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奇女深窟藏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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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劍鳴在樓頭,不替這猜意中的妹妹擔心起來,忙記起下山之後“金光雲拂”的功力還未曾在江湖上一現身手,何不在此危機當頭之時使將出來。
想至此處,即於懷中摸出一支小小地雪白雲拂,趁著下面四人拚鬥之時,十指輕彈,口角微張,把“金光雲拂”的獨門功夫運起,準備於危機當口使出救人。
樓下一堆大火,由於蘸上了菜油,燃燒迅速,此刻火光已然漸漸熄滅,遠處的獸群也慢慢向四人混戰之處圍集攏來。
如果這些獅虎豹狼兇獸一旦靠近圍攻,即使你有再超人的本領,也難抵禦這些不知生死的群獸,一波一波攻將上來,等到你鬥乏了,拚累了,殺軟了,這些野獸也便即刻把你噬下去。
不知什麼時候野人已自地上拾得了那支,此刻拳風影,直似風雷牆頭,排山倒海向那小姑娘至,使得香汗涔涔地小姑娘,不住的連連後退。
“劈拍!”一聲,一團墨劍光頓失,小姑娘手內的墨光長劍已然被野人的硬生生盪開了去,只聽野人嘻嘻一聲,充滿野的大笑,右手一揚,拋棄在地,張開雙臂向小姑娘抱去。
小姑娘的墨光長劍被震落,右臂痠麻,疼痛難忍,已自有些站立不穩,正強提神縱躍開去的時候,野人的雙臂已然抱攏過來,閃躲不及,一隻嬌的玲瓏身軀已然被他抱個滿懷。
野人抱過小姑娘,欣喜忘形,一張生滿鬍鬚的大嘴巴就伸過去親她的鮮紅櫻,小姑娘雖然被他抱得不過氣來,卻還能鎮定拚力掙扎,她左臂一低,野人的大嘴沒有夠得上去。
只聽一聲風響起自樓頭,野人懷抱嬌娃,尚自不知,已見一圈黃黃金光,中間託著一支小小云拂,疾然照準那野人的後腦飛至。
“哎呀!”野人尚未及喊得出來,腦漿已迸散開來,小姑娘也就掙脫開摟抱。
石劍鳴一不做二不休,心想何不把這“金光白拂”也照那胖和尚打去,心念一決,遂即移動雲拂向那胖和尚打去。
胖和尚聽野人喊出,知必出事,偷眼一瞧,心膽俱裂,急忙賣了一個破綻,跳出圈外,右手一揚,照玄雲打了一支暗器——鐵魚,趁玄雲閃躲之際,一溜煙如飛似的跑了。
玄雲本來想追,繼想群獸圍繞,必遭獸困,同時二人功力相差無幾,即使追得上去,也不一定要他斬殺!再說愛徒秦宛真,身陷霸王寨,不知被鐵蜈蚣藏在何處,生死未卜,紅臉少年邵穀人又是中毒急待調養,遂把追殺的心放下。
石劍鳴見胖和尚既去,野人已死,一個旋風自樓頭飄下地來,即忙上前扶住那位小姑娘,接過他手內的長劍,問她的傷勢如何,玄雲見小姑娘受傷,也忙跑過來,焦急得關懷她的傷勢。
小姑娘一隻右臂有些痠痛,虎口破裂,忙向玄雲說她衣袋裡有些傷藥,系師父所贈,幫著取將出來代為敷上,些微小傷,定不礙事。
石劍鳴在一旁,乘玄雲為她敷傷的時候,不住再三的偷偷審視這位小姑娘,越看越像是自己的妹妹石菱,可是又不敢目然相認,惟恐認錯了,被她恥笑,是以遲疑未決,不過終未放棄此念。
周圍的野獸見火光漸漸滅了,自己的野人王又被殺,本來照理說應該作鳥獸之散,惟此時群獸無人約束,又看到野人淌的一地鮮血,不由得野奮發,當中一隻獅子猛嗥一聲,一起向玄雲等三人湧來。
獸群奔騰呼號,千軍萬馬,塵上飛揚,直昏了一地良佳月。
三人見獸群來勢洶湧不可抵禦,一齊飛身上樓,那些獅子、老虎、豹子、野狼跑到餘火旁邊,聞得野人鮮血味道,獅子、老虎在他身上聞了聞,不屑一顧,只有那些野狼,竟然你爭我奪,把一個巨大的野人屍體分撕開來。
野狼搶奪食物,不住吠嗥連連,甚而彼此相互擊咬抓起來,得野人的一具屍體血橫飛,許多野狼的頭上身上都濺滿著鮮血,這也是野獸的本,無甚足以責備之處。
只是那野人平時騎在野獸的背上,呼喝驅使任聽彼意,此時卻竟然被野狼“分屍”卻說明了野蠻社會的可怕。
那些獅子、虎、豹不屑吃食死人,卻聞得樓上有活人的氣,紛紛向樓腳之處,狂吼縱躍,咆哮抓撓,企圖攀上樓去噬他們,只是由於樓的高度過高,無法攀上,徒肆咆哮而已。
近千隻獸群的咆哮吼聲,在秋夜月下,震撼山野,屋瓦搖動,令人心膽為之戰傈。
這樣維持了約有許久功夫,眾獸吃不到活人,心有未甘,一直不肯離去,三個人在樓上等得有些不耐煩,只見石劍鳴順手揭了一片灰瓦,貫足內力,照準一隻獅子打去,不偏不倚,那獅子狂吼一聲,倒斃地上。
眾獸見同伴被打死,立刻憤然緊緊湧來,聲勢之壯連那戰場上的千軍萬馬都趕不上,石劍鳴在它們憤怒時,伸手又是飛下一隻瓦片,跟著引起一片大海似的咆哮。
那小姑娘見如此快懲野獸倒蠻好玩,也跟著揭起瓦片往群獅打去,二人急雨似的把瓦片打下,一剎時樓下已然橫七豎八躺下了一大片,群獸的氣焰才慢慢減低下來,野狼也已把那野人吃光,這才悻悻地退走。
三人見群獸退走,這才飛身跳下院落,走進燈火通明的大廳,見邵穀人已然坐在了那兒,敢情傷勢業已好了許多。
那小姑娘既見諸事已畢,婉然向玄雲仙尼說道:“不瞞相告,小女辭師下山本是尋訪殺父仇家,路過六合,聞得這西梁山有一惡霸,殺人斂財,截鏢越貨,又專事搶奪人家婦女,深為痛絕,才到此山,今惡霸既除,小女這就要向三位告辭了!”說罷就要下山。
石劍鳴聽她說辭師下山系為報仇,不覺動容,再說她就要下山遠去,遂即衝口搶先問道:“敢情動問這位姑娘高名貴姓,以圖後報答你今晚救助之恩。”那小姑娘莞爾一笑道:“救危扶傾,行俠仗義,乃生而為人之大本,剛才我也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用不著留甚姓氏吧!”小姑娘這番話說得傲然而有些不近情理,難道說大家除了替天行道之外,人與人之間便無一點情道義可言!顯然這是一個涉世未深的晚生之見。
可是,石劍鳴聽她這麼說,一顆想認妹妹的心可就被她蹴住了,但心猶未死,情急說道:“我斗膽問一個人,姑娘可知?”小姑娘見這白淨後生嘮嘮叨叨,不覺順眼向他瞥了一瞥,這才有些覺得出奇,心中暗忖道:“他怎麼有點像我童年時的鳴哥哥呀!”遂即緩聲同說道:“你要問誰?只管說來聽聽吧!”石劍鳴靈機一動說道:“就是彭城的石劍鳴!”玄雲和邵穀人不明究裡,聽見他向人家問自己的名字,不覺一齊瞧定著石劍鳴,看他用意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