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騰雲朝東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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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道:“姑娘行動不便,在下唯有揹負姑娘趕路,但這過程難免會觸及姑娘身子,冒犯之過還望見諒。”紫冰幽噗嗤一笑,橫了他一眼,笑道:“事有輕緩,公子不必拘禮。”墨玄背起紫冰幽便騰雲而去,此刻被他雙手託握著少女柔圓潤的大腿,肩膀被雙柔荑小手搭著。
而背後更是緊緊挨著軟綿綿的嬌軀,滑膩溫軟,馥香蘭息來襲,不讓他心神盪,情難自已。
“三清道尊,無形無相,練氣寧神,天塌不驚…”墨玄急忙叨唸心法。
但他心緒凌亂無比,心法是東念一句西念一句,亂七八糟。紫冰幽湊到他耳邊,咯咯嬌笑道:“墨公子,什麼叫天塌不驚呀?”她嘴湊得極近,檀口一張,如蘭香氣便湧了出來,好似風拂面,軟綿綿,暖融融地鑽入耳孔,墨玄頓覺渾身酥軟,心緒頓時大亂,氣息逆衝,險些從雲端摔下來。
墨玄苦笑道:“姑娘,你還是暫時不要說話的好。”紫冰幽玉臂一探,箍住他脖子,在他耳邊嗔道:“公子,你這話也忒霸道了吧,正所謂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便是夏桀商紂這類暴君也沒見過不準百姓說話的做法!”溫熱蘭息絲絲而入,墨玄只覺得整條脊背都酥麻起來,恐怕所謂的百鍊鋼化作繞指柔也不過如此,他急忙說道:“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你一說話我便不能集中神,若是有個閃失,咱們都會掉下去摔死。”紫冰幽花容丕變,急忙合嘴噤聲。與兩大人戰了一番,墨玄元氣亦有虧損,飛了百餘里便覺疲倦,眼見前方有座綠洲,便降下休息。
“有勞公子了!”紫冰幽輕笑,從墨玄後背下來,給墨玄的衣衫一片香薰馥甜,那身玄黑袍好似剛從香料中取出來一般,也多了那麼幾分麗。墨玄道:“姑娘,請在此好好休息,元天給姑娘把守!”說罷便盤膝坐到河邊的一塊石頭旁,一邊打坐一邊護花,只見紫冰幽走到小溪邊,俯身掬水洗臉,晶瑩的水珠掛在雪靨玉頰之上,更似一朵盛開紫牡丹,華貴絕豔。
驚鴻一瞥,墨玄險些從石頭上丟下來,摔在水中,他趕緊閉目不去看紫冰幽。
“三清道尊,無形無相,練氣寧神,天塌不驚…”連念幾遍心法,這才平息這莫名的心猿意馬。
待靜下心來,墨玄便施展追魂法,應寄居在噬魂君身上的神識,藉此窺探道機密,只見噬魂君土遁至黃沙之中,鑽了出來,四周站在十幾個臉陰霾的男子,另外煉陰子也其中,但他氣血衰弱,顯然是被墨玄傷得不輕。
為首一個男子冷笑道:“噬魂,你怎麼和煉陰子一個德行,半死不活的!難不成你也被煉陰子採補了,元氣虧損得這般嚴重!”噬魂君呸道:“蒼山,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那邊的煉陰子也罵道:“滾一邊去,老子才不好這一口,蒼山你再敢胡說,小心老子閹了你!”蒼山嘿嘿冷笑,正想反相譏幾句,卻聽張曼成說道:“諸位道友,此刻正是緊要關頭,切莫為了口舌之快而損了兄弟義氣。”蒼山哼了一聲,翻了翻白眼道:“天湮魔闕之事用不著你們太平道手,張曼成,你給我一邊涼快去!”張曼成臉慍怒,卻被一人勸住。
那人同樣頭戴黃巾,但氣度深沉,眼中芒暗藏,顯然是修為高深之輩。勸阻之人朝蒼山抱拳笑道:“蒼山護法,波才這廂有禮了。
吾等兄弟奉天公將軍之命前來與貴方結盟,希望能得護法引見,讓吾等有福分覲見九幽魔帝!”蒼山淡淡地道:“二位的來意,吾等早已知曉,覲見魔帝陛下一事後再說吧。”波才輕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蒼山道:“此乃小弟無意所得之靈韻珠,對凝神斂氣極為有效,特來孝敬蒼山護法。”蒼山眼中出一絲喜,伸手接過,笑道:“波才老弟真是太客氣了,在下等見到尊使後一定替老弟轉達,但魔帝陛下法相莫定,行蹤飄忽,就連犴翼尊者也難見其一面。”波才笑道:“無妨,一切都勞駕老哥了!”兩人幾句話間便攀上關係,一口一個老哥老弟甚是絡。波才又給其他人都送了一份禮品,這十餘人都十分滿意,雙方關係迅速拉近。
波才問道:“在下曾聽說三年前,天庭趁著鉤廉魔帝駕崩,派出十萬天兵攻打天湮魔闕,是否真有此事?”蒼山道:“確有此事,除了四方神將外,還有數名來頭極大的大羅金仙,像道教的太乙真人、廣成子,佛教的文殊、普賢他們全都下凡,那時候魔闕方圓千里之內,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天兵神獸將整個魔闕圍得水洩不通。
哎,當時我還以為小命休矣,誰料九幽帝尊橫空出世,率領左右命相、三祭祀、六壇妖使,統結集八荒六合妖魔怪,硬抗各路神仙,最後得天界不得不罷戰。”波才不深一口冷氣,連連讚道:“九幽帝尊當真是寰宇之驕雄,有能有幸一見天容,波才便是折壽五十年也甘願。”蒼山等妖對九幽魔帝極為敬佩,聽了波才的話,也倍舒服,對他又多了幾分好。遠在千里之外的墨玄聽得是驚心動魄,想不到這天湮魔闕竟然如此兇悍,他只是聽那蒼山敘說,便應該到脊背陣陣冰寒。
忽然間,墨玄透過噬魂君的雙目看到一股黑氣湧來,隨即天湮魔闕眾妖全部下跪接。他想能令這些妖人如此恭敬,莫非便是那個九幽魔帝?只聽眾妖齊聲說道:“恭犴翼尊者!”黑霧傳出一個男音:“煉陰子,你可取得青龍幣?”煉陰子拱手道:“回尊使話,屬下已經取得青龍幣,這便獻給尊使!”說罷便伸手到懷中。
但摸了半天,什麼都沒找到,不由得急得滿頭大汗。犴翼妖使冷冷道:“煉陰子,你是在消遣本座嗎?”煉陰子嚇得急忙解釋道:“尊者恕罪,小的不敢。一定是方才戰時遺失了,我馬上去尋回!”犴翼妖使淡淡地道:“你身上有傷,是誰打傷你的?”煉陰子如實稟報道:“是一個崑崙玉虛的弟子!”
“嘿嘿,玉虛宮也總算有動作了…”犴翼那陰沉的笑聲響起,帶著幾分嗜血的興奮,聽得墨玄骨悚然。
倏然,笑聲一止,犴翼怒喝一聲:“看夠了嗎!”龐大的氣噴湧而出,正好裹住了噬魂君,墨玄暗叫不妙,正收回神識,卻為時已晚,被氣將神識全數噬。
犴翼妖力極為可怕,遠隔千里也能重創敵人,墨玄只覺得頭疼裂,噗的一聲,霧出滿地血紅,正是被妖法傷了真元,痛楚難當。
重傷之下,更是被一股陰之氣給鎖住了奇經百脈,他只覺遍體生寒,可謂是雪上加霜。
“糟糕,我行蹤敗了!”墨玄暗叫不妙,對方既然已經破去自己的追魂術,那麼必定能順藤摸瓜找上門來。墨玄深一口氣,儘量鎮靜下來,尋覓逃生之法,他翻手掏出銅錢,凝神靜心,施展天算六合占卜生機。
無奈身心受創,卜卦妙術難以施展,墨玄本就拋不出任何卦象。紫冰幽見他無緣吐血,急忙過去扶住:“墨公子,你怎麼了?”墨玄嘆道:“紫姑娘,在下無能,恐怕無法送你去崑崙了。”說罷掏出一個錦囊,到她手裡道:“紫姑娘,錦囊是我玉虛掌教所賜之六陽神符,可保你周全,你拿著這錦囊先找個地方躲一下,我去替你引開那些人。”紫冰幽眼眸閃過幾分異彩,似笑似諷,似羞似喜,檀口輕啟道:“墨公子,天無絕人之路,你何必如此沮喪呢,妾身見你方才正在卜卦,何不再算一次,說不定能尋出解救之法。”墨玄搖頭道:“不必了,我心境已亂,無法靜心卜卦,強行算卦不過徒勞。”紫冰幽扯了扯他袖子,嬌聲道:“墨公子,再算一次,或許真能找到出路。”嬌聲軟語好似風潤雨,洗滌心境,墨玄只覺內心一陣平和,於是手捏法指,默唸心訣,將銅錢朝上一拋,銅錢頓時懸浮於半空,竟是天算六合術的最高境界…天字指引。
墨玄不由吃了一驚,自己處於絕境之中居然還能施展這最高玄機算法,他還未來得及深究此事,便看見銅錢散發出淡淡金光,金光又慢慢聚集成了八個大字…五行申猴,西行大凶。
金光天字一閃而過,銅錢再度落下,墨玄滿肚子狐疑,這八個字說的不明不白,叫他好生費解。
東面湧來一股龐大氣,墨玄心知時間不多,忖道:“西邊既然是大凶之地,那我就不走西面,朝北面或者南面走。”但他轉念一想,頓覺不妥:“那些妖人既然察覺了我的行蹤,那麼一定會來綠洲搜查,紫姑娘豈不是又落入虎口了。
唯今之計,只有我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才不會來綠洲!”想到如花似玉的少女要面臨人侮辱,墨玄頓時生出一股膽氣,說道:“紫姑娘,你速速躲起來,我去會一會這些妖!”說罷縱身而起,騰雲朝東飛去,正是氣之源頭。敵人還在百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