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如今主陣已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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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持定勇猛武相,任由雷火肆,手掌依舊牢牢拿住張角膛,另一手緊握鐵拳,撲的一拳正打在張角鼻子上,打得火氣四散,火焰化體的鼻子歪向一側。張角吃痛,卻是掙不起來。
怒道:“黑麵賊漢,膽敢冒犯本教主,不怕黃天震怒嗎!”張飛罵道:“狗妖道!還敢應口!”提起拳頭來就著他臉又是一拳,打得頭顱崩裂,火焰消散。火體潰散,張角元神連忙鑽入火鼎,以火氣重新蘊生軀體,張飛抬腳踢起地上的丈八蛇矛,反手握住,朝火鼎猛地拋去。
蛇矛破開火氣,砰地一聲刺中火鼎,同時火鼎中冒出無窮烈火,裹住蛇矛,要將其焚燬。張飛雙足一頓,沉扎馬,氣壓丹田,舌綻雷,怒吼一聲,雷霆聲波聚音成線,打在蛇矛之上,就好似有隻大手推上一把般,將蛇矛硬生生釘入火鼎之中。
音波震盪不休,既擴大火鼎上的裂痕,又推動蛇矛,可謂是雙管齊下,堪稱堅不可摧的四象鼎…破!鼎破法滅,幻影兵隨之煙消雲散。張角失去化體,陰神唯有迴轉山寨,重新附在一個信徒身上。
張角附體後,立即將傷勢轉移到信徒身上,信徒身立即枯萎,血逝,慘死當場,張角又重新換了一副身,這才堪堪緩過神來。血濤老怪走來,問道:“大賢良師,戰況如何?”張角面鐵青,五指緊握,顯然是氣得不輕。看到他這般模樣,血濤老怪也猜出幾分。張角道:“火鼎被毀…嗯,不過無妨,四象神鼎哪怕只存其一,也可凝聚四象元力加持道友的血煞陣!”血濤老怪道:“如此倒也叫人安心!”張角心想:“豈有此理,千算萬算,居然看走了眼,想不到那兩個武夫這般厲害。”他失了面子,著實氣惱,便詢問道:“血濤祭司,可知那姓孫那夥人行蹤如何?”他此刻正是一肚子憋屈怒火,便要找出孫軍所在,藉此殺敵洩恨。
血濤老怪施展秘法,皆滿林血煞之氣為眼尋覓孫堅等人,片刻過後,卻是蹙眉不解地道:“怪事,他們行蹤若隱若現,吾難以把握,但可以肯定,他們並沒有到白河涯!”張角問道:“那可否探清他們的確切位置?”血濤老怪搖頭道:“因九五金龍符的存在,血煞陣法的威力壓制到了最低。
此刻能施展幾個陣式已經是極限,若再提升法力來索敵,只怕會被雷霄一眼識破冥河血海幡之位置。”張角暗忖道:“那邊有靈境和太羽壓陣,能施展術法反向屏蔽隊伍氣息也不算什麼難事。”就在此時,門外忽然闖入一人,面慌張,滿頭大汗,張角不悅地道:“馬元逸,怎地如此慌張…”馬元逸著氣道:“教主,不好了…山下忽然來了一支官軍,連破咱們數道寨門,如今已經殺到主寨來了!”張角和血濤老怪同時變,血濤老怪道:“不可能,血煞陣雖然被壓制。
但陣困鎖的陣式仍存,豈是說打來就打來的!”馬元逸道:“是真的,敵軍確實已經打來了。小人不敢欺瞞教主和祭司…”話音未落,忽見銳芒劃過,一枚利箭灌入馬元逸後腦,將其立斃當場。
外頭響起劇烈的喊殺聲,張角和血濤老怪連忙出去,果真有支敵軍已經打來,且攻破了主寨大門,殺將進來,人數不多,卻個個銳,以一當百,兵甲良,頭盔上雕有豹頭紋,戰馬和士兵的腿都綁著龜甲,龜甲上刻滿了符文,極為顯眼。
張角眯著眼睛看了片刻,倒也瞧出些門道,心想:“這些符文似為上古寫法,恐怕還在夏商周之前!”血濤老怪亦是滿腹疑惑,這支隊伍如何通過無聲無息地通過血煞陣的封鎖。
而且還這般突然地殺入主寨。
“妖道人總算出來了,方才的見面禮你們可還滿意!”一員大將策馬當先,手持弓箭,躍上主寨校場之前,朗聲嘲諷兩人道,正是曹麾下夏侯淵。
夏侯淵手持弓弩,扣緊弓弦,箭芒看似並無所指,卻是無所不指,指頭一鬆,箭矢奔雷而動。箭矢便如有生命一般,恰似靈蛇遊走,穿透一個黃巾兵的身子,再繞個彎死另外幾個黃巾兵,當真是箭無虛發,一箭多雕,堪稱神乎其技。
方被張飛打破火鼎,張角心有餘悸,立即命令士兵對風鼎加強防禦,同時催動秘法,召喚出幻影兵,配合黃巾軍圍剿夏侯淵的兵馬。眼看敵眾我寡,夏侯淵也不慌張,喝道:“飛豹營…散開,施影行神法!”只見士兵和戰馬腿上的龜甲都發出淡淡異彩,緊接著人馬齊動,快若閃電,掠風奪光,快得難以看清,在戰場上留下道道殘影,許多黃巾軍還未來得及反應便遭飛豹營斬殺。
而幻影兵還未來得及出手,飛豹營就躲開其攻擊範圍。張角恍然大悟,原來這支隊伍便是憑著這篆刻著古樸符文的龜甲迅速殺到主寨,如此快若疾風的速度,難怪黃巾軍連備戰的時間都沒有。
“四象天羅,玄空大氣!”張角立即出手,施展四象風法,反擊飛豹營,以求穩定軍心,咒語手決配合使出,再引動暗處風鼎助威,股股颶風捲向飛豹營。夏侯淵心神一斂,喝道:“風后靈決!”飛豹營士兵立即拔出匕首往自己手掌及馬背上各劃上一刀,頓時鮮血直,龜甲上的符文靈光大顯,飛豹營士兵竟是不畏颶風,更能借風勢而動,增添腳程,連人帶馬快得不見蹤影,殺得更是暢快,黃巾賊連眼都來不及眨便已命喪九泉。
張角這才醒悟過來,心中驚詫無比:“風后靈決,這不是上古時期黃帝身邊神只風后之秘法…不是早在堯舜禹那個年代便已失傳,這武夫如何取得?”風后乃上古風之神明,張角召來的颶風反而成為飛豹營的助力。
“妖道,受死來!”夏侯淵拋下弓箭,縱身一躍,乘風而至,提起鋼鞭便打向張角,其身法招式快得難以看清。
“匹夫,休得猖狂!”張角也非不凡,掐了個聚風決,將四周烈風聚攏成盾,擋住夏侯淵的鋼鞭,緊接著扭轉風勢,便要將夏侯淵身形蕩歪。張角另一隻手結天火決,朝夏侯淵心口出一道烈焰,咒法施展得十分暢,可謂一氣呵成。
火燒心窩之際,夏侯淵左手嗖的一下出間佩劍,劍芒如霜,劍鋒銳利,劍身上刻著倚天二字,正是曹臨行所贈之倚天劍。
“妖道,吾夏侯妙才取汝首級猶如探囊取物!”夏侯淵一記橫削,倚天劍先破火焰,再斬烈風,勢如破竹,劃過張角脖頸,一劍封喉!
分身隕落,張角卻也沒什麼損失,陰神再轉入另一個士兵體內,因為他身邊沒有其他士兵,用的這個分身位於校場西側,距離夏侯淵頗遠。張角附身之後冷笑道:“吾法身千萬,你殺得完麼?”夏侯淵反笑道:“殺你作甚!”話音甫落,縱劍便朝一旁的血濤老怪刺來,血濤老怪雙掌引動血煞,化作無數骷髏妖上夏侯淵。
夏侯淵也不躲閃,倚天劍一揮,血煞咒法竟被斬破大半。血濤老怪心中叫苦不迭:“這劍先是破張角的風火咒法,又能斬開血煞咒,究竟是何寶物?”張角師承南華仙尊,學識頗廣,略微推算,也有了幾分端倪:“我和血濤老怪的術法南轅北轍,卻都被這口劍剋制,難不成裡邊藏有舜帝所篆刻的萬法源印?對了。
那風后靈決在堯舜禹時代便已失傳,他們既然擁有得這門秘法,那麼具有萬法源印也可解釋!”也就在張角思索的瞬間,夏侯淵已經揮劍抖出數朵劍花,追擊血濤老怪。
血濤老怪顧忌倚天劍之異能,不敢隨意硬拼,連忙散成血霧躲避,就在他散開的瞬間,夏侯淵手中多了一張金燦燦的黃符,符文乃是一個蒼勁有力的龍字,正是九五金龍符!
夏侯淵甩手便將金龍符印在血霧之中,血煞氣起符中龍氣,只聞龍長嘯,一條五爪金龍陡然現身,張牙舞爪,驅散噬血霧,血濤老怪發出慘烈的嚎叫聲,頓時煙消雲散。金龍一口下所有血霧,騰空飛起,沒入雲霄,也沒了蹤跡。
張角看得目瞪口呆,片刻才回過神來,跺腳大罵自己大意。從一開始雷霄等人便擺出一副要找出冥河血海幡的架勢,使得黃巾軍和天湮魔闕都將力放在防護法寶之上,卻是忽略了最基本的一點…
寶物威力再大也需物主控,血濤老怪一死,冥河血海幡也就成了廢物,起碼在下一個人煉化它之前,它都已經失去了作用。
此次千里奔襲之目的在於針對血濤老怪,瓦解血煞陣,目的已成,夏侯淵也無需糾纏,立即下令撤退。
畢竟這裡是黃巾軍的主寨,飛豹營雖可逞一時之威,但畢竟勢弱,一旦張角緩過勁來,只怕會全軍覆沒。
飛豹營趁著風后靈決餘威猶存,立即掉頭撤離,他們速度奇快,眨眼間已經消失了蹤影,張角即便想追也是來不及。
冥河血海幡已經失去了效力,血煞陣也無以為續,而天羅四象鼎乃是輔陣,如今主陣已毀,四象鼎也失去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