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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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你真的不需要我‘斂風堂’的弟兄跟你一起去。”手機那頭宋可情關切的詢問。

“不必，人多反而會容易驚動船上的人，惹得他們對雲歆不利那就遭了。”

“鳳凰”堅決地拒絕，“記住，如果我上船後十分鐘還沒有走出來，你就要想辦法救我們兩個了。”她預先吩咐道。

宋可情在那頭點頭，“我已經集合了‘斂風堂’屬下的英，還有‘籌組’以薩風為首的十三龍，隨時準備同x組織一拼。”

“鳳凰”淡淡地道:“你還漏了一方勢力，那就是香港警察。”對付恐怖分子、保護市民的安全是他們的責任。

哇！這絕對是香港有史以來，黑白兩道首次大集合。宋可情笑著回答，“知道了。”

“就這樣了。”關上手機，“鳳凰”在隱蔽之處跳到水中，通過水路混進商船。藉著夜的掩護，她拋出鋼抓，抓住船頭，無聲無息地攀上了船。然後，她迅速將船面上的三層搜了一遍，她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這艘船與一般的商船一樣。

“鳳凰”不死心，又偷偷潛入下面的二層。果然不同於上三層，這二層形同鬼域、消無聲息，偶而走過的人，無論男女皆動作靈，警覺極強，更重要的是他們身著普通的衣服內都藏著槍。

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

“鳳凰”接通手機，叫宋可情帶人包圍這艘船，並隨時準備行動。而自己巧妙地避開船上的敵人，一間一間地搜尋，想找出關押聶雲歆的所在。

皇天不負苦心人！在最下一層的一間艙中，她發現了聶雲歆。

他完好無恙，只是略顯憔悴。忍著奪眶而出的淚，“鳳凰”動作迅速地放倒了守在門口的兩名執槍男子。將他們拖到空閒的鄰室後，她出現在聶雲歆的眼前。

“喂！”嬌容含淚帶笑地，她道:“好久不見了。”如果說一如三秋的話那麼她與他已經分別了好幾個秋了。

“可羽？”一震，聶雲歆的俊臉上帶著不能置信的驚喜，深情的視線眨也不眨地纏繞著佳人絕美的容顏。本以為這一生一世，再無緣相見；本以為深情互許的約，只如鏡花水月；本以為他的夢，也只是夢了…

卻沒想到，在他近乎絕望的時刻，佳人翩然而至，點點笑意如風般誘惑醉，讓他情不自、渾然忘我。

“你來了？”痴痴地，他只說了這麼無關緊要的一句。

“是的，我來了。”她一向低柔的聲音微咽，“來…救你出去。”深情的視線匯，她說:“我答應讓你等我的，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做到…絕不允許你逃開、死都不許的。”

“噓！”他豎起手指在上，“我們說過不許再提那個字的。”星眸熱烈如炙，“我不逃，你不允許的事，我絕不會做。”

“走。”微抿著朱，“鳳凰”一雙美目閃爍著無窮無盡的喜歡。

“等離開了這裡，我要你將世上最甜的情話全說給我聽。”她衝他伸出手。

“我說。”俊顏含笑，他道:“對你，我縱然說上一生一世也絕不會厭煩。”聶雲歆正要握住佳人的玉手，驀然聽到一聲隱約的悶響，“小心。”他急忙大喊。

“鳳凰”的眸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然後她的嬌軀軟軟地倒下，背後大片、大片的鮮血浸出，染紅了她的衣。

在她的身後，金髮碧眼的男子走出，他手上握著一把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槍口處隱約飄起一縷如霧、如紗的薄煙…

一瞬間，聶雲歆全身的血降到冰點。

“鳳凰”中槍了。中槍的是“鳳凰”

…

差一點，他就要握住她的手了，一生也不放開，死也不放開…可就差那麼一點，佳人就在他的面前倒下了。

而她剛才還盈盈地笑著，以前所未有的深情看著他；剛才她還說要救他出去——忿怒、傷心、絕望…種種情緒匯成一股強大到讓他瘋狂的情緒。

“‘鳳凰’！”顫抖著撲到她身畔，他用手按住她的傷口。瞧著止不住殷紅的血，他的靈魂為之震驚。他不能就這樣失去她、不能的…這樣他會受不了的。

凝望著佳人如風中寒蝶般迅速失的容顏，他的心在驚慌與悲切中碎成千萬瓣。怎麼會這樣？多少情話他還不及在她耳畔-一傾訴；多少夢還來不及成真。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