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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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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眾家丁得到消息,擁到後山要來保護宗芷君。

糟了!邢世珩見情勢不妙,趁宗芷君分神之際,上前擒住了她,眾人紛紛大喊:“放下我家小姐!”邢世珩摟住宗芷君的纖,但見所有的通路全都被家家的家丁護院堵住,黑風寨的幫手卻一個也不見人影,雷叔去追那個女婢,是遇到了什麼阻礙了嗎?

宗芷君被他摟在懷中,從沒有和男子這麼貼身接近的她到微微羞窘,低聲勸道:“這位公子,你是逃不掉的,我勸你放了我走,你脅持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放!”邢世珩呸了一聲:“你以為我會束手就擒嗎?”突然眼光掠到身後的問天橋,他抱著宗芷君,直奔橋上。

無路可進?這不是給他找到一條路了嗎?

眾人見他僧著宗芷君直往橋的另一頭而奔,不由得大聲驚呼:“快回來!那兒去不得1”為什麼去不得?邢世珩還在思索,突然腳下—空,原來這座問天橋年久失修,已經不堪承載,被兩人的重量—壓,棧板鬆脫,兩人直墜而下。

天!他們會摔死。眾家丁和兩人距離太遠,本施不了援手,急得大聲驚呼。危急之中,邢世珩右手及時抓住了橋的繩索,宗芷君嚇得大叫,兩人在空中晃呀晃的,像是隨時會掉下去。

“小姐!”眾家丁嚇得魂飛槐散。

“你爬上去。”邢世珩命令道。他只是要她換出邢天彪,沒打算要她死。

宗芷君嚇出了一身冷汗,她勉強鎮定心神!伸出手要構住橋的柱身。邢世珩左臂使力,要送她上去。

就在宗芷君的手剛剛構到橋的底板,忽地一枚飛鏢破空而來,斷邢世珩所拉的繩索。兩人頓失所依,大叫失聲,身子筆直的往深谷落下。

“小姐!小姐!”眾家丁衝到山崖邊,眼睜睜看著雲霧沒了兩人的身影。

那支飛錦。是從哪裡來的?

***問天橋下淙淙,邢世珩和宗芷君兩人掉到滔滔的川之中,一路被衝到下游。邢世珩努力的想要游到岸邊,但是水實在太強,而且水底還有一些暗礁,他本束手無策。

啊啊沉沉,兩人被水打得頭昏眼花,最後終於昏了過去。

兩人飄到百里之外,衝到了河岸上。有兩個洗衣的婦人來河邊院衣,見到兩人倒在岸邊,嚇得大聲尖叫,以為發生了殉情命案。驚動了村長跑來關心,—採兩人的鼻息,咦,還在氣,沒死嘛。於是村長把兩個無知的婦人訓了一頓,叫來幾個壯丁把兩人抬回家中照顧。

昏睡了一整天,宗芷君先醒了過來。

她醒來之後看見一個婦人守在旁邊,自己正身處在一間不怎麼華美的屋子之中。之前的情景飛快的在腦中一閃而過,啊,他們掉下山谷了,那這裡是哪裡呢?

“小姐,你醒了?”村長嬸看著兩人的時候,就對宗芷君看呀看的。喜歡得不得了。真不敢相信天底下有這樣的美人兒。她醒來了更是美,那兩隻眼睛就像夜空裡的星星;又黑又亮,那白裡透紅的肌膚,教人真忍不住想狠狠咬一口。

“大嬸,是你救了我?”宗芷君溫柔的一笑。

“不是,是我家那個死老頭。”村長嬸拉著她的手,愈看愈愛,笑嘻嘻的問道:“小姐啊,你們怎麼會掉到河裡。有什麼事好好商量,幹嘛尋死覓活的?”宗芷君失笑了,這個熱心的嬸子以為她想不開投河自盡嗎?

“我…只有我一個人被救起嗎?”那個大膽的劫匪呢?

村長嬸暖昧的一笑,浮起那種“她就說嘛”的微笑。

“別擔心,你的情哥哥好好的投事,哪,不就在那兒嗎?”轉頭一看,邢世珩躺在寓她不遠的楊上,雙目緊閉,頭上包了一圈白布,臉有點蒼白。

她下榻來,走到他前端視著他。在妙峰山上情勢緊急,她本沒空去注意他長得是醜是俊。現在這麼一睡,他真的長得涸啤朗呢。只是這樣的人才,卻去做那些胡作非為的事…她幽幽嘆了一口氣。

“他算幸運啦,頭上撞了那麼大的一個包,了很多血哪,居然還沒有死。大夫說他身強體壯,像牛似的,只要多休養休養就好了,小姐啁,你們是從哪兒來的?為什麼會掉到河裡去呢?”這樣的美人兒和英俊的青年,應該會是戲文裡演的落難情奔吧?

宗芷君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話。

“嬸子,我有一件事想拜託你成不成?”

“什麼事?”

“我家住在京城,不知道離這裡有多遠?你能幫我僱一輛馬車或是轎子嗎?”她卸下腕上的玉鐲做車資。

“你要回京城啊?”她就知道,這樣的一身氣派,非富即貴,她一定是哪個官家的千金小姐。

“你好不容易和你的心上人跑出來,你還要回去?”這她就不解了。

她還在誤會啊?宗芷君將玉鐲在村長嬸手中,道:“剩下的銀兩就請你給這位公子請大夫療傷,拜託你啦。”村長嬸更是傻眼了。

“你不管他,自己就要走了嗎?”這個…戲文好像不是這樣演的吧?千金小姐和窮小子應該是有情有義,永不分離的啊。

“我不認識他。”淡淡的一句話撇清了兩人的關係。

其實她大可以請村長嬸報官將他抓起來治罪的,說她善良也好,說她姑息也好,她覺得他應該不是大大惡之徒,何不給他一個自新的機會泥?反正她也沒有受到傷害,只是受了一些驚嚇而已。

就算是惡貫滿盈的兇徒巨惡,她也相信人本獸,沒有人不能改變的,只是環境和習讓他們走上了一條害人害己的道路罷了。

榻上他緊蹙著眉,像是心事無限。真是奇怪,為何她老是覺得她是見過他的?

“小姐啊。”瞧她盯著小夥予韻臉,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說他們兩個一點瓜葛都沒有,她就把頭摘下來當椅子坐。村長嬸大力勸說著:“他受了傷,說不定會有生命危險,你難道真的不留下來嗎?頭打架尾和,有什麼事,也不要在他需要人關心照顧的時候離開嘛。他要是醒來看不見你,他會很傷心的。”

“我落到這裡來,我爹孃一定著急死了,我得趕快回去才行。”跟她有理也說不清,還是不說了。宗芷君淡淡地道。

看樣子小娘子心堅如鐵,村長嬸以哀怨的眼光投向昏不醒的邢世珩,我為你好話說盡,你的情妹妹就是要走,你再不醒來,我可沒辦法。

村長嬸只好出去為她僱馬車。宗芷君拉了一張椅子坐在邢世珩的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他還微徽在發熱著。

“你到底是不是螃蟹哥哥呢?”心裡,有一個模模糊糊的答案浮現出來。

記得五歲那年,她隨爹孃到四川赴任,半路上被黑風寨的土匪捉了去,囚了一段子。其他的人事物早巳從心底化去,太小的年紀使她只記得身邊有一個永遠陪伴著她玩耍的小玩伴,那間簡陋的小葯廬讓她沒有被幽的恐懼和陰影。後來爹想法子湊來了贖金,她就和她的螃蟹哥哥永遠分開了。

知道這樣的冀望太傻,黑風寨蛇鼠一窩,即使她的螃蟹哥哥小時候時她再怎麼好,長大後能不受幫群土匪強盜影響,能不變成打家劫舍、無惡不作的江祥大盜?人是會變的。就算他是螃蟹哥哥,那又如何呢?

“邢天彪!邢天彪!”上的人兒痛苦的夢囈起來:“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你的命是我的,是我的…”他用雙手難受的抓著膛,接著又陷入沉沉的昏睡中,一切又歸於平靜。他的不安和苦惱全都寫在汗水涔涔的額上層間。

這個人…到底有多少心事、多少煩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