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勤勞樸實中品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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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桂花飄香時，八月，桂花香了，從窗外悠悠地飄飛進來，深深地上一口，嗯！是八月了，是中秋月圓人團聚的時候了。

往年，八月的中秋時總是在家度過的，那裡有山野更明更純的月，彷彿是經過秋的洗滌後透出的一張潔白的少女臉龐；在收穫的喜悅後，人們聚在一處，吃著舂得綿軟可口的餈粑，啃著各式各樣的月餅，再沏上一壺茶，將秋收的勞累一骨腦全拋開。在月的懷抱裡受初秋的靜謐，享受如瀉月光輕撫臉頰的飄逸。有時候，天淡淡的飄過絲絲雲霧，越發把中秋的月遮掩，婉如含羞的少女。記得那時家鄉沒有桂花，只是有一棵很大很古老的梨樹，僅僅有幾位上了年紀的長者知道它種於何年何月。而且梨樹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一分為兩枝，各枝結出不同的梨子。關於老梨樹的故事，兒時已被長輩們的童話渲染的神秘之至。在鄉村特有的寧靜安逸中，我和一部分同齡的親戚相伴相戲，冥冥之中一種淳樸入了成長的歲月，也融入了幼小的心靈。那時，全隊唯一一名中專生——我的四姨也會從遠方的工作單位回來，一盒月餅，一口袋五顏六的糖果，外加幾枝桂花。

對桂花的第一印象便源於那時，很直的枝，幾片濃重的綠葉，無數如繁星般的小小桂花，或雪白，或金黃。就擺在梨樹下的圓桌上，伴著茶香，和著月光，隨著談笑，彷彿升騰到了九霄，月亮也為之含笑…

轉眼已是十餘年了，梨樹因蒼老加病蟲害漸漸折枝斷杆，不結果實了。在不久的房屋重建中被砍掉，平成一抹整齊的水泥壩子，也連同遙遠的記憶一齊砍掉抹平了。中秋的團圓因為各自的事兒變成了長久的遺憾。我在外工作，兒時的夥伴大多隨著打工的，一瀉東去，有的甚至幾年未曾回過家，也許該有“兒童相見不相識”的悲哀了。那時很有作為的四姨在工廠下崗，婚姻也很費周折，結了又離，託著個剛滿一歲的小孩，彷彿生活都成問題。昔梨樹下的相約，昔馨香的桂花亦隨風飄散。或許就在月圓的時候，同樣有兒時的夥伴在翹首望月，祈禱著美好的未來，企盼著美麗的相約。

今年，我仍舊不能回家，只是幾年前的月亮還是那個月亮。從薄薄的雲裡鑽出來，從記憶的深處滲出來。索買了枝桂花到花瓶裡，輕悄悄地坐到窗前，溫著月光，讓那久久不能散去的馨香伴著美麗的回憶飛翔、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