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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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明瑜手一抖,那本心經便從她膝上滑落到地,回頭見是謝醉橋,拍了下口,嗔道:“進來了也沒響動,生生是要嚇死人!”
“是我的錯,我替你壓壓驚…”謝醉橋立時把手探到她口去。(!一低頭,窺見她月白的中衣領口處出一角嬌黃抹的沿子,一抹雪痕若隱若見,乾脆從後連另隻手也罩了上去,把她箍在那張雕了藤心卷草紋的玫瑰椅中。掌心處溫熱柔膩,忍不住還要撥開衣襟,被明瑜捉住他手攔著,催促去洗漱。
謝醉橋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直起身時忽然瞥見掉落在椅腳側的那本書,便俯身下去要撿,口中笑道:“什麼書這麼好,把你看得連我過來的腳步聲都未聽到?”明瑜臉一熱,正要搶了不讓他看,忽然醒悟了過來,便任由他揀了起來翻了幾下。聽他彷彿驚訝地噫了一聲,又揚起雙眉,轉而笑望著自己,急忙撇清道:“你再裝!這東西可不是我的。昨李同福派人送了個匣子過來給你,我忙著就忘了跟你提,方才想了起來,這才拿了出來。除了這個,還有一樣…”她說著,指著桌案上方才被打開的那大匣子裡的小盒,呶了下嘴:“你自己看看。”謝醉橋拿過那小盒開了蓋子,看見裡面的兩顆丸子,低頭聞了下氣味,一怔。
“你何時竟會和那個蓬萊宮的道人搭上了線?他還送你這些不正經的髒東西!”明瑜一臉的嫌惡之。
謝醉橋忽然想起數前自己在側殿外與李同福的對話。當時不過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竟上了心,居然還真把東西送到了家中,啞然失笑,便把經過提了下。
燈下,明瑜的一張臉微微泛了桃花,道:“趕緊的,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丟了去。”謝醉橋摸了下自己下巴,望著明瑜,點頭正道:“東西不好亂吃,丟掉便丟掉了。只這冊子,我方才雖不過只翻了幾頁,覺著不錯,留著我慢慢再看。夫人若是有意,與我一道研習則更妙,我必定傾力相合。”明瑜呸了一聲,霍然起身,推搡著他往外而去,被他抱住不肯放。明瑜惱羞起來,嫌他一身塵土味,謝醉橋哈哈大笑,笑聲中這才終於被推出了門。
***謝醉橋回房,見她還未上榻,只兩隻胳膊撐著下巴,趴在那張與玫瑰椅成套的檀木桌上,目光怔怔落在面前的那盞八角銀燭臺上,仿似正在想什麼。聽見他進來的動靜,正要起身,已被謝醉橋抱了,按她坐在自己膝上,抓過那本被擱在一邊的心經攤開。
“我方才見你已經翻到尾頁。想是都看完了。可有什麼心得,說來給我聽聽…”明瑜臉一熱,閉上眼睛不去看,只唔了一聲。
“別胡鬧了。你明要出行,早些歇了,養好神才是。”
“我明一去,就要許久不能見你了。趁我還在家,多陪我些好不好?我不想睡覺!”他這在撒嬌…
明瑜睜眼回頭,正對上他一雙含笑的眼,眸中映了燭火,微微閃著光芒,帶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心咚地一跳,呼便有些緊了起來。
“陪我一道看下,應還有些看頭的…”他下巴擱在她肩頭,輕含了下她耳垂,低聲耳語道。
錦幕半垂,暗香浮動。一室靜謐中,只聞書頁被翻動時發出的輕微沙沙聲。
新婚前夜,明瑜看江氏遞給她的畫冊時,心情多是緊張羞澀。不像現在,成婚將近兩個月了,早嚐到男女之間情事甘美如。此刻整個人坐他懷裡,鼻端充盈著他沐浴後帶著的淡淡檀香,看著面前在他手上不時被翻動的一頁頁書冊,聽他偶爾在自己耳畔調笑幾句,只覺全身發熱,一種奇異的暖慢慢從她小腹處擴散開來,爬到了四肢百骸的每一寸角落。
她有些難受,悄悄閉上腿雙扭了子,後卻被什麼頂住了。隔著兩層綿綢,傳來的熱度和堅硬仍烙得她一陣心旌動搖。聽見身後的他低低唔了一聲,一隻手已經從後繞了過來,探進了中衣的下襬。
他的手溫暖,手心微微帶了糙,在她平滑的肌膚上慢慢挑向上,終於包覆住了她的綿軟,肆意憐撫一陣,又捻住一邊的櫻桃小顆,輕輕逗起來。白裡引弓握刀的這隻手,此刻在半松的衣襟下,靈巧而肆意捻著指間的小櫻桃,叫它顫巍巍地腫脹了起來。
明瑜的身子情不自地起了戰慄,軟軟靠在了他的懷裡。但他彷彿只顧逗一邊,卻忘了她的另一邊,她終於忍不住,把他另隻手上的書扯了扔掉,喉間發出一聲不滿的輕聲呢喃。
謝醉橋輕聲笑了起來,空出來的手終於挪到了它該去的地方。
衣衫早已半褪,明瑜卻不覺得涼,身後緊貼著她的男人就像火爐,傳導而來的熱量炙得她喉嚨發乾。
“渴…”她半閉著眼,軟在他衣衫不整的懷裡輕聲呢喃。帶了些須秋涼的瓷盞被送到了她嘴邊,她含住喝了兩口,喉嚨間才覺得舒適了許多,了下,貪戀地還要再喝,他卻挪開了去。她有些不滿地睜開了眼,正想追逐那茶盞,本坐他膝上的整個人忽然被抱著轉了過來,微微懸空提起,兩腿亦被架在了椅圈之上。她有些不解地睜大了眼望著他,見他眸暗沉,仿似咬牙在忍著。還沒反應過來,驟然處一涼,底褲已是被扯了下去。再被他壓下時,兩人都發出了一聲悶哼,重劍已是入鞘,毫無停頓。
明瑜沒想到他這會便要了自己,還是在桌畔椅中,與從前臥榻錦帳中時全然不同,羞窘無比,埋頭不敢與他對視,只能緊緊抱住他肩頸不放。昏昏沉沉中,覺他低頭在尋自己的,仰面了上去,一陣帶了薄荷氣息的清涼入口,原來他用茶水在哺她。茶水入喉,滿口餘甘,她低著還要,他再哺她,兩人齒緊緊膠在了一處。
她的身子軟得像一汪水,手足卻又緊緊纏繞著他繃緊的強健身體,任由他託抱著自己上下起伏,如海中顛簸的一葉小舟。陌生張狂的姿態引得她情連連,很快便攀上了第一座的高峰。
暖金般的燭火之光溫柔地吻著自己懷抱中小女人,照得她-在他掌下的肌膚光潔而溫暖,後背泛出了一層淺淺意,來自於她的暖香更濃。他看著她秀氣的眉緊蹙,覺到她圍住自己後的足尖緊緊崩起,兩人親密結合處襲來了一陣來自於她的溼暖暗湧,被她絞壓得無處可去,幾乎就要繳械而降,卻生生按捺住了,待她終於軟軟地癱了下來,這才猛地甩開了手上還執著的那隻白釉聯珠茶壺,起身托住她,往榻而去。
茶壺落地,發出了清越的碎瓷之聲,恰被因了今夜少了鳶服侍,不放心而特意過來巡看的周媽媽聽到,嚇了一跳,以為屋裡兩人起了爭執,附在門邊細聽,四下沉寂,隱隱仿似聽到裡面傳來幾聲哦,稍縱即逝,這才明白了過來,想到明便是裡頭這小夫成婚來的分離,今夜這難分難捨也在意料之中,只是不知為何竟會連累到茶壺?百思不得其解,暗笑了下,這才自去歇了。
“不要…”明瑜被他擺成了奇怪的姿勢,臉漲得通紅,連腳背都泛出了紅,趴在枕上回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小聲哀求。這可愛的反應卻叫身後的男人更是熱血沸騰。
“不要怕…我會好好疼你的…”他俯身抱住了她,溫柔地低聲哄著她,身體卻毫不猶豫地直衝而入。
***被他擺成各種姿勢,變換著要了不知道多久,又經歷最後一場彷彿連頭腦也瞬間變得空白的絢爛過後,明瑜終於息著躺了回去,看著他用絨巾替自己擦去滿頭淋漓的汗。方才的那一場場歡愛,幾乎已經消耗了她所有體力,現在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擦得很仔細,甚至還特意換了條幹淨的絨巾,溫柔地抬分她腿,要擦他方才在她身體上肆過後留下的豔痕。她有些羞,想閉上腿,腿卻一陣發酸,沉得不像她自己的。他不說話,只是抬眼有些調皮地朝她一笑,彷彿這是天經地義的舉動。她的心頭又湧上了一陣彷彿剛才攀上高峰後的戰慄,終於任他服侍。
“天若永遠不亮,那該多好…”她看著他雋朗的眉眼,忍不住輕聲嘆息。
已是後半夜了,不過再兩個時辰,他就要出行了。雖然早知道他是有備而去,但心中的那絲惶恐卻始終壓不下。她不敢想象,萬一他若是逃不過那一場劫數,留下她一人該怎麼辦?
她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定定地看著他。
謝醉橋丟開了絨巾,俯身下來親吻了下她的額頭,柔聲道:“阿瑜放心,我會顧惜自己的。牛鼻子老道雖欺世盜名來歷不明,只送來的那本心經卻還不錯。我走的功夫,你沒事便多研習下,等我回來咱們再照著演練…”話說到後來,已是在調笑了。
明瑜曉得他是怕自己生出離別之愁,這才故意玩笑的,體諒他的心思,也不願再做出愁苦之狀,笑著捶了下他口,攬住了他脖頸甜甜道:“唔。你記住便好。我等著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