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詭異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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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伯滄桑的臉上除了歲月的痕跡外，更有一種清閒隨意的自在。

小船、海水、和藹的老人，組成了一幅平淡而又異常動人的圖畫。

李欣然蹲在船尾，看著漸漸遠去的小漁村和揮手的人群，眼裡有幾分呆滯，完美的容顏上盡是不捨的眷戀。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天時間，但她似乎很喜歡這種淳樸而又簡單的生活，比起鋼筋水泥建築的牢籠、紙醉金堆建出那所謂的文明，這兒的一切才能帶給人心裡上的快樂。

即使城裡的事物新月異，越來越多的娛樂場所和消遣項目，雖看似繁華但總給人一種空虛的覺；而烤地瓜、抓泥鰍的小遊戲卻更能給人靈魂上的快樂，這種快樂完全不是冷漠的高科技所能帶來的。

蘇蕊坐在船內靜靜地想著事情，像是想到了什麼東西，突然咯咯地笑了出來，嬌的聲音讓人一聽就不被她引，李欣然似乎是覺到她也是發自內心的喜悅，不好奇地問“蕊姐，你在笑什麼呢？”蘇蕊挽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髮絲，本就美麗的容顏，在晚霞的光芒下更是美得讓人窒息，溫婉地笑了笑，簡直像是個在竊喜的少女，有些調侃著說“我是覺呀，張文這小傢伙看起來似乎人畜無害，和你說話時老是安靜地笑著，似乎沒太多的想法，但還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是頭成了的小狐狸。”

“哦，你還有這慨呀！”李欣然笑咪咪地坐到蘇蕊的隔壁，親熱地挽住她的胳膊，用調戲的語氣說“不過蕊姐呀，你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覺悟？我看你們說話時一直客客氣氣的，還以為很融洽呢，原來是老的碰上巨猾的，各懷鬼胎呀！”

“會不會說話啊！”蘇蕊嫵媚地白了李欣然一眼後也是有幾分的思緒，若有所思地說“我剛才細想了一下，這小子說話時總是溫溫和和，似乎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也沒半點阿諛奉承的意思，不過在不知不覺間卻把他想說的話全告訴你了，而且還說得滴水不漏，像是平常在開玩笑一樣，那種語調和態度不會讓你察覺出其實他說的話是帶有目的的。”

“哦，還有這樣的事？”李欣然有些不相信地看著蘇蕊，滿臉疑惑地問“你還有這覺呀？我只覺得這傢伙的成和年紀不太吻合而已，看你們似乎聊得很開心，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狡猾到了這種程度。”

“確實！”蘇蕊贊同地點了點頭，笑咪咪地說“不過他的成和聰明不惹人討厭，起碼他沒有自以為是，也不像其他人一樣低三下四的。我還是想誇一下他說話時的進退有度，覺上這樣的人其實混官場更好，以他對說話、辦事的尺度掌握，只要有個人稍微拉他一下，以後他肯定會平步青雲。”

“你對他評價那麼高呀！”李欣然突然狡黠地笑了笑，一把摟過蘇蕊的脖子，看著她臉上開心的微笑和淡淡的紅暈，用很猥瑣的語氣問道“好像還沒見你誇過男人呀，怎麼？我們蕊姐心大動了？是不是看人家青年少，想來個紅杏出牆，玩一下老牛吃鄉下草的滋味呀？”

“去你的，都沒有個正經！”蘇蕊一下子慌了起來，隱隱有種心事被戳穿後的尷尬。不過以她的聰慧自然是不顯山，不水，不會被人察覺，因為往裡兩人之間的這種打鬧和調侃也不少。

“正經呀！正經呀！”李欣然嘟了嘟嘴，突然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要正經幹嘛？我還想在那邊玩兩天，回去好無聊呀！”

“誰理你呀，我自己破事一大堆。”蘇蕊瞪了李欣然一眼，沒好氣地說“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地瞎混，真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找個單位混著不好嗎？在省城什麼吃的玩的沒有，非得跑來這纏著我。”

“嘻嘻，因為人家發自肺腑地愛你嘛！”李欣然做了一個情深意重的表情，捧著蘇蕊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

“滾蛋！”蘇蕊立刻笑罵了一句，兩人間這樣的行為倒也不少，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親一個不夠嗎？”李欣然嘿嘿地著的嘴，一邊用手作勢要去抓她的部，一邊用下的語氣笑著說“現在的人好開放哦，難道你希望以身相許？”

“給我去死！”蘇蕊沒好氣地白了李欣然一眼，不過馬上又和她嬉鬧在一起。

兩個美人的歡聲笑語頓時在海面上盪漾開來，此刻的蘇蕊開心得嬌笑連連，如果被縣裡的官員看到那風行雷厲的女強人還有如此嬌媚的一面，恐怕他們都會當場被嚇死。

小船在天黑的時候才慢慢地靠在漁港的碼頭上，陳伯忙前忙後地把繩子拴好後，兩個美人才親密地依偎著走出來，明顯鬧了那麼久也有點累了，這時兩人整理了剛嬉鬧時亂的衣裝，安靜了下來，或許是環境的轉變會改變人的心態，這時候她們已經沒有剛才那種輕鬆和隨意的覺。

“蘇縣長！”司機和秘書趕緊把車開過來，不過後面還跟著幾個所謂要請示工作的馬，一過來就說著“您辛苦了”之類的奉承話，令蘇蕊不由得皺了皺眉，似乎很反他們這種噁心的巴結，李欣然臉上的鄙視也是一閃而過。

“謝謝您了，老人家！”蘇蕊一看陳伯忙前忙後，立刻給他道了聲謝，對陳伯說話時臉上禮貌的微笑讓那些馬都有些嫉妒了。

“麻煩您了！”李欣然雖然大剌剌的，但也是很有禮貌，尤其是陳伯那樸實的覺，就像是書裡描繪的漁翁一樣，讓她覺得倍有親切。

“等等！”陳伯一看蘇蕊和李欣然要走了，趕緊追上來氣吁吁地說“還有東西沒拿呢！”

“東西？”蘇蕊疑惑地問了一句，和李欣然互看了一眼，都覺得有些奇怪。

兩人隨身的東西都帶著呀，似乎沒有落下的。

“嗯，是小文要給你們的丨”陳伯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船頭的一堆小罐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都是一些咱們鄉下的菜，罐子多了，我一個人也拿不了。”

“這樣呀！”李欣然想起美味的桑梓酒、開胃的鹹菜和糙中帶著芬芳的野菜，馬上眉開眼笑地說“看不出這鐵公雞還有拔的時候，我不過隨口說說，他就記得了。”

“你就別老說他是鐵公雞了，我看不出他有你說的那麼小氣！”蘇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眼睛只是稍稍地一眯，一群馬立刻衝上去搬東西了，這些人察言觀的本領是唯一讓人不討厭的，即使這時候個個西裝革履，也不敢去計較罐子上的泥土，一個個把罐子小心翼翼抱在懷裡，彷彿抱的不是食物而是祖宗的骨灰一樣。

只見後車箱被裝得滿滿的，蘇蕊和李欣然客氣地和陳伯告別幾句後，就徑直地上了車。

一上車，李欣然就難掩高興地說“蕊姐，我覺得那些東西真不錯，等回省城的時候，我帶一點回去給大家嚐嚐，尤其是那些野菜，現在城裡想吃都找不到！”秘書聞言眼睛微微地一眯，司機雖然也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蘇蕊還是察覺出他們雖然一臉的不在乎，但卻是在認真地偷聽兩人的談話。這兩個人都是下放後，縣裡安排到自己身邊的人，看樣子似乎是有人在向他們打聽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