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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破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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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特,不要動,我…只能聚集到這麼多的水元素幫你治療。”布蘭克的聲音中依然那麼虛弱。

阿爾豐斯睜開眼,雖然看不到布蘭克的身影,向他所處的位置望去“凱瑟琳和洛卡呢?他們都恢復了嗎?”這話剛出口,他馬上明白過來,那是布蘭克僅剩的療傷魔法,自己是第一個受益人。

“給洛卡和凱瑟琳用吧,我已經沒事了。”

“不,我暫時還得住…哈…”洛卡的笑聲嘎然而止,從鐵甲亂碰的聲音判斷,人已經昏過去。

阿爾豐斯往後頸傷處一摸,一層厚皮像破紙一樣被抹了下來,手指碰到了新生的滑膩肌。這種癒合速度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難道這是剛才的熱力治癒的?真是不可思議。既然這種力量可以促使傷口癒合,能不能用在別人身上?阿爾豐斯憑著對聲音的回憶摸索到洛卡身邊,扯掉他的頭盔時碰到了他的面部肌,觸手的覺像碰到一堆被絞得稀爛的餅,洛卡的面部已經被酸嚴重腐食了。難為他一直咬牙頂了這麼久,要是平常人恐怕早就不過去了。

情急之下阿爾豐斯將掌心對準洛卡的頂門按落,他不知道怎麼治療,只能像把內勁傳到武器那樣把熱力送過去。如果不採取這種帶有一定危險的應急措施,洛卡隨時可能撐不下去。

“布蘭克,謝謝。”聽凱瑟琳的聲音,她傷得並不重。

空氣越來越濁,由食道帶進來的空氣已經所剩無幾了,眾人的呼也急速起來。阿爾豐斯摸了摸洛卡,息逐漸平穩,這種熱力真的有治療作用。他摸起旁邊的大斧,心裡反而有些不安,泰拉斯奎外面那一層厚鱗甲始終是擺在面前的最大難題。

阿爾豐斯快速揮動斧頭,削掉一片片肌。斧頭終於接觸到一層硬質體。斧頭大力砍落,發出如裂敗革的聲響。他彎下摸了下,斧鋒嵌在鱗甲的內層,卻沒有透出去。生物鱗甲是自內而外生長,底層最軟,外層最硬。洛卡在外面砍的那一下是註定徒勞了。阿爾豐斯搖松斧柄,將斧頭抗在肩上。

“呼”斧頭重重斜劈下去。這次和鱗甲碰撞的是斧背的鈍面,他想看看能不能將斬出的裂痕擴大。重擊有了效果,被擊中的地方佈滿了蛛網般的裂痕,他忍受著反彈力帶來的陣陣痠麻,心裡默數著裂痕癒合的時間。當數到二十七聲時裂痕已經修復得完好如初。泰拉斯奎的再生能力真是令人費解,世上誰能殺得了這種防禦近乎完美的生物?

斧頭再次擊落,這次斧上充滿了內勁,阿爾豐斯力求做到一次成功。

“啪”手上一輕,斧柄不堪重負,和鱗甲碰撞之後竟然斷成兩截。

光,一道微弱的光線鑿開了巨獸體內的黑暗,刺入阿爾豐斯眼內,讓已經適應黑暗的眼睛剎那間失明瞭。他貪婪的了一口新鮮空氣,合上了眼睛。至少到現在為止,這個方法被證明是有效的。

阿爾豐斯拋下手裡的半截斧柄,拳頭往光線的來源處揮出,現在需要做的只是不斷將縫隙擴大,不讓鱗甲有癒合的時間。

拳頭準確無誤落在正在合籠的裂縫上,岩石也承受不起的鬥氣在鱗甲上又再增添一大片裂痕,連續三拳,內層的鱗甲被打得折了起來,最外層的裂縫已經清晰可辨。鬥氣能粉碎堅硬的岩石,但卻打不穿層層疊疊且能將打擊力向四周分散的鱗甲。要破開它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和力。

頭腦在關鍵的時候往往要比力量更重要。阿爾豐斯回憶起易卜拉欣的樣子,雙手虛握,接連打出五拳。震盪打擊對付這種鱗甲的效果要比硬對硬的碰撞好上很多。這五拳都打在離裂縫一尺遠的地方,形成一個不太規則的星形。他吐出一口濁氣,張開五指,拼盡最後的內勁往中央的裂縫一掌按落,是生是死就全看這掌了。在接觸到鱗甲的瞬間,掌心向外一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裂縫上。嘩啦聲中,破碎的鱗甲向外飛出,一個長寬各兩尺的口出現在面前。

遠處的沙子在移動,不,是泰拉斯奎在行走。它的前肢在口處蹭了蹭,只要不是傷筋動骨,對它來說就像犀牛被蚊子咬了一口那樣無所謂。

“快下去,這是唯一的機會。”阿爾豐斯一把扯起洛卡的身體,將他從破裡推了出去,這裡離地面只有十來尺,被踏成餅或者摔折了脖子只能說他運氣真的黴到家了。

第二個出去的是凱瑟琳,接著是布蘭克。阿爾豐斯留在最後,他看了看這個差不多把他們四人困死的地方,四周都是大的血管和壁,腳下是一層厚厚的白膜,六七碼遠的地方還能見到粉紅的胃在有規律的動,這裡竟然是泰拉斯奎腹膜所在。破四周的鱗甲又開始生長了,最裡層的白內甲先長出來,遇風慢慢變成紅,不斷的重複著這個生長步驟,到最後,先長出來的內甲已經到了最外層,變成和外層鱗甲一樣的棕紅。他撿起腳下的幾塊鱗甲碎片,一縮腳,在只剩下一尺多寬的口鑽了出去。

泰拉斯奎的身軀筆直的往前移動著,它本不知道體內發生了什麼變化,那顆巨大的頭顱也看不到癒合中的口。

阿爾豐斯腳跟先觸地,大腿一軟,朝前滾了十幾下才停下來,身體已經習慣了震動和顛簸,反而不適應腳踏實地的覺。

五分鐘後,阿爾豐斯和其他三人彙集到一起。原本傷得最重的洛卡還在倒在沙地上打著呼嚕,鐵打造的甲被腐蝕得破爛不堪,襯裡的衣服稀稀疏疏掛在身上,四肢都是坑坑窪窪的爛,稱的上觸目驚心了,能安穩的睡過去對他而言絕對有益無害。凱瑟琳和布蘭克都在用治療術清理著傷口的腐,雖然沒人喊痛,但從緊咬的牙關看出兩人都在苦苦忍受著痛楚。

一個小布袋從阿爾豐斯間掉在地上,十幾枚白花花的災幣散在地上。他彎抓起一把這些曾經為之奮鬥的東西端到面前,笑了笑,一揚手遠遠的拋了出去。

“這是你的辛苦賺來的血汗錢吧,太可惜了。”布蘭克邊撫著大腿邊說道。

“人的生命其實就和這些錢一樣,只有在使用的過程中才會顯得珍貴。不用的時候,***什麼都不是。”阿爾豐斯笑了笑“我活了十六年,反而是在那個大傢伙的胃裡才明白到這點。”

“你是個刺客?普通武僧哪可能會得到這麼多錢。”凱瑟琳了一句。

“算是吧,一個蹩腳的業餘刺客。我的名字是阿爾豐斯·泰勒,杰特是化名。”

“名字只是個記號,並不重要。我只知道,你是我們的夥伴,也是我們的隊友。”布蘭克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伸手搭上阿爾豐斯肩膀。

生活是一杯白開水,只要細心品嚐就會知道這裡面充滿絲絲的甜味。

-----動筆寫這幾章的時候我參考過了藍鯨和象的內部結構,它們的胃裡存在少量氧氣,主要是靠呼帶入,而對食物進行緊密包裹是腸道功能。個人覺即使yy,也不至於太離譜,最遺憾的敗筆是食物從食道到胃需要比較長的時間,而書裡為了配合情節需要一下就滑了進去,這才是最不符合常規邏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