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母女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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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憶情有些委屈的抹了抹鼻子,像是本一樣的偎進了金藝藍的懷中,還使壞一樣的把鼻涕眼淚擦到她極其昂貴的裙子上。
金藝藍也不怒,輕笑著拍了拍她的背,耐下心來“不哭了?不絕食抗議了?”
“嗯。”吳憶情用蚊子大的聲音應著,完全敢怒不敢言,現在只有她們兩個人在,她知道自己不得不低頭。
“以後要叫吳奕凡什麼?”
“爸爸。”
“還會不會鬧脾氣?”
“不會了。”金藝藍滿意的笑了笑,把吳憶情抱在懷中,兩個人一起走向廚房“粥涼了,媽媽再幫你些吃的。”把吳憶情放在桌子上,從冰箱中翻出了幾個番茄和雞蛋,還拿了些速食麵條,慢慢的忙碌起來。
“你要什麼?”金藝藍對於這句話似乎不太滿意,好看的眉頭緊緊的蹙著,吳憶情便聰慧的理解了她的意思,立馬加上的客氣的稱呼“媽媽。”有幾絲動容的望著孩子天真的小臉,訥訥的回了一句“番茄雞蛋麵湯。”金藝藍轉過身,抹了抹眼眶。這是憶情第一次叫她媽媽,整顆心彷彿融化一般的甜著。
“這是什麼?我沒有吃過?”吳憶情平時吃的全都是緻的山珍海味,這麼平凡大眾的食物連聽都沒有聽過。小孩子總是好奇心極強,她往桌子邊挪了挪,兩條小腿一前一後的晃著。
金藝藍擔心的看了看她,又將她抱回圓桌的正中央“我們憶情最喜歡吃什麼呢?”
“牛燕窩!”
“你才多大啊,吃什麼燕窩。”金藝藍不屑的眨了眨眼,在紛的臉上使勁親了一下“媽媽做飯,你乖乖坐在這裡。掉下去的話會摔成傻子的…”金藝藍開始忙碌起來,練的動作讓吳憶情格外興奮,信誓旦旦的以為這是什麼開天闢地難求的食物,其實只是最簡單不過的一碗麵湯而已。
五分鐘過去,將麵湯放到一個大碗中,端到桌子上。金藝藍抱起吳憶情,兩個人一起坐在桌邊。
看著比自己腦袋都要大的碗,吳憶情頓時興奮起來,自己拿起勺子乖巧的吃了起來,而平時,吳大小姐都是要有人喂才會吃飯的…
“好吃嗎?”
“好吃,酸酸甜甜的。”吳憶情的邊臉頰上,都掛著橘紅的體,金藝藍也不幫她擦,只是坐在椅子上抱緊她,看著她自己施展。
“不吃了。”沒吃幾口,小憶情就放下了勺子“我要把這些留給吳奕凡…不對…是爸爸。”他們父女二人情的熱度,讓金藝藍很欣,如果有一天吳奕凡真的不在了,憶情該有多傷心…
“你吃吧,媽媽會幫爸爸做。”金藝藍的聲音惆悵起來,把勺子放回她的手中“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爸爸好不好?”
“好。”吳憶情堅定的點了點頭。管家阿姨告訴過她,爸爸生病了,住在醫院中,只有她乖乖的才可以見到爸爸,雖然這樣的論調讓極其聰明的吳憶情半信半疑,不過只要能見到爸爸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相信。
明天就要做配型了,金藝藍不自覺的緊張起來,配型成功算是一塊敲門磚,而這塊敲門磚如果都不能拿到,那上天便是狠狠戲了她和吳奕凡。
從口袋中拿出手機,從側臉偷拍著吳憶情吃麵的模樣,小小的腦袋幾乎要埋在碗中,察覺到閃光燈,粘著番茄醬的小臉抬了起來,茫然可愛的樣子也被記錄下來。
“偷拍!媽媽你是狗仔嗎?”吳憶情不耐煩的嘟囔著,繼續吃著她的。
一句句媽媽叫的很自然,在她缺席的這兩年多里,吳奕凡應該在不停的幫她溫習這個稱呼吧,所以她才可以這麼輕巧的喚她媽媽。
“誰說偷拍的就都是狗仔…”
“小姑姑告訴我的,有人偷拍小叔叔,是坑爹的狗仔。”金藝藍頓時無語了,這個孩子…這個兩歲半的孩子,竟然可以把坑爹這兩個字駕馭得這麼純…彩顏那丫頭還真是,很豪…
解決了晚飯,金藝藍又抓著吳憶情一起去洗澡,兩個人脫得光在寬大的浴池中打水仗,玩得不亦樂乎,其實和小孩子拉進距離很簡單,吳憶情,絕對不是她的難關。
“媽媽教你的話都記住了嗎?”兩個人躺在上,金藝藍再一次囑咐著。
“明天要告訴爸爸,你要快點好起來,否則就會有人霸佔你的財產,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金藝藍無語的拍著額頭,她明明不是這麼教的,她明明說得很含蓄,只是想讓女兒幫吳奕凡加油打氣而已…不過孩子解放天是好事,她今天已經使用過好幾次的威脅,不能再用了,只能不知所措的呵呵了。
過了不久,吳憶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金藝藍躺在孩子小上有些茫然的望著牆上的照片,她的笑容燦爛又驕傲,似乎是某次服裝發佈會後的謝幕照片,那個時候的她沒有那麼多的憂慮,至少不會因為擔心吳奕凡而失眠。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披上睡袍,掖好憶情的被角,漫無目的的走到吳奕凡的書房,這個地方,應該只有那個男人的味道吧。
推開清冷的木門,房中的應燈便自動的打開,溫柔的光撒滿了整個房間,寬大的花梨桌子上,放著她的照片,還有憶情的照片…那個男人的世界太簡單了,簡單到只有這兩個女人。
纖細的手指在桌邊似是而非的撫摸著,書房的窗戶並沒有關,陰冷的寒風吹得她的骨節都刺痛起來。緩緩走到窗邊,伸手撫向外面肆的寒風,淅淅瀝瀝的雨滴砸到了她的手指上,她和吳奕凡的結婚戒指到哪裡去了?仔細想想,應該留在巴黎了,而吳奕凡手上從來沒有帶過結婚戒指。是不是應該買一對來彌補她無名指上的空缺?
金藝藍在窗邊站得時間很久,直到她的手腳都慢慢僵硬,才關上窗戶坐到吳奕凡寬大的皮椅上,雙手緊緊的環住膝蓋。她的照片旁邊還放了一個小盒子,正面看上去像是貢品一樣的晦氣,伸手摸過去,打開,上面躺著一枚極其緻的戒指,克拉數不可估量。
放在她照片前的東西應該就是給她的吧…那個男人不會親手給她嗎?還是他早就打算要和她永遠告別了?把盒子緊緊的攥在手中,明天,她一定要讓這個男人把戒指帶到她的手上,然後讓他帶著她買的戒指,永遠摘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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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金藝藍便用神一般的折磨方式將吳憶情叫了起來,一起吃過早飯後,還在衣櫥中找到一件比卡丘的連體裝給孩子套上,大大的眼睛圓溜溜的望著還不算悉的母親,可愛得冒出泡來。
金藝藍牽著吳憶情的手下了樓,兩個人的樣子讓樓下幹活的幾個女傭目瞪口呆,只用一天,就把這個小惡魔降服了?
“不抱我嗎?”吳憶情眨巴著眼睛問道,她出門的時候都是有人抱上車的。
金藝藍熱情的蹲下身,輕輕抱了她一下,又牽起她的手兩個人並肩走著。
“你該學著自己走路了。”金藝藍教育孩子的方式一向與吳奕凡不同,她可不贊成溺愛,孩子與父母間可以平等,但也要適可而止。
其實金藝藍現在的心情可一點也不輕鬆,吳奕凡馬上就要去做配型了,她就像百爪撓心一般的難受著,哪怕天氣晴朗,都不能把她的心情磨得放鬆。
一大一小走進病房的時候,吳奕凡的表情迅速充斥著震驚與窘迫。
“爸爸。”吳憶情開心的衝著上的男人伸出雙手,只不過他的稱呼讓吳總裁震驚了一會兒,這個丫頭很少叫他爸爸的。
“我好想你哦,爸爸。”
“別這麼看著我,我只是教育她要用合適的稱呼而已。”金藝藍慢悠悠的坐到了邊,對吳奕凡漠然質疑的眼神做了回答“天天‘吳奕凡’‘吳奕凡’的叫,成何體統。”
“寶貝今天好可愛哦…”吳奕凡放軟了聲音對吳憶情說著,蒼白的臉上掛著百分之二百的笑容,就是這樣的他才讓金藝藍心疼。
“骨髓完了,場面太血腥怕你害怕就提前做了。”
“世勳他們也來過了?”
“都去找主治醫生做了。”
“爸爸,昨天媽媽做了人間美味給我吃…她說也會給你吃所以我才沒有和她一般見識。”吳憶情聲氣的話逗得吳奕凡抿笑了起來。
“吳憶情!”金藝藍有些暴躁的把小丫頭從吳奕凡的懷中撈了出來“以後我們可每天都要一起相處哦…”殲詐的壞笑讓吳憶情立馬頓悟,小手摟著金藝藍的脖子撒嬌起來“媽媽,我說得話都是為了讓爸爸開心的…逗他的…”有藝藍在,他的女兒應該也會過得很幸福的吧。看著她們的笑臉,吳奕凡突然有些惆悵,檢驗報告要三天後才能拿到,而這三天,就像徘徊在生與死的界線一樣,讓人難受得上不來下不去。
吳憶情不能在醫院待很長時間,吳彩顏和吳世勳把這個睡著了的小丫頭送回家之後,才各自回到自己的住處。吳奕凡下午化療的時候,金藝藍便來到醫院附近的天都百貨挑戒指,再趕回醫院的時候,吳奕凡的臉上正掛著氧氣面罩。他的身體惡化得很快,化療的時候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