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不識仙家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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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親人,墨玄心情難復,便在一旁作陪。馨雪盤取出磐石臺的圖紙翻閱,柳眉微蹙,朱輕抿,顯然是想得入神,橘紅的燭火映照下,少女粉肌膚泛著瑩潤的光華,美豔不可方物,一襲白衣更顯得出塵絕俗,宛若空谷幽蘭般恬靜溫雅。
“哥哥,我已經記下磐石臺的基本訣竅了!”馨雪合上那捲圖錄,道:“只要在沙盤上再行一番推演,應該就會有破解之法。”說罷,她便引著墨玄走入側室,裡邊正好擺著一個三尺寬大的沙盤。
馨雪輕挽水袖,柔荑拾起一竹枝,往沙盤上推演運算,起初是一些八卦易理,講究陰陽轉化,五行變動,這些墨玄還能看得懂。
可是越往後面越是深奧,數理變化萬千,宛若繁星運轉,令人目不暇接,墨玄怕打擾她,哪怕心中疑慮再多,也閉口不語。馨雪吐了一口濁氣,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如釋重負地道:“總算推演出來了。”墨玄欣喜,忙倒了杯清茶:“雪兒,快潤潤喉。”馨雪嫣然一笑,抿了一口茶水,道:“既然磐石臺是作為陣元的本,那麼只要破去磐石臺,陣法便不攻自破。
磐石臺外有堅石,內有靈藤,其本也就是土木二行,但結合天時地勢的變化令得磐石臺的破綻不斷挪移變幻,時隱時現。”墨玄問道:“那該如何破解?”馨雪道:“磐石臺的本在於土木變化,土為表,主守。木為裡,主生,但這兩相卻是相剋,所以需要藉助外界環境的來挪移五行之力,使得土生金,金生水,水又生木,簡單來說便是用外力加入金鐵之氣故,使得此御甲術厚實堅固,生生不息。哥哥,雪兒斗膽問一句,磐石臺附近是不是佈滿了金鐵之物?”墨玄點頭道:“磐石臺是建在一個山谷之內,四周有披甲帶刃的黃巾軍守護,確實是刀槍林立,”馨雪點頭道:“磐石臺本就是用於兵陣鋒的御甲術,藉著戰場的金鐵之氣來轉化五行相生。”墨玄訝異道:“就這麼簡單?”馨雪笑道:“這只是其一,要轉化五行之氣還得配合天時地勢,甚是複雜,但萬變不離其宗,五行化生便有五行相剋,正所謂火克金,對於天時而言,巳、午、未這三個時辰屬火,對於地勢而言,南方朱雀為火。”墨玄聽後,笑道:“難道只要在巳午未這三個時辰從南方攻打便能破陣?”馨雪搖頭道:“磐石臺可是咱們墨家的絕技,豈是如此輕易能破,火所克者乃磐石臺附近的金鐵之氣,可是金鐵之氣佈滿四野,這樣子冒然攻擊不但沒有效果,反而會形成火土相生的格局,進一步壯大磐石臺。”墨玄聽得乾著急,道:“雪兒,你就別繞彎子了,快告訴為兄破解之法吧。”馨雪笑道:“哥哥你只需記住,破陣之法在於刀槍兵刃這些金鐵之物的數量,以磐石臺為中心,方圓半里內的金鐵之物若不過兩百,則選午時三刻從南方火攻,只要將金鐵之物燒到百件以下。
然後再以金鐵之物攻擊磐石臺東方下三寸,則可擊毀靈藤。若是金鐵之物過兩百,且為單數,便選巳時一刻從西面火攻,燒燬金鐵,此法不但破人為的金鐵,還可破地勢的金氣…
緊接著便以百木撞擊磐石臺的中央,此乃以木破土。若是金鐵之數為雙,則以寶劍寶刀之類的金鐵之物從東方殺入,這個時候便不要管其他,儘量殺敵斬首,奪兵取旗,一路攻到磐石臺前。
然後以水元秘法攻擊磐石臺南面中央七寸之處,此乃以水滅火,直接洩去磐石臺四周凝聚的火氣,破解火生土之格局,弱化土氣,磐石臺的外殼便不復堅硬。”墨玄記下方法,卻見馨雪臉湧上一股酡紅,眼睛離,呼急促,如同醉酒般,緊接著她便捂著心口不住顫抖。
“雪兒,你怎麼了?”墨玄忙扶住她,馨雪額頭已經佈滿了汗水,泛紫青,上氣不接下氣道:“心口好痛…我,我香囊裡有藥…”墨玄低頭一看,果見她間繫著一個紫檀香囊,忙摘了下來,從裡邊取出一個藥瓶,拔出瓶蓋問道:“雪兒,你吃多少粒?”馨雪著氣道:“一粒…”墨玄忙倒了一粒藥丸入她口中,馨雪含服後,氣息逐漸平緩,臉恢復了幾分。
“雪兒,你究竟是怎麼了?”墨玄緊張地問道:“可是得了什麼惡疾?”馨雪素手撫,宛若西子捧心般人,說道:“哥哥,我沒事,只是一個多年的老病罷了…”墨玄還追問病情,馨雪卻先一步截斷他話:“哥哥,救人之事刻不容緩,你快些去休息吧,養足神才能痛黃巾賊一斗。”墨玄眉頭緊蹙,實在放心不下她的身子,馨雪嘆了一聲道:“當初七罪君之禍,我不幸被法所傷,便留下了這個病,所幸孃親出閣前曾是神農谷弟子,她求得師門相助,替我換來這護元丹,每次發病便吃一粒,服藥後便可以緩解症狀。
雖然不能去,但也能確保命無憂。”墨玄不假思索,說道:“雪兒,我機緣巧合之下服用了九轉金丹,只要將丹氣輸給你,祛病療傷不在話下。”馨雪連忙制止道:“萬萬不可,哥哥你還要出去對付黃巾賊,怎能這個時候自損真元。”墨玄沉片刻,說道:“雪兒,待我完成師門任務便來雲煙谷尋你,屆時再幫你治傷。”馨雪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悽然,展顏笑道:“好啊,那雪兒就在谷中等哥哥回來。”走出密室後,墨玄詢問道:“雪兒。
除了我跟你外,墨家是否還有其他人?”馨雪道:“我與你屬鉅子一脈,除此之外還有外門的黃氏一脈,全部人加起來恐怕一個手掌都能數得過來。”墨玄得知她有病在身,談了幾句便哄她入房休息,自己則在屋外打坐養氣。
雲霞初明,天晨曦,墨玄等人身系師門存亡,不便多留向墨馨雪告辭,馨雪雖是萬般不捨兄長,但仍送他們出谷,秀眸噙淚,揮手告別。出了雲煙谷,墨玄仍舊擔憂馨雪舊病,愁容暗生。
隨著柳、雨雙姝趕回涿郡地界,墨玄多留了個心眼,先以隱身法,再步步為營地越過黃巾賊防線,到達磐石臺附近,暗中留意四周兵力排布,估算對方人數。
這一路下來倒也沒遇上週梓等修士的截殺,師姐弟三人安然通過黃巾軍防線。接近涿郡城池十里,便聞殺聲震天,入眼皆是滾滾狼煙。漫山遍野滿了旌旗,其中主將旗幟是繡著一個鄧字,黃巾軍在磐石臺的加持下,氣力幾乎不竭,前仆後繼殺來,強弩、巨木…不斷撞擊著混元玄光。
火牛車、靈鳶飛舟等攻堅利器也開始投入戰場,連番撞擊著混元玄光,但混元玄光乃雷霄秘法,剛不可摧,黃巾軍難越雷池。賊軍陣中躍出一人,正是薛勇,只聞他怒聲大吼道:“崑崙鼠輩,躲躲藏藏,有本事就出來同小爺一戰!”說話間已然祭起神力秘法,化身百尺巨人,氣勢頗為不凡,便是遠在十里外的墨玄三人都瞧見。
薛勇掄拳砸轟光影結界,結界立即泛起陣陣波紋,將神力化解開來。薛勇再提力氣,拳引風雷,連環落下,砸出轟隆隆的巨響,震耳聾。
神力忽然增強,玄光結界立生反震之力,薛勇被雄勁彈開,巨人化相也隨即崩散,薛勇受創吐血。
三才方士當下竄出,托住墜落的薛勇:“徒兒且好生休養,待為師來破這崑崙伎倆!”三才方士搖身一變,凝聚四方靈氣,化身一尊惡相猙獰,九頭二十八臂的凶神,其身高千尺,眼燦若月,手託如山嶽,正是其獨門法術…三界神力。
惡神張口咆哮,聲波震得光影結界產生一絲晃動,城牆上的漢軍被嚇得腿腳發抖,更有甚者驚得兵器落地。
惡神拉開架勢,二十條手臂輪番拍打轟擊混元玄光,護城法界綻放渾厚浩氣抵禦,惡神的狂攻皆是徒勞。墨玄叫好道:“不自量力,師尊的防禦法界豈是你說破便破!”柳彤臉微沉,頗有憂慮:“師尊在施法護全靈境師叔的命,這混元玄光沒了他主持,恐怕威力不比以往,而且那三才道其意非是破關。”雨琴問道:“那他亂打一通做什麼,費力氣嗎?”柳彤道:“他是在試探,一旦試出法界的薄弱處,便會傾力而攻。”這時三才方士繼續控惡神狂攻法界,重拳厲掌不斷落下,即便被法界彈開,但起的氣猶如颶風席捲,掃得涿郡四周難見一寸完土,便是參戰的黃巾軍也得避開,免遭誤傷。
“不可讓他如意!”墨玄見他越打越歡,便要前去施法衝入戰場,就在此時樹林外竄出一道身影,急促制止道:“墨兄,不要衝動!”定睛一看,正是九鼎天閣的弟子…丁慧。
墨玄對於他贈藥援助之事甚是,客氣地作了個揖道:“丁兄,為何喝止吾等?”丁慧道:“小弟在附近刺探多,發現這些那幾個道已經在涿郡五里之內擺下一個惡陣,就等著你們回城。”三人一驚。
柳彤問道:“丁公子,你可知是什麼陣法?”丁慧道:“在下才疏學淺,不識仙家法陣,只知道這惡陣是在你們逃脫後便佈置下來的,而且那幾個法力高深的道全部躲在陣法後邊,也就是距離涿郡三里左右的地方,似乎是在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