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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情報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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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九,也就是抵達克裡特島的第二天中午,淡水資源完全補足之後,船隊立即起航。誰都不想在這裡繼續逗留下去了,奧古斯都連面對柏黎廷的人敷衍的耐心都沒有,他稍微改動了一下航行方案,船隊將繞過柏餐廷帝國的附屬島嶼羅德島和浦路斯島,直接在阿克重鎮附近的海洋登陸,如果船隊在航海途中遭遇意外問題失散,允許他們在羅德島和浦路斯島停留五天時間進行休整,十幾艘輕便的快船將這條消息通知到各個軍團長。最後一個月的航程最艱難,時時刻刻都會受到阿尤布王朝艦隊的騒擾,那些破舊不堪的船佔據著麥迪特海的東面地區,如果碰巧遇到某個船長是狂熱分子,不排除他們會摸黑駕駛著爛船進行自殺偷襲。

天還沒亮那個執政官就將答應給阿爾豐斯的三艘船送過來了,他非常清楚在鎮上發生的刺殺事件後果有多麼嚴重,如果兩件事同時上報,他這個土皇帝的位置一定保不住。

阿爾豐斯重新調整了一下兵員的安排,每艘船都派了兩百人上去,兵員擁擠的情況有所緩解,包括掃蕩在內的六艘船聚集了一千六百名士兵,剩下的四百人仍舊留在其它船上。

六十二個女孩就留在掃蕩上,接受為期一個月的緊急訓練計劃。這些人並不是些目不識丁的村姑,她們從小到大都有著嚴格的生活約束和禮儀規定,這從進餐的動作和姿勢就能看得出來。

韋伯花了六個魔法時為女孩們度身制訂出一套訓練方案,共分三部分:體能鍛鍊,技能訓練,野外生存常識訓練。

女刺客的訓練中本來還包含各種嚴格的禮儀訓練以及所有取悅男人的方法,這兩個部分被直接跳過不用,現在這個訓練方案大部分都是參考了軍隊的訓練要求來進行綜合訓練,不然這群女孩沒一個可以承受得起刺客那種以繼夜、高強度高密度的殘酷步驟,而培養一個女刺客的時間要十三到十六年,在六歲之前由各個地區負責挑選、訓練,九歲前地區負責人認為合適才會送到總部進行為期五到十年的進一步培訓,大部分人都在極其血腥的殺戮中被淘汰,只有千分之一意志最頑強、身體最優秀的女才能長大成年,如果可以論鎊賣,一個女刺客的身體比等量的白金還要貴重。偌大一個暗夜組織裡,這樣的刺客不超過六人,她們的目標是各個國家政要大員,甚至國王或者皇后,只聽從組織最高首腦的指揮,就連韋伯這種地區的負責人也沒見過她們的真面目。

這些嬌滴滴的女孩們身穿皮甲集中在甲板上進行步,還不到二十分鐘,其中一些人的膝蓋就已經開始發抖。她們平時都穿著柔軟而舒適的衣物,這些又笨又厚的皮甲變成了難以承受的重荷。阿爾豐斯越看心裡越沒底,這些女人中年紀最小的只有十五歲,最大的也不超過十九歲,就算平時進行一定娛樂質的鍛鍊也達不到軍事化的要求,她們真的能在韋伯的訓練中挨下來?

“啪”韋伯手裡的長鞭在半空旋了一個***,重重地在一個女孩肩背上,她只是在隊伍中落了一小步,這一鞭痛的她額頭直冒冷汗,‮腿雙‬一屈,跪在甲板上,低聲泣起來,棕的皮甲遮擋了傷口,除了韋伯沒人知道她傷得究竟有多重。

“給我起來,在完成五十個俯臥撐之前不準休息。”韋伯的語氣和他手上的長鞭一樣冷而無情。

女孩噙著眼淚,慢慢趴下身體,在甲板上艱難的做起俯臥撐,那些女孩們面對這一幕也不敢怎麼出聲,全都在戰戰兢兢按照的韋伯的要求練著。她們心裡很清楚,現在的結果總好過被士兵們輪姦,沒誰能再幫助她們,只能靠不懈的努力來達到保持自己地目的。

蘭希笑意的坐在阿爾豐斯旁邊“你對女人還真能下得了手,姐姐在那邊都不忍心看了。”

“沒事。最辛苦是開頭,捱過一兩天就會適應過來。韋伯有自己的量度,我既然放手讓他管,就不會再手干預。如果不在浦路斯進行補給,一個月不到我們就能看到斯林姆的軍隊了。”阿爾豐斯從厚牛皮紙袋裡出一大疊宗卷,一張一張細看起來。

所有的文件都已經標好,最厚的是斯蘭姆的宗教歷史和資料,薩拉丁的檔案另外釘成一本薄冊。

蘭希順手拿起有關薩拉丁平生事蹟地檔案,隨便翻了幾頁。

“這東西還得花點時間才能看完。三年前哈丁戰役,一下就讓薩拉丁這個老傢伙出名了,如果當時不是西方國家、教廷和傑魯薩林姆王朝內部各個勢力引發的明爭暗鬥,也沒必要進行這次東征,他們完全有可能憑藉堅城守住既得利益。”

“以我們現在的眼光來看,當然能作出各方面的假設,可是當時卻沒人能預知第二天所發生的情況,就像我們預料不到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阿爾豐斯面帶笑容的‮摩撫‬了一下蘭希柔順的秀髮,掀開手中那份塵封已久的歷史。

和西方國家錯綜複雜的勢力一樣,斯蘭姆國家也不是一致團結對外。在政治方面,十幾個王朝輪番統治著東邊一大片半乾涸的土地。三十年前,斯林姆的絕代天驕薩拉丁出現在埃普地區的政治舞臺上,通過十年的戰爭洗禮,他廢除了曾經統治著那片地區的法蒂瑪王朝,自己成了一方霸主,進行社會改革,不過這個霸主卻受著控制著東方大片地區的宗主——曾吉王朝的君主——努爾丁的諸多制肘,努爾丁死後,曾吉王朝的王公重臣們雖然和薩拉丁在努爾丁掌權時代同殿臣,但侍奉的並不是同一個國王,薩拉丁為所有斯蘭姆世界的統一而戰,他們則只想保住自己的地位。這場斯林姆教徒之間的內槓無可避免的爆發了,一直持續了十一年,在哈丁戰役兩年前才以薩拉丁的完全勝利告終。而斯林姆世界發生內鬥的這幾十年,恰恰是代表西方國家和教廷共同利益的傑魯薩林姆王國興起和發展的黃金時間。

阿爾豐斯看著宗捲上連著的便籤,上面甚至抄下了曾吉王朝寫給蘭西帝國的每一封信件,斯林姆之間的內鬥者們竟想通過西方國家的援助來打敗自己的同族競爭對手,由於得不到中下層軍官以及絕大多數斯林姆士兵的支持才作罷,薩拉丁也不是沒有嘗過敗績,他在哈丁戰役之前曾有幾次出乎意料的慘敗,最誇張的是有一次三萬人的部隊被傑魯薩林姆的幾千十字軍追著跑,大批人馬一路丟盔棄甲,狂奔幾百裡,從戰地帶一路跑回埃普的首都。不知道是不是薩拉丁故意設下的圈套,當時那支十字軍的主力僅僅是一百名聖殿騎士團的重騎以及五百輕騎,幾場短暫的勝利也確實助長了十字軍無比的傲慢。而在哈丁戰役中,斯林姆地軍隊就算比十字軍的人數多上五倍也沒把握打贏。讓十字軍痛苦萬分的不是數不清的利箭和人,而是致命的口渴,他們沒有敗在艱苦拼殺上,而是一頭栽倒在自然環境裡,大部分十字軍都是著乾枯得像牛皮一樣的舌頭在和敵人艱苦作戰,如果有足夠的水源,就算意外被困,也會有一半以上的部隊能突出重圍,而不是全軍覆沒。

讓阿爾豐斯到失望而又安的是,這次東征如果不拖上幾年,恐怕沒機會親眼目睹到薩拉丁的英姿。雖然西線上的各個重鎮要地都有大量的士兵防守,但薩拉丁本人去年年底卻被東面叛亂的軍隊牢牢牽扯在東線,分身乏術。奧古斯都、紅胡腓特烈、獅心理查甚至教廷都是看準這個時機才會聯合起來湊成軍團進行東征,趁薩拉丁在東線和叛軍打得如火如荼時先在西線站穩腳跟,以便將沿海岸線地地區變成穩固的十字軍據點。

在這些情報中更能瞭解到薩拉丁不為人知的一面,比酒館裡天花亂墜的傳說有趣多了。這個馳騁沙場多年、老謀深算的政治老手,堂堂阿尤布王朝的最高統治者,竟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甚至於他連打賞手下的錢都拿不出來,經常將自己的土地賣出去換取現錢。雖然個人生活極為簡樸,其它方面卻花錢如水,從不吝惜錢財,以至於他手下的財政官員不得不另開一個小金庫,不是為了貪汙方便,而是幫這個大手大腳的豪俠敗家子存下一筆錢財,以應急需。

這些都僅僅是政治社會和君主個人生活方面,情報還遠遠沒完,因為為數眾多王朝的背後還有著一個龐大得不可思議的斯蘭姆宗教系統在支持著,其錯綜複雜的程度連西方的杜基系統都無法與之相媲美。

斯林姆的信徒並不如外表看起來的那麼團結一致,大體上辦事作風較為溫和的孫尼派擁有大多數的信徒,薩拉丁就是擁護孫尼正統的虔誠信徒。而作為進派的拾頁派就沒那麼好說話了,他們才是真正在沙漠裡橫行的強盜,如果孫尼派是較為溫和的羊,那麼拾頁派就是格暴躁的野狼,而在拾頁派內部又有兩個主要分支——德派和伊瑪穆派,德派比較傾向於中立,而伊瑪穆,簡直就是一小撮進分子的匯合點。伊瑪穆派中又分成三個小支,十二伊瑪穆派、較為異端的易司馬儀派和最異端的阿薩辛派。易司馬儀派在幾百年前已經被孫尼派得走投無路,遂沿沙漠和麥迪特海南方的的海岸線西遷,在塔隆沙漠四周的地區建立起自己的宗教王朝,阿爾豐斯出海前經過的那個港口倫特爾,就是被信仰易司馬儀派的王族控制。而薩拉丁攻擊的埃普法蒂瑪王朝則是從倫特爾王族中分出去的一個旁支,他們從東方來到達倫特爾之後,又再殺回東方。怪不得薩拉丁會和同屬一個宗教的兄弟直接刀兵相見,都是斯林姆,卻屬於水火不相容的兩個極端。

阿爾豐斯看到這裡不一愣,難道一直以來在對塔隆反抗軍進行援助的只是斯林姆的一個分支派系?倫特爾、法蒂瑪王朝…斯蘭姆中的易司馬儀派早在兩百年前就完成了對塔隆的合圍,他們不是被教廷而是被同為斯林姆的孫尼派限制住才沒能大舉進軍塔隆沙漠。他暗中噓了口氣,想不到宗教內部之爭竟然複雜到這樣一個地步,常人口中所說的斯林姆還真是太過籠統了。

阿薩辛派是易司馬儀派中殘留在東方斯蘭姆世界中的一支,因隱居在安薩里耶山而被稱為山中一系,這個教派的人幾乎可說是暗殺的專家,足跡遍佈世界各地,西到格蘭帝國,北到靈族的聚居地,往東到達寒冷的草原大漠,幾萬裡地方都屬於他們的狩獵範圍。在斯蘭姆控制的地域裡,阿薩辛派不但殺害孫尼信徒,還對他們建立起的王朝領導人下手,曾吉王朝的前任國王就被阿薩辛的刺客所殺,而西方國家一些君主皇帝的離奇死亡據遊蕩者的情報人員分析,估計也和阿薩辛派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阿薩辛派和暗夜有沒有聯繫?阿爾豐斯看著正在執鞭訓斥女孩們的韋伯搖了搖頭,這種事只有暗夜武僧的頭頭們才心知肚明,一般人接觸不到這樣的高度機密,韋伯這些地區負責人充其量也不過是中級成員,離核心組織還有很大的距離。

花了差不多十天時間才將文件全部消化完,阿爾豐斯所要求的資料已經全部在這裡面了,不但完全按照他的要求進行分析整理,還多出了很多他沒有想及的零星片斷,只有掌握龐大情報系統的組織才能找到這麼齊全的資料,並擁有通各國曆史和社會狀況地專業分析員進行詳細的文字說明,而建立這種遍佈各地的情報體系更不是一朝一夕的結果,其中不知道凝結了多少代人的心血,每年給道格拉斯的五十萬金幣真是花得物有所值。

羅德島就像是一大塊漂浮在海面的牛油蛋糕,由船隊的的左舷慢慢擦過,那些聳起的禿兀山石,遠遠看起來就是像點綴在蛋糕上的雪白油。

從九月七號開始,船隊外圍每晚都有斯林姆的艦船利用夜進行偷襲,只是無一例外的成為護航戰艦的靶子,一兩艘船本突不進被大中型戰艦重重圍起的運輸船附近,如果可以像掃蕩那樣在水底潛航則又另當別論。轉眼已經到了九月中旬,士兵們都在擦拭著隨身攜帶的武器,進入戰場的子已經不遠了。

“主人”奧帕很細心的為自己大劍塗抹上一層植物油,防止劍身被鏽食“我們真的不到島上停留半天?連續幾個月的航行,士兵們的身體已經出現不適症狀。在克里特雖然補充了淡水,但卻沒有足夠的新鮮蔬菜,布蘭克說再這樣下去會導致敗血症和腹瀉等疾病的免費,這幾天他和凱瑟琳都在忙著照看病倒的士兵,而且我們的船上也沒有可以幫忙的教士…”它說著向冷山望了一眼,這個教廷的監督員每天都不大說話,除了咀嚼一些簡單的零食,也看不到他喝水或者吃飯喝湯,難道還真有人那麼好養?

“我們正在羅德島和浦路斯之間的海域航行,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能登陸。讓大家再忍耐一下,下船之後情況會改善的。”病倒的士兵是因為缺少蔬菜補充才造成身體的免疫力下降,阿爾豐斯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如果在淺海還可以。”洛卡慢慢踱了過來“淺海里陽光直到的地方會長出很多海帶和海苔,那些水中生長的植物雖然味道不太好,但漁民們還是可以當做蔬菜來食用,可現在這一帶的海水太深了,本不適合淺海植物的生長。”他從小在海邊長大,而且還和冷山一樣貪嘴好吃,對這類的瞭解自然極為清楚。

還好從出發到現在沒遇到過海上風暴,不然這些坐船坐到腿腳發軟的士兵連游泳都成問題,更別說自保了。憑著教廷和海神的情,那些紅衣大主教應該早就打過招呼了,滔天的巨很難和這支船隊再扯上任何關係。

瘟疫在船頭不停的撓著身體,身上的鱗甲被曬出了一層細小的鹽粒,它剛才準是又跑到海里去玩了。奧帕放下手裡的大劍,將洗刷甲板剩下的淡水均勻的淋到瘟疫身上。黑龍不像青銅龍可以在海里生活,身上的鱗甲如果不進行清洗就會被海水裡的鹼侵蝕。

“主人、主人…過來看看這些是什麼。”奧帕用指甲在瘟疫的鱗底不停摳著,好像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