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屆時局勢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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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咬了下舌尖,定下亂竄的念頭,掐指一算,竟發現這股紫金光華暗蘊九六之數,叫他著實驚奇,忖道:“達到九五之數已是人皇至尊,這妖婦的法術中竟有九六之數,她究竟是何來頭?”墨玄再仔細一看,發覺這九六之數似乎並未到底,想來是這女子未能發揮這套術法的髓。
“僅是未完成的法術便有九六尊數,要是練至大圓滿,豈不是壽與天齊,統領三界了?”在紫金光華的普照下,呂布神力難施,額頭滲出絲絲冷汗,似乎受到莫名壓制。銀面女子道:“無上大羅,紫微斗數,萬物臣服,爾等匹夫還不歸降,更待何時!”一字一句,抑揚頓挫,透出隱約的王者風範,其威嚴猶勝九五之尊。雨琴雖是心中萬般不願。
但卻難敵九六尊數的威壓,咬牙堅持了片刻,便是心力瘁,膝蓋一軟,癱軟在地。墨玄勉力發揮體內九轉金丹的靈力,抵禦莫名威壓,但也是腿腳痠軟,膝蓋難直,幾跪倒。
呂布倏地昂首抬頭,虎目圓瞪,朗聲喝道:“我呂奉先不懼天地,天若束我,我便破了這賊老天!”任你九六尊數也好,九九天帝也罷,也難馴呂奉先這一身無雙武骨,紫華金光被生生掙開撕破。銀面女子秀眸閃過一絲驚愕,這紫金光華乃是她的一門絕學,雖未練到極致。
但也未遇過敵手,只要她掐指一點,散開光芒,無論是兇妖惡魔,還是地靈仙人皆要乖乖臣服,她也藉此收服了不少爪牙,培育了龐大勢力,如今竟遇上不吃這一套的硬骨頭,叫她芳心大亂。
“此法乃負心賊之本命絕學,我雖沒有他那帝尊命數,但法術本身就有九六尊數,一般的妖魔神仙見了無不臣服。”她對呂布越發忌憚,煞氣暗生,大動無名“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便毀之!”她暗掐法指,便要運惡法殺人,卻不料天象倏變,濃密雷雲不斷旋轉匯聚,形成一個漩渦將山谷內的九陽天火回,同時電閃雷鳴,狂風呼嘯。銀面女子出一絲凝重,嬌喝一聲:“青兒,我們走!”山谷外竄入一道青影,正是那條大青蛇,銀面女子蓮足一點,豐滿多姿的嬌軀娉婷飄上了蛇身。呂布喝道:“妖婦休走!”畫戟隔空劈去,女子云袖一捲,畫出個太極道印,擋住戟風,再順勢施法,青蛇周身溢出一層雲霧,竟飛了起來,火速離開了山谷。她雖擋住呂布戟勢,但間香囊卻被掃落,墨玄順手撿了起來,湊到鼻端聞了聞。
頓時馨香撲面,沁人心脾,似乎除了香料外還摻雜了幾絲美人體氣,極是溫潤甜膩,暖烘烘的好不舒服。
呂布走到墨玄跟前,深了一口氣,道:“這香味好生特別,似乎是雲曇荼蘼香。”墨玄問道:“什麼是雲曇荼蘼香?”呂布道:“是一種十分珍貴的香料,我義父身邊的寵妾都十分喜愛,故而每隔一段時便會派人到宛城採購。”墨玄還想再問些什麼,忽風雷聚集,滾滾罡氣竟朝這呂布捲來,嗖的一聲,一道颶風從天降下,將呂布捲到半空。
緊接著便是電閃雷鳴,厲風席捲,冰雹亂砸,天火翻湧…諸般天災盡數加諸呂布之身,墨玄和雨琴看得莫名其妙,明明剛才還好好的,為何呂布便遭遇天劫厄運。
天災降下,墨玄不敢怠慢,急忙去查看石山狀況,只見山壁被削去大半,剩餘的山石也是裂痕密佈,幾乎崩塌破碎。
雨琴掏出煉製多的藥丹晶石,蘭指輕拈,默唸咒語,一股濃郁藥香飄逸而出,順著裂縫滲入山壁。過了數刻,仙脈開始活絡,山石轟然崩碎,六道人影現身出來。
為首一人正是靈境道人,他此刻面慘白,搖搖墜,連續咳出幾口鮮血。墨玄急忙過去將他扶住,忙問道:“師叔,你可安好?”雲若溪道:“那九陽天火專門攻擊護命石山,靈境師兄受傷非輕,咱們先離開此地再說吧!”墨玄看了看脫困的眾人。
除了雲若溪之外,便只有太羽可以站直,其他四個人不是身受重傷,便是神萎靡。他目光落在那抹翠綠身姿之上,見她蛾眉緊鎖,秀眸緊閉,已是不省人事,心中絞痛萬分。
太羽深了一口氣,靈力運轉,可快便恢復了神,他大步朝柳彤走來,關切地問道:“柳師妹,你可還好?”說話間便伸手去扶。
墨玄只覺得心絃一跳,酸勁暗湧,卻見一抹藍衣從身邊飄過,帶起陣陣香風。雨琴奔過去搶先一步將柳彤抱在懷中,說道:“師姑說得對,我們先離開這兒再做商議。”太羽微微一笑,點頭附和道:“對,咱們還是先離開這是非之地。”雲若溪素手一揚,祭出一個琉璃玉瓶,隔空一揚,將眾人全部收入,緊接著便駕霧離去。離開山谷後,再飛了三百多里,雲若溪尋了片綠洲降下,將眾人放出。
她又掏出幾枚丹藥,吩咐雨琴替眾人喂下,而她便召來墨玄詢問事情始末。一番談後,墨玄才知道方才那場大火幾乎將眾人燒得形神俱滅。
而且這九陽天火本就是為了煉化他們六人而降,所以九成以上的威力都集中在石山之上,墨玄和呂布所面對的既有一分。
也幸虧靈境豁出畢生修為擋下大半火勢,才得以保全眾人命,這火海煉獄中,雲若溪要分出大半真元替靈境穩定石山,所以無暇顧及其他幾個弟子。
但太羽此刻卻表現出掌門大弟子的風采,施展八卦絕算,引火制火,安然無恙,而柳彤見一虛子和赤松被炎氣侵蝕得奄奄一息,她便捨己為人,將兩人身上的炎氣引了過來,獨自承受,故而她元氣虧損極大,若不是天火及時被蒼天走,恐怕已經香消玉殞了。
聽到這裡,墨玄一陣後怕,若自己再遲來片刻,豈不是要跟柳彤天人永隔,之後墨玄又向雲若溪稟明瞭他這邊發生的事託雲若溪聽得是蛾眉微蹙。墨玄不解地問道:“師姑,為何呂壯士會遭遇天劫呢?”雲若溪嘆道:“一切皆因他罵天而起。”墨玄疑惑地問道:“罵天就會引來天劫嗎?但自古以來,每逢天災,百姓也有不少人埋怨天地,其中辱罵之聲便不曾少過,也未曾聽說誰遭遇天譴的。”雲若溪道:“人力渺小,即便怨言再大難以驚天,但那些法大成的妖魔,因為巧奪天地造化,侵月玄機,造成天地失衡,故而遭鬼神所妒,天地難容,便有了天降災禍而譴之。
那銀面女子引來的九陽天火乃向天借力,天道意志便附著在四周,恰好呂布口出狂言,辱罵蒼天,既而引來天怒。”墨玄道:“如此說來,那妖婦是生怕捲入天劫所以立即離開了?”雲若溪搖了搖頭道:“她的修為深不可測,莫說這麼一個小天譴,就算是玄仙渡劫的天災她也能安然度過,她之所以要離開是怕這天劫驚動…”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檀口倏地一闔,止住話語,顯然是想起了某些忌諱,不再多言。雲若溪道:“元天,你從烏壘出來,可知城內情況?”墨玄嘆道:“情況十分不妙,天湮魔闕和黃巾賊已經在城內興風作,荒毒妖使亦佈下瘟疫,令得全城上下染病,軍民戰力盡失,再加上城外又有五大妖王虎視眈眈,烏壘已勢若危卵。”雲若溪花容變,道:“荒毒所散之瘟疫極為歹毒,需儘快解毒,若再拖下去,後果不堪設想。”說著不顧疲軀,玉立而起。
墨玄急忙制止道:“師姑,你現下真元損耗不少,傷體未愈,還是請在此地暫歇,烏壘之事還請放心給弟子來辦。”雲若溪微微蹙眉,疑惑地道:“你一個人如何能對付這四面八方的妖強魔,你莫要逞強,待我們眾人調息半刻便趕去烏壘。”墨玄愣了愣,腦海裡回想起賈詡先前佈下的計策,於是深了一口氣道:“師姑,請恕弟子直言,你們現在趕過去不但幫不了城內百姓,反而會害了這烏壘上下。”雲若溪花容一沉,眉宇間閃過一絲慍,太羽、赤松和一虛子三人本在調和元息,聞得墨玄此言紛紛睜開看來,驚訝萬分,而柳彤仍舊昏不醒,嬌柔地躺在雨琴懷裡。
墨玄定了定神,解說道:“師姑,請聽弟子一言,如今烏壘雖被各方圍攻,但他們也並非鐵板一塊,墓中秘寶人人皆想獨佔,這個正是契機。
若咱們崑崙派出現在烏壘,必定會刺他們再度結成同盟,一致對外,屆時局勢雖然明瞭,但卻更加兇險。”雲若溪思索了片刻道:“你說得有理。但我們總不能毫無作為。”墨玄道:“師姑所言甚是,其實咱們只需等到這群人為了爭奪寶物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出手!”雲若溪微點螓首,道:“元天,想不到你年紀輕輕便如此機,雷霄師兄當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墨玄頓覺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這些話都是賈詡先前跟他講得,他不過是照本宣科複述一遍罷了,他心裡想到其實真正足智多謀的人是賈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