堅定的說道。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吧。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

正事敲定，郝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快喝咖啡吧，都涼了。”我拿起小勺在杯子裡攪了攪，已經沒有熱氣了。

郝揚起手，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我說了聲謝謝，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經結婚了。

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笑著對郝道:“你先生在哪裡工作？”郝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聽到我的話，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臉上的神黯淡了下來:“他…過逝了。”我一愣，心中很是內疚:“對不起。”郝靜靜的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兩年前去了，車禍。”

“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天知道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不是的東西，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

“是嗎？”郝苦笑一下:“但願他們能去天堂。”她說的是他們，我卻沒有怎麼在意。

“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隨時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徵詢我的意見。

“那當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我笑道。

“那當然沒問題了。”郝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我的功勞。

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郝搶著道:“我來。”

“不會吧，男士和女士約會，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我看著她接過服務生手裡的發票，打趣她道。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的，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自然不在話下。

“你就不要笑我了，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她倒是快的承認了。

“那好啊，這一週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

“沒問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忙攔住她:“算了，算了，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要真是買了座位，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送走郝，回到酒店，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卻總也找不到愛看的節目。上網看完新聞，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小欣這小丫頭恐怕正在夢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擾她。郝剛剛離開，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忍受不住，大喊一聲:“無聊死了！”話音剛落，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靠，共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