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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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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是不是有點缺德?”侍應領班抖出方雪白的布,拿起一個酒杯輕輕擦拭“你開心嗎?”

“不,我一點也不覺得開心,只覺得很悲哀。錢在任何種族眼裡的都具有相同的價值,也只有錢,才能使這群人無視城內的律令。”阿爾豐斯單手支著下巴,靜靜看著門外的鬧劇。

“我不這麼認為,錯並不在錢。錢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那你覺得是因為人的緣故才會發生這種場面?”阿爾豐斯饒有興趣的問道。

維克多搖搖頭“我總覺得這不是一兩個人的問題,而是我們大家的問題。”阿爾豐斯面上的肌有點僵硬,這個話題有點沉重了。他決定不再深究下去。外面的人,就當是花錢請的臨時表演者吧,他們的發揮確實很彩。

彩的戲劇終於可以告一段落,遠處的巡防兵開了過來。不過熱血上頭的人群卻還在為幾十枚金幣爭執不休。結果可想而知,全部被巡防兵扣押。始作俑者阿爾豐斯也被三個士兵包圍起來。

“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冰冷的金屬面具下說出的話同樣冰冷,三隻右手同時按在巨大的劍柄上,顯然把阿爾豐斯當成了危險人物。

阿爾豐斯笑著道:“我可沒犯事,只是丟了點錢出去。”

“奉公辦事,請別讓我們為難。”領隊的士官走過來向阿爾豐斯作了請的手勢,他可能認識面前的人,並沒有進行武力威脅。

獄無好獄,事實上天下的監獄差不多都一個樣,一大叢麥杆鋪在地下就成了簡易的臥。陰暗的光線下,隱約可以看到旁邊兩個蓬頭垢面的囚犯蹲在角落,骷髏似的削瘦面龐突出四顆不成比例的死魚般的眼睛,阿爾豐斯被他們看得渾身不自然,事實上誰被這種翻白的眼睛看到都會覺得彆扭。這種死囚室他還是第一次進來。可能因為今天被扣押的人特別多,外面的審訊室已經人滿為患,典獄官讓人把他丟進到了這裡。通常這麼做不外有兩個用意,一是納讓獄官心滿意足的保釋費,二是替別人頂上罪名。這裡是獄卒和獄官的天下,軍隊也無權過問,在審判所的裁決結束前,所有進到這裡的人都是有罪的,換句話說,只要進來就是囚犯。

阿爾豐斯也不在意,坐在地上哼起歌來。這裡的牆壁雖然厚實,但怎麼也不會厚得過半座山吧,必要時大可一走了之。

獄卒在哐啷聲中鎖上了手臂的鐵鏈,冷笑著望了阿爾豐斯一眼轉頭走開。在他眼裡,只不過是又多了一頭肥羊罷了。

那兩個囚犯這才敢爬到阿爾豐斯身邊,不停的打量著他。

“你們想幹什麼?”阿爾豐斯縮著身後退兩步,身體貼在石牆上。這倒不是怕他們突然襲擊,他們身上的那種腐爛的惡臭除了蒼蠅之外沒幾個人能受得了。

一個囚犯的手搭上阿爾豐斯的肩膀,邊在他身上摸索邊用沙啞的嗓音嘖嘖稱讚著:“奇怪,真是奇怪…怎麼沒有帶傷?你給了他們多少錢?”

“沒,我的確是丟了些錢出去,但一個銅角也沒留給那些該死的傢伙。”在去酒館之前他已經把那一袋災幣藏在骷髏皮爾斯藏身的裡,活人可能貪圖錢財,骨頭架子可不會在乎這些身外之物。

他心裡還在嘲笑著那些以搜身為樂趣的傢伙,搜了半個魔法時居然沒能把這麼明顯的一條項鍊給刮出來,怪不得毒眼常嘲笑獄卒本就是廢物,連混街頭都不配。他當時也只是將項鍊藏在舌底,雖然說話的時候有些困難,但在外面本看不出來,盤問的人也只以為他天生說話口吃。他利用的是人類心理和視覺上的盲區,人多的時候盤問肯定不會仔細,搜身的人總會想著在下一個身上會拿出更多油水。

反正現在也沒事可幹,他乾脆盤起‮腿雙‬做起了吐納。現在他一有空就做這個,每天只睡四個魔法時,比以前睡上半天時間還覺得渾身充滿活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讓他不得不停止了暢快的內息運行。一個,兩個,三個…來的總共七人,其中四人的腳步很重,身上應該帶了傢伙,另外三人的腳步較輕,很可能空手過來。

睜開雙眼,窗臺上已經看不到絲毫陽光,只有微弱的星輝在跳躍閃爍,夜已半深。

火光耀眼之處,那幫人徑直朝阿爾豐斯處身的牢房走來。喀嚓一聲鎖被打開,幾個人推開鐵門走進來。

“今天關進來的人是哪個?找你去問話。”說話的人嗓音很,只是背向火頭看不清楚面容。

兩個囚犯嚇得連滾帶爬躲到角落,擁著麥杆瑟瑟發抖,生怕被點到名的是自己。

“是…我,請問…”阿爾豐斯扮出滿臉的害怕,含著項煉的嘴變得更加結巴。

最前面的兩個人嘿嘿笑了起來,一左一右把他雙臂夾著就往外拖,其中一個還笑著說道:“先生,請別害怕,我們都是秉公辦事的人,只是想請你去清楚事實真相,如果真的與你無關,過一會你就自由了。”阿爾豐斯暗罵了聲,信你的話恐怕明天我就剩一副骨頭了。嘴裡卻在低聲解釋著:“我只是個拾荒者,沒有親戚朋友…”話沒說完,那七個人全都哈哈大笑,其中一個用別人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嘀咕著:“還以為有什麼家族撐…”

“沒事,相信我們,這件事情會得到最公正的處理。跟我們去辦點手續之後就好了。”一個手持火把的人摸著鼻子柔聲說道。

“別…”一個囚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出聲想提醒阿爾豐斯。

“是不是想我請你去吃夜宵?本人十分樂意。”拿著火把的人說話更柔和了,不過阿爾豐斯卻看到囚犯拼命搖著那顆沒有肌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