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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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當我和郝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施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郝見我臉上出了笑容，才誇張的輕輕拍了幾下自己的脯，口中道:“總算過關了。”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前，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笑道:“這才是剛剛開始，離過關還遠的很呢。”郝瞟了我一眼，嫵媚的道:“對我來說，這就算過關了。下面的事情就是陳工您的了…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我還能信任誰？”雖是曖昧的語氣，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看著啟動的windows畫面，腦子裡卻還回響著郝那句“我還能信任誰”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人，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女人天生是弱者”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

我一股坐在靜電地板上，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郝緩緩蹲在我身邊，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情況怎麼樣？”見我皺起眉頭，郝有些緊張起來。我望了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回頭對郝笑著說:“沒問題，一切正常。”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就通，這個點我只花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

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我站起身來，拍拍股，笑著道:“搞定，收工。”郝睜大了眼睛，驚奇的望著我:“這麼快？”

“快？”我瞪了她一眼:“我還嫌太慢呢！”郝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忙活了二十多分鐘，才喜滋滋的跑回來說:“ok，一次成功。”我笑道:“你還不相信我？”郝擺著手道:“不是，只是覺太快了。”我點點頭道:“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一般情況下只要鏈路打通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當然，最後驗收的時候局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郝道:“有這麼簡單？”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郝臉紅了一下，輕聲道:“如果沒請你來，也許我會更後悔。”我的心裡一熱，望著她嬌豔滴的臉頰，竟隱隱有股衝動…我如果現在就地辦了她，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上輕輕摸了兩把，然後了乾裂的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現在是還沒有遇到複雜的網絡情況，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郝紅著臉點點頭，眉眼間滿是羞意，想是我在她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用。

這天我一鼓作氣，竟然連做了六個點，都還算順利，沒有什麼大問題。郝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當然是芳心大悅。

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郝主動提出今天暫停，剩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區，位置比較偏，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我想了想也答應了，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拼命幹。

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郝卻是心情大好，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曲。我卻有些累了，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個長長的呵欠。

郝雖是目視前方，卻也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個傢伙不懂欣賞。”我正要大叫冤枉，郝忽然大叫起來:“下雨了！”我忙偏過頭往外看，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然後順著車窗緩緩下，擋住了我的視線。遠處的山，近處的樹，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些模糊了。就連那些濃重的綠，也在冬雨的模糊中，變成了重重的黑。

郝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昨夜夢裡…有個地方…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有人吹著…一首歌叫雨夜花已經忘了…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雨很美…夜很涼…花很香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郝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淒涼，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在說，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

“山峰溪水狗狗炊煙熱湯木桌缺了誰？鳥叫蟲鳴鶯聲燕語何苦惹是是非非？昨夜夢裡有個地方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有人吹著一首歌叫雨夜花雨夜花花雨夜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多麼香多麼美…”許是真的困了，在郝越來越小的聲音中，我睡了過去，《雨夜花》的旋律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

當下了車的時候，郝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神抖擻起來。反倒是我，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神卻是更加的萎靡。

郝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神，隨便找了個小餐廳，要了個火鍋子，然後上了兩杯生啤。滾熱的湯，冰冷的啤酒，水火兩重天的覺。

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後噓了口氣，冬天喝啤酒也很的。郝興致高得很，又要了兩杯啤酒。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郝卻幹了兩杯，然後笑著指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我聽岔了意思，即使是頭暈了，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我怒道，咱們到酒店去試試。郝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道:“好，我們到你房間去喝。”也許是真的醉了，郝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我卻已經躺在上。郝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郝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中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

我輕輕啜了口啤酒，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微微嘆了口氣。郝坐在我身邊，身子緊緊貼著我道:“嘆什麼氣啊。”我笑笑道:“沒什麼，只是在外面慣了，有些慨而已。”郝身體貼的更緊，道:“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當然覺得辛苦了。怎麼不找個女朋友？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我呵呵道:“我們這種飄的男人，誰願意跟我們啊？”郝嘆了口氣道:“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定就是什麼好東西？”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

“陳錯，我做你女朋友吧。”郝突然說道，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喝酒的緣故，郝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還是戲謔多一些，我早已經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是喝醉了，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的。

看著我惑的眼神，郝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把你嚇的，我開玩笑的。”我沒有笑，只靜靜的望著她。

郝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在我耳邊幽幽道:“陳錯，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那你還在等什麼？”我緊緊的抱住她，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緩緩下。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弱的，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

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大聲哭泣起來。她哽咽著，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我突然有些後悔，郝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情的遊戲中的主角，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

郝在我耳邊哽咽著道:“陳錯，我求你件事。”我輕輕的點點頭。

郝停止了哭泣，盯著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

“騙你？為什麼？”郝不答我的話，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對我說一聲…”她了嘴，輕輕的道:“我…愛…你…”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望著郝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郝又輕輕的泣起來:“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哽了一下，我終於起口道:“我…”郝抬起頭來，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我的呼急促起來，望著郝熱烈渴望的眼神，猶豫半晌，第二個字還是沒有蹦出來。終於，我垂下頭，輕輕道:“對不起，郝，我不能騙你！”郝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泣著大聲道:“陳錯，我…愛你！我…愛你！”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中，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融為一體。

受著她渾身的顫抖，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溼透。我似乎再也承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郝，我…愛你！

這一刻，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