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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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子承接過,喝了。
華珠笑意更甚,索端起酒壺,仰頭,像條女漢子似的,咕嚕咕嚕狂灌了起來。
晶瑩的酒水順著角滑下,一滴一滴
過白天鵝一般美麗的雪頸,溼了衣襟,
入更深處,那
人的溝壑。
廖子承眸一深,抬手,似要去拿酒壺,卻又在半空頓了頓,改為取了一串烤
的牛
,隨即,他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好像,華珠喝不喝酒,喝不喝醉,與他半文錢關係都無。
華珠喝完一壺酒時,臉上的紅暈全都被催出來了。藉著酒勁,華珠身子一歪,靠進了廖子承懷裡。久違的親暱啊…華珠微微一顫,貪婪地了
,一些被極力壓制在靈魂深處的記憶,被無限催濃了起來。
廖子承沒動,沒抱她,也沒閃開。
華珠忽然就有些委屈,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一手攬住他壯的
身,一手揪住他衣襟,喉頭哽咽:“子承,有什麼話不能攤開了好好說嗎?非得
走我你才甘心?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非得這麼狠心地拋下我?”廖子承依然紋絲不動,一雙魔域般的眸子裡,火光跳動。
華珠又拿出小冊子,手忙腳亂的,掉了好幾次,翻到人體密碼那一頁,焦急地問道:“它們是什麼意思?1?2?3?還有這個不封口的三角…冷柔為什麼要說‘開殺’?”廖子承的手指彎了彎,仍舊無言。
華珠一把鼻涕一把淚,全抹在了他身上,若在以往,他定是一邊心疼地摟緊她,又一邊皺著眉頭嫌棄她,可這會子,他像是石化了似的,毫無反應。
華珠哭得越發厲害:“你倒是說話呀廖子承!我把印章都給你了,是不是非得我把心也掏給你,你才滿意?”廖子承放下手中的牛,一言不發地站起身。
陡然沒了依靠,華珠身形一晃,倒在了地上。約莫是從前他太寵她了,是以,她沒料到他會這麼冷漠,居然真讓她這麼摔了。雖然,不疼。但心裡,著實惱火!
“廖子承!”華珠咬牙,冷喝。
廖子承的眸光微微一顫,緊抿薄,眸光似要看向她,卻又輕飄飄地自她頭頂掃過了。隨即,一言不發地轉過了身。
華珠撐著被酒得渾身發軟的身子,朝廖子承的後背撲了過去!然後,又像只八爪魚,死死地盤在了他身上。
“我告訴你廖子承,你今兒不給我個代,我就死活不鬆手了!反正大不了,等顏嫿把他們全都蓋了章,再來蓋我,我就
一
手指頭出去!”嘴裡這樣講,內心卻虛得要死。
她怕疼,真的,如果這疼,能為廖子承做點什麼,她可以忍受。可剁掉手指的下場是被遣送琅琊,不值!
廖子承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去。
華珠到底喝多了酒,又是柔柔弱弱的身子,不過是盤了一會兒便支撐不住,一股跌到了地上。
濛濛的視線看過去,廖子承似是停了一下,又似是沒停。
反正定了定神再看他時,他離她又遠了幾步。
華珠活了兩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她都不怨他了,不怪他了,這麼體貼、這麼溫柔、這麼連命都要豁出去了,他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冷炕頭也該被捂熱了才是…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是放聲哭了起來:“你走,你有本事!你能耐!你這邊玩膩了我,轉頭就能給丟出去!還丟得瀟灑!你說你跟淑雲沒什麼!誰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顏嫿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都能爬你的了,誰知道你飢渴難耐的時候有沒有睡淑雲一把…”新賬舊賬一起翻,有的沒的一塊兒罵,不知講了多少話。
廖子承越走越遠,但細看,又彷彿不是很遠。
突然,身後傳來“噗通”一聲。
廖子承眉心一跳,轉過身看向了華珠,可地上哪兒還有華珠半分影子?唯獨不遠處的淡水池內,*盪漾,漣漪不斷。
寬袖一拂,廖子承疾步奔向了池子。
水下的華珠,就那麼平躺著,隔了厚重的水簾望向天空一輪皎潔明月。她想,如果廖子承不來救她,她就乾脆這麼死掉得了,讓他後悔一輩子!
但轉念一想,自己憑什麼篤定他會後悔?指不定他心裡偷著樂呢,沒了她這個包袱,他海闊天空,愛怎麼玩兒怎麼玩兒,以他的身份與顏值,那還不是美酒佳人手到擒來?誰願意為了一棵小樹苗,放棄一整片森林?廖子承沒這麼蠢吧?
心思轉過,華珠自己先後悔了。不該用這麼冒險的法子試探他的,萬一他不來,她真便真的要去見她娘了。想到這裡,華珠已經無法優雅地、像個睡美人一樣的,躺在冰冷的水中了。還指望他見著她這模樣,小小地心疼一把,再狠狠地驚豔一把,要知道,她每個動作都是在心中仔細想過的。
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雙手一動,翻過身,開始朝岸邊“遊”去了。她到底不識水,遊了幾下,遊不動,改為手腳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