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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松明目光甫一接觸到這個人,由不住嚇出了一身冷汗!方自認出正是那隨轎來犯的那個紅衣跟班兒阮行,對方身軀已如長空一煙般地拔起來,起落之間已站在面前。隨著紅衣人神兵天降的落勢,他手上的那青竹馬竿子已深深入張松明前心部位。可憐張松明話都來不及說一句,在對方穿心直刺的一擊之下,頓時怒血噴濺倒斃當場!

亭子裡那個姑娘,似乎不曾想到紅衣人阮行,竟會這麼快地向對方出手,方自輕喚一聲:“慢著!”已是晚了一步。

紅衣人阮行身軀再轉,疾若旋風般地回到亭裡,躬身請示道:“姑娘有什麼侍?”銀披少女細長的眉,微微挑動一下,輕聲嗔道:“你的子太急了,我正想要問他話呢。”阮行躬身問道:“姑娘是想刺探岳陽門的虛實?”銀披少女輕輕點頭,說道:“正是這個意思。”阮行嘻嘻笑道:“姑娘放心,岳陽門到現在為止,死的已差不多了,依卑職看來,姑娘大可長驅直入,再也不會有什麼阻攔了。”銀披少女臉上現出了一片笑靨,緩緩由石凳上站起來,道:“是嗎?我看還不一定,李鐵心雖然是死定了,可是保不住那個老的還活著。”阮行道:“姑娘指的是洗冰老頭?”

“當然是他!”銀披少女眼睛裡織著寒光:“別的人倒是不必擔憂了。”阮行道:“姑娘所慮倒也不錯…只是就算這個老兒還活著,只怕身邊己無可用之人,可差之兵,不要說姑娘親自來了,就是卑職一個人,也能制他於死命而遊刃有餘。”少女那雙深逢的眼睛,白了他一眼,紅衣人阮行頓時發覺說錯了話,後退一步,躬身請訓。

銀披少女伸出一隻白手,輕輕掠了一下長髮,抖下來幾片雪,那雙黑白分明的人眼睛斜睨向紅衣人阮行,冷冷地嬌哼了一聲。

“阮行!你忘了臨行前,姑娘是怎麼關照你來著?”紅衣人阮行頓時吃了一驚,抱拳道:“卑職不敢!”銀披少女把長髮甩向身後,說道:“我們這一趟,可是不能出岔子,還是小心一點的好!”阮行道:“是!”銀披少女問道:“我要你預備的埋伏都佈置好了?”阮行道:“南北西三面,都照著姑娘吩咐,設下了卡子,佈下了七步斷腸紅,岳陽門要是還有活著的人,管保他們不得擅出一步!”

“怎麼會沒有活著的?”向著地上的那具屍體呶了一下嘴,她嬌聲道:“這個人剛才不是活著出來的嗎?依我看,最少還有兩三個活著沒死的,來!我們進去瞧瞧去。”紅衣人阮行答應一聲,立刻上前由亭柱上拔下了那盞紅琉璃罩燈,領前帶路。一行四人循著通向第二進院子的那條石板甬道,穿過一個月亮門,直向聳立在院千里的那座廳堂走近。

院子裡到處都是積雪,四個人腳步更輕,本就聽不見一點點腳步聲。距離著大廳約有三丈左右,銀披少女忽然站住。她微微點了一下頭,示意阮行不再前進,四個人就佇守在大廳前門站定。阮行正要開口說話。銀披少女輕輕向他搖了一下手,她側過臉來,凝神細聽了一下。

“我沒有猜錯!”她徐徐地道:“這裡面還有活著的。”阮行道:“待卑職入內一青。”少女道:“這又何必?”她微笑了一下,又道:“只需要兩顆‘斷魂丸’就不怕他們不出來受死。”紅衣人阮行面上一喜道:“還是姑娘想得周到。”說罷遂即戴上一副特製手叄,拉開隨身皮囊,由裡面拿出了一個竹筒,當即由筒內倒出了兩粒大小僅如雀卵般的白丸粒,兩粒白丸一經倒出。立時發出一陣“嗞嗞”輕響.空中頓時散出一片淺淺白煙。

銀披少女似練有特殊的闢毒功力,可以無懼,卻也情不自地向後退了一步。紅衣阮行與兩個戴笠漢子,嘴裡早已事先含有解毒丹藥,這時也都迅速地閉住了呼。阮行更不遲疑,足下微點,把身軀錯開丈許以外,一抖手,將兩粒白“斷魂丸”權作暗器般地打出。

“波!波!”兩聲輕響!

“斷魂丸”透過了桑皮紙窗,打入大廳之內。

瞬息之間,即聞廳裡傳出了驟咳之聲!緊接著兩條人影,有如穿梁而出的燕子,霍地破窗而出,落地之後,現出了一雙張惶失措的少年身影——郭搏雄與盛小川。兩人顯然在無力抗拒侵體的劇毒之下才不得不破窗而出。盛小川首先怒嘯一聲,揮手發出了一口飛刀,直向當面持燈的紅衣人阮行面擲去。

寒光一閃,正中阮行面門,只是部位略有偏差。在抖顫顫的一片刀刃寒光裡,這口刀尖部位,卻冷森森地咬在阮行的牙縫裡,“噗”一聲,直循著發刀的盛小川反出去,盛小川反手掄劍,“當”一聲,把飛刀格落,不容他身換步,那兩個頭戴大笠的白衣漢子,已雙雙來到了面前,盛小川急怒痛苦之中,猛力地劈出一劍。

亂髮不修的郭搏雄更是情不自地發出了一聲吼叫,旋身換式,斜著身勢,向當前撲來的一個戴笠漢子舉劍就砍。無奈敵人這一方面實在是太強了,先不說那個銀披姑娘甘十九妹的出神入化身手,即使她那個隨身紅衣跟班兒阮行以及幾個隨身門下,無不身手驚人,即以眼前的兩個白衣戴笠漢子而論,觀其出手之手眼身步,無不深具勢派,非比等閒之輩!

盛小川、郭搏雄兩口劍,無異是奮死的一擊,自然深具功力,然而一雙白衣人用以躲避對方劍勢的身法,顯然經過高明的傳授。在白刃加身的一剎,兩個人似乎同時施展一種奇妙的身法,在一個快速的閃避之後,兩口劍相繼地都落了空。

盛、郭二弟子尚來不及施展第二次殺著之時,兩個白衣人已猛襲而近,如風似,如影附形!幾乎是同時,兩隻有力的手已深深迸了盛、郭二人的後背。

拔手,血濺!

二弟子蹣跚著向前面跌出了好幾步,相繼臥倒雪地,遂即命喪黃泉!

空氣裡洋溢起一片濃重的血腥氣味,白衣人雙雙撤身,輕飄飄地又復落在了銀披少女左右。一進一退,快若旋風,看上去絲毫也不著痕跡,更不似白手殺人於頃刻之間!

透過那扇破開的紙窗,可以清晰地看見外面發生的一切!對於“醉八仙”段南溪來說,真是如坐針氈般的痛苦!

他,顯然正在施展一種“閉氣”的功力,把呼減低到細若遊絲,用內功的調息來代替呼,強撐著以期渡過眼前的難關!儘管如此,他的額頭上已現出了一層汗珠,身軀不時地搖晃著,像是隨時都支持不住要倒下來的模樣。

比較起來,坐在他對面的尹劍平似乎鎮定多了。奇怪的是,由他身側好像散發出一種怪異的無形力道,是以那些毒煙迫近他來時,都會自然地格拒開來,咫尺天涯,秋毫不侵!對於廳外所發生的一切,他看得很清楚,他特別注意到了那個銀披少女的存在,猜想著她必然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甘十九妹!

她的功力,早已由掌門人所留下的那口“玉龍劍”上獲悉甚清,是以他絕不致冒失到出去送死!經過一番深入的內心分析之後,他遂即有了見地,不再保持緘默。當下緩緩站起身來,走向段南溪身前。

“你…居然還活著?

”段南溪沙啞著聲音,道:“我…一直小瞧了你…橫豎是死路一條,劍平!我們殺出去,跟那個丫頭拼了!”尹劍平以指按,輕聲說道:“堂主,小聲。”段南溪怔了一下,沒有吭聲。

黑暗裡,尹劍平把臉湊近了。

“堂主要是那麼做,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死路一條?”段南溪臉上現出了一抹淒涼,啞聲道:“你以為我們還能活著走出岳陽門?不…你太天真了,那是不可能的。”尹劍平目光注意著窗外,道:“只要堂主肯合作,應該還有活命之機。”段南溪似乎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