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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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雷站定腳步的同時,甘十九妹也停了下來。
這當口,阮行卻識趣地趕忙站起來,張惶向一旁退開,不過,他有了前此的教訓,深悉對方陣勢厲害,身方縱落,遂即趕忙又坐了下來。這麼一來,果然落得暫時相安,只是對於他們雙方的搏鬥,卻是難以手。
晏雷,甘十九妹,顯然屬於劍道中的高手,似乎他們雙方,都已瞭解到出劍的地位重要,尤其是第一劍。一個懂得上乘劍術的人,絕不輕易拔劍,更不會輕易地揮出第一劍。儘管是黑夜裡,他們雙方也顯得異常的銳,彼此緊緊地迫盯著對方,哪怕是對方一點小小的異動,也不會放過。
晏雷終於搶上了一個小小的土丘,藉著斜上的坡地,他穩住了自己的身子。
這時候,甘十九妹卻也在兩棵修竹之間站好。
他們雙方似乎都已經選擇好了自己有利的地位。
甘十九妹的一隻纖纖玉手,不知何時已經握在了前的那口短劍上。
晏雷卻摸向間。
夜風颼颼地吹著,地面上乾枯的竹葉,像是無數的蝴蝶,在空中飛舞著,當空是一彎寒月。
晏雷已經回覆了沉著,他的手緩緩探向間,摸著了別在間的劍把子。
值此同時,他也覺到了對方甘十九妹那邊所傳過來的森森劍氣!
晏雷心中這一剎充滿了震驚!
他沒有想到對方劍術造詣如此之深,他也有一片欣,因為他迫切地尋求著這類的勁敵,已經很久了。
一個孤芳自賞的劍士,是很可悲的!
靜寂的時光,消逝在彼此深邃的目光注視裡,消逝在空中飛舞的竹葉裡。
兩個人只是彼此注視著,久久不曾出劍。
晏雷忽然冷笑一聲說道:“甘姑娘,我們晏家的風雷劍全套只有三招!你只怕難以躲過。”甘十九妹目光直直地注視著他,冷漠地道:“那要等著事實來證明了。”她冷漠地笑著,又道:“承情預示先招,既然這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只為你準備了一招。”
“一招?”晏雷冷笑著,臉上現出了怒容。
“不錯!”甘十九妹蕪爾地笑著:“你也用不著生氣,我可以告訴你,這一次行走江湖,我還不曾出過劍的,你知道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晏雷幾乎忍不住拔劍而出,他一向目高於頂,想不到今天遇見的這個姑娘比自己更自負、更狂!
甘十九妹笑了笑道:“那是因為我還沒有遇見一個值得我拔劍的人!如果今夜我被迫拔劍,你將是第一個人,我希望能有這個拔劍的機會。”晏雷一剎時睜大了眸子。轉瞬間,那睜大了的眸子,卻又收成了一線。
“好吧!”他冷冷地笑道:“甘姑娘,我們手底下見分明吧,萬一兵刃無眼傷了你,卻要請包涵一二!”甘十九妹道:“彼此彼此!”晏雷緊緊閉上了嘴,不再多說,他發覺即使在鬥口方面,也難以取佔上風。
形勢的演變,已到了無可化解地步。
一蓬劍光由晏雷手掌間現出來,搖顫的光華,顯示出他手上所持的,是一口蛇形軟劍,二尺七八寸的長短,僅僅有二指寬細。劍身上織著青白刺目的一蓬寒光,說明了劍質本身的名貴。能夠持有這口劍的主人,當然絕非是泛泛者!
甘十九妹仍然不曾拔劍出鞘,她的目神,全神貫注著的不是對方那口劍,而是對方的雙肩。
“劍隨肩”這種高妙的劍術理論,也只有身賦有那種高妙身手的人才能省得。現在,甘十九妹也體會出對方劍上的寒氣。
由於雙方的門派、體質,以及浸的手法不同,因此透過劍身的那種特有氣質也就大相徑庭。晏雷大概是屬於“乾罡”一路,甘十九妹卻是“極陰”之質。環繞在二人身側的枯葉,像是忽然遭遇到了某種力道,悉索有聲地向外排斥開來。漸漸地這些枯吠、圍繞著二人身側團團移轉,越轉越快,越轉越急,萬千竹葉離地飛舞疾轉,就像是遭遇到了龍捲風的風柱。
晏雷似乎已施展出他們晏家不傳之秘的內功:“二心橋”巨大的力道向外繼續排斥著。
甘十九妹臉益冷,她長髮飛甩,衣襟起舞,顯示出對方的內力,已經嚴重地威脅到她了。然而,深知水氏內功“五指燈”的人,如晏雷者,就絕對不會上來太過於樂觀。
甘十九妹的身子,好像緩緩地蹲下了一些。她飛舞的衣襟與長髮,最先恢復了平靜,漸漸地,環繞在她身邊的那些枯樹葉,似乎也轉動得沒有那般快了,越來越慢…最後忽然趨於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