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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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少女到了廳門口,那著錦衣的少女躬身道:“人帶到!”老婦的雙目放了光,連連點頭,道:“進來!”兩女進了廳堂,錦衣的退站一邊,素服的俏然卓立。
田宏武只能看到背影和半邊臉,但已經足夠了,他震驚得幾乎跳了起來,這穿素服的,竟然是月娘。
這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難道月娘也是這秘密門戶中的一員?
他到有些暈眩,有一種渴揭開謎底的衝動。
他想,如果月娘與剛才那姓司馬的分壇主同一命運的話,他將不顧一切,出面阻止,為什麼他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像月娘這等絕代佳人,不該慘死。
剎那間,似乎一切都隨著冷寂的空氣而靜止了。
廳內所有的目光,都集中投在月娘身上。
久久之後,老婦才開了口,聲音與神一樣的慈和:“你叫月娘,是麼?”月娘點點頭道:“是的!”老婦抿抿嘴,微微一笑,道:“月娘,你是老身平生僅見的美人,加入本門之後,定可為本門爭光放彩,對於入門,你是甘心情願的吧?”月娘低應了一聲道:“是的!”聽起來,月娘並不是這神秘門戶中的人,但她為何要加入呢?田宏武大惑不解。
老婦又道:“一旦加入本門,你可終生享受高人一等的生活,吃穿玩樂,隨心所,但有一樣,終身服從門規,不許中途變志,你明白麼?”月娘道:“明白!”她答應的都很簡短。
老婦又道:“本門有個規矩,在入門之時,得在身上做個記號,以示始終不渝。”說完,轉向右首道:“餘香主準備印記!”右首第一位老嫗,應聲離座,走到中央桌前,先朝門主行了一禮,然後笑向月娘道:“不要怕,只是個印記,並不痛,你自己解開上衣,出背部。”月娘毫不遲疑地寬衣解帶,原先帶她進來的少女,幫著她脫起上衣,出了羊脂白玉也似的粉背。
田宏武有些暈眩,他長到這麼大,還沒見過女人的體玉,他想偏過頭不看,突地,他瞥見月娘背上靠際處,赫然有一塊手掌大的紅胎記。
這一發現,登時使田宏武動如狂,難道月娘就是“宇內狂客”胡一奇自幼失去的女兒麼?
想來不會錯,胎記是唯一的特徵,據她祖父楊公明對“武林王母”說,她是那叫惠珠的女子收養的孤女,這證明她並非是老叟楊公明的親孫女,而她系來自關外。
據“玉面貓”伍廷芳說,女嬰是他帶到關外,而月娘恰巧是關外長大的。所謂長大後賣進青樓為,定是句假話,目的在使“了因”師太痛苦一輩子,以報復“了因”當年下嫁“字內狂客”尋回親骨,是他對“宇內狂客”所作的諾言,本來,時隔二十年,女嬰已變成大人,在無名無姓,不知身世的情況下,要實現這諾言,比登天還難,除非奇蹟出現,而現在,可能便是奇蹟了。
月娘突然會加入這神秘門戶,其中必有蹊蹺,決不能讓對方做上印記。
心念之中,他施展剛竟功的身法,鬼魅般現身廳門外的廊沿下。
“什麼人?”廳門外的三名青衣少女,齊齊驚聲喝問。
老婦一抬頭,目光與田宏武相觸,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廳內的人,被這意外的情況所驚,紛紛起立,其中有四人飛身掠出,一字式排在廳門口,田宏武的視線立時受阻。
老婦漫步出廳,越過四人,站在階沿上,打量了田宏武幾眼,和悅地道:“少俠怎麼個稱呼?”田宏武聲音帶地道:“在下田宏武!”老婦面現驚容,道:“追魂劍?”田宏武道:“不錯,正是在下,芳駕尊號…”老婦沉聲道:“老身‘百花夫人’,田少俠有何見教?”田宏武儘量抑制住狂動的情緒,道:“在下有話要問貴門所收的弟子月娘。”
“百花夫人”臉微微一變,道:“少俠與她是什麼關係?”田宏武心念一轉,道:“關係極深,芳駕暫時不要問。”
“百花夫人”道:“月娘由本門祝分壇主引薦,志願加入本門,任何人不得干預。”田宏武暗暗挫牙,道:“貴門是什麼門戶?”
“百花夫人”道:“百花門!”廳內的燭光頓時熄滅,眼前突呈一片漆黑,田宏武不由發了急,高叫道:“月娘,你出來,我有話問你?”沒有反應“百花夫人”道:“田少俠,你知道你的行為犯了江湖大忌麼?”田宏武冷哼一聲道:“在下不管什麼忌不忌,只要月娘。”
“百花夫人”輕笑了一聲道:“如此,老身告訴你,辦不到!”田宏武寒聲道:“在下不信這個!”聲落人杳,他以玄奇的身法,繞過阻攔的人,進入廳中,一看,不由窒往了,廳內空空如也,連半個人影都不曾剩下。
他想搜追,但一轉念覺得不妥,不要成尖扁擔挑水兩頭落空。
於是,他又回到原位置“迫魂劍”連鞘橫在手中。
天雖然昏暗,但近距離彼此仍看得十分清楚,甚至可見面部的表情。
“百花夫人”仍保持和悅的腔調,道:“田少俠,你莫非準備動武?”田宏武動地道:“可能要血殺人!”
“百花夫人”道:“你找錯對象了!”田宏武道:“什麼意思?”
“百花夫人”道:“本門規矩,不參與江湖是非,也不與任何人動武。”田宏武慄聲道:“誘騙清白女子入門,便是招惹江湖是非,在下可不管貴門的什麼規矩,請立刻出人來,否則眼前將是血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