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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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自己在墮仙古籍內留著一道真靈,就憑藉那道真靈,祈洪荒守著殘破的魂靈,勉強聚集元氣,在暗無天的那個仄角落待了四百多年!
“師弟啊,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祈洪荒陰翳著神喃喃,一縷縷的怨念如噬人的魔鬼氣息,籠罩四周。對面的高讓一陣陣心悸,覺到一股前所未有冰涼。哧…一道寒芒冷幽幽而來。
高讓只覺得臉頰被照得冷徹,這是屬於祈洪荒的目光,他卻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面這道冷幽幽的視線。祈洪荒看著他冷笑:“到底是繼承我的衣缽,膽魄與野心今非昔比,不是原來的廢物。”高讓皺眉,扞然不畏,很衝動,有不憤,壓抑下來心情又頗為複雜,遲疑了一下,問道:“祈洪荒,大慶皇朝的帝祖,你想怎麼樣?”
“你在害怕我?”祈洪荒冷然。
“有!”高讓沒否認,鄭重點頭。
突然蹦出來一位四百年前的鬼魂,身份大得駭人聽聞,剛剛又嚇走老妖怪荊木王,說不害怕絕對是假的。聽聞,祈洪荒哈哈一笑,旋即又沉聲道:“害怕我就對了!
實話告訴你,你修煉的是殘缺一半墮仙決,它存在一個非常大的隱患。這個巨大隱患非常關鍵,是我當年親手種下,如果沒有我的指點,你的下場唯有一個死。”
“殘缺,隱患?”驀然聽到,高讓脊背發寒。死亡對很多人而言都有統治級的恐懼,高讓沒有例外,臉瞬間蒼白,回想著最近一段時間的風得意,手腳突然冰涼麻木。
如果祈洪荒所言是真的…那麼他練著練著墮仙決,說不定哪天就會把自己給練死…高讓心神恐懼,片刻之後,他眼神突然如鷹隼般死死看著鬼魂祈洪荒,咬牙切齒道:“你布的局,你害我!”
“害你?”祈洪荒彷彿聽到什麼笑話,道:“我在害你嗎?想想你今時的身份地位,就是我那位姿容頂尖的後人都在任由你,如此一想,你覺得我還在害你?有得到,就有付出,沒有我的衣缽傳承,你什麼都不是!”祈洪荒聲音氣勢如雷,陰銳的目光,霸氣程度遠在高讓之上,碰撞之後,後者的氣勢倏然萎靡三分。高讓眼神變幻,手握緊又松。
他在思量,自身命脈被這個鬼魂掌控,以後他註定要成為祈洪荒一顆棋子,佈局了四百年後的一顆棋子。
高讓又忍不住想入非非那些超乎想象神通大能…存在傳說中的奪舍之法,祈洪荒留下這該死的傳承會不會是給他找一個軀?不寒而慄!***提防!絕對要提防!高讓冷靜下來,無血,這個祈洪荒十有八九存在大陰謀,大布局,而自己很不幸地成為他的棋子,而且,他處於絕對的弱勢。
命掌握在對方手裡!開了兩竅的高讓,瞬間想到很多。
“你在想什麼?”一道冰冷的聲音瞬間將他拉回現實。高讓沉思的神智清醒,回過神來,對上鬼魂祈洪荒那雙冷冰冰的目光,雖然擔憂,仍舊咬牙道:“我沒想什麼。”祈洪荒冷哼一聲。
“我知道,你害怕我,所以在擔心我對你不利,不過你要清楚,剛才要是沒我幫你解決麻煩,如今你恐怕身首異處。”祈洪荒說得是荊木王。
聽聞,高讓心裡不屑一笑,諷刺他假惺惺:“我的命現在掌握在你的手裡,是你的棋子,沒有給你帶來好處前,你當然要保我!”
“哦?你是這麼想的。”祈洪荒深邃的瞳孔罕見出一絲意外,一絲欣賞,而後竟然嘿嘿笑起來:“看來你想得遠遠比我想象得要深入。坦白和你說,我傳下墮仙古籍,留下隱患,的確是想掣肘一下傳承者。”高讓冷道:“掣肘?恐怕是任你控的木偶吧!”祈洪荒不置可否,輕笑一聲,道:“看來你對我的敵意很深,也難怪,初始我對你顯的是有那麼一點重。”高讓悶哼。
他很苦惱,這位千古一帝,聲名赫赫,傳奇彩非常濃郁,而今自己命脈被威脅,就連與他鬥智鬥勇都不可能。只能被他牽著鼻子走。觀察一陣高讓,祈洪荒微眯眸子。
如今,他狀態不好,還有一樁心願沒有完成,並不想與這位傳承者有大成見,當下試著柔和語氣道:“我執念不死,困封古籍,是想讓後來者幫我了卻一樁心願,而你就是我的選擇。”高讓眉頭一動,卻還是不搭理。
祈洪荒這位千古一帝見了也有些不悅,還是儘量平和道:“不必對我有這麼大成見,我魂魄經歷四百年,走到了即將枯竭的地步,唯一的心願就是找一個人完成我的執念。”
“好罷,我與你說明。”
“我的心願就是讓你把淡臺給我搶回來!”搶回淡臺?高讓終於被勾住,按捺不住好奇問道:“你說的那個淡臺難道是四百年前一手定下神州鐵律,風華絕代的神女淡臺氏。”
“什麼神女,不過是我的奴而已。”祈洪荒冷冷一笑,望過來“淡臺如今在神州九陸心目中還是神女形象?你可知道,當年她在我面前有多蕩?”
“淡臺神女那麼聖潔…真給你調教成的奴?”高讓伸過來脖子,下腹慾火騰騰而起,記得繼承墮仙決那刻依稀看見了部分影像,非常火辣刺!
祈洪荒咯咯怪笑兩聲“聖潔?淡臺放下身段,足足給我挨了五年,她意識到要沉淪,哭鬧過,反抗過,還企圖逃跑過。
但是這些伎倆全都失敗了…我在她身上種下奴印,沒沒夜的凌辱她,甚至找一群下三濫的人物打磨她的傲氣,盡情的發洩著獸慾…”
“不會吧?”高讓情不自想象起那香豔畫面。
祈洪荒明顯說得盡興,表情得意道:“擁有那麼完美的神女奴,不親自體會,你無法想象到那種滿足。淡臺平定九州,驚豔那個時代,是每個神州子民心目中的神女。
但我只用了三年時間她就完全馴服了,每天都赤的跪在我面前,一邊羞恥的哭泣著,邊蕩的抖動著她前那兩個圓滾滾的大子,使出渾身解數取悅我…”高讓發出驚歎,也很羨慕。
在祈洪荒極富煽動力的語聲下,他不由得悠然神往,下居然也蠢蠢動了起來“可惜…”祈洪荒一頓,臉沉下來。
“淡臺給搶走了!”
“被搶走?”!高讓驚異,他知曉祈洪荒渡劫失敗,縱然如此,怎麼會有搶一說?淡臺神女實力高強,能夠搶走她,實力起碼也要媲美祈洪荒吧?
“哼!”祈洪荒怨念道:“搶走她的,不是別人。正是我那個卑賤的師弟!我真是想不到啊!謹小聽話的他居然還藏著這種野心,我完美馴服出的奴,竟然給他拿去享用!”祈洪荒說到此處,無限怨恨迸發。高讓有點悚心,小心翼翼問道:“聽說淡臺神女的實力不在你之下,你那師弟很強?”
“強?”祈洪荒冷然,大刺刺罵道:“他強個!
撿了我的便宜,不過趁著我隕落之際,淡臺身上的奴印半散為散,強行接續易主。最可笑的是,居然還勉強成功了!”
“奴…印…”高讓一哆嗦,記得墮仙傳承裡是有這麼一門強大的神通,他倒未細細研究,因為至少有玄功七層的實力才能施展,如此說來,祈洪荒師弟還真是賭了一把。高讓有些羨慕。
祈洪荒的師弟這是撿了超級大漏啊。淡臺神女…那驚豔九州的美妙人兒,四百年來,神州應該有很多人想象過她的風姿?等等…祈洪荒要他搶回淡臺。
難道說祈洪荒師弟與淡臺神女還沒有死?反應過來,高讓驚愕張大嘴。***“璇奴給我調教得是那樣完美…”無端起風,祈洪荒披黑髮凌亂,吹得蕭蕭獵獵,幽幽的語氣,既有寂寞懷念又慘雜著那麼一絲佔有慾望。隨之而來的一股抑鬱之怒,又令祈洪荒臉沉黑,似抹上了一層萬年黑氣。顯然。
他想到他那該死的師弟!淡臺被搶,是他待在墮仙古籍仄角落時時刻刻無法忘懷的恨。四百年來。
他凝魂不散,一邊忍受著無邊的孤獨,一邊抵禦魂息一點點消散的痛苦,就是為了有朝一將璇奴搶回,並且殺掉那個卑賤的狂恣師弟!
“你確定你那師弟還有淡臺神女沒死?”高讓此刻到祈洪荒的瘋狂執念,如同陰暗沼澤中洗刷不盡的陳年泥垢,但他的關注點還停留在上一層。四百年的時間,淡臺神女和祈洪荒師弟都不死,莫不是飛昇成仙了?這事細思極恐。
現如今的神州第一人,凌雲殿中定改神州律令天下蒼生的老殿主,距離那飛昇仙境都有不小的距離,估摸著衝擊也要失敗。一個時代,祈洪荒,淡臺神女,祈洪荒的師弟全都有飛昇之姿,想想就震撼。
祈洪荒冷冷暼過來,這位千古一帝,固然虎落平陽,鳳凰落,眼神中的犀利與狂肆依舊霸道絕倫,冷冰冰地篤定道:“當然沒死!”
“真的飛昇了?”高讓震動,神州九陸自古以來繁衍了億萬計數的生靈,然而,哪怕在如此龐大的基數中也不知多久沒發生過那浩瀚的飛昇之舉了。
在近五百年的時間裡,除去祈帝飛昇有過詳細記載,也就能在少數野史找到些許飛昇痕跡。這世間,有一些風華絕代的天驕,也有一些大隱於山林市井的神通大能,不屑矚目,於無人之處衝擊過那傳奇之舉。功成功敗?
世人無從得知,在世人眼裡,飛昇就是一個傳說,倘若祈洪荒的師弟和淡臺神女成功,那事情可就真的了不得了,如此一想,高讓眼神驟然不同了。
他神非常古怪,盯著鬼魂祈洪荒,撇了撇嘴,雖然沒挑明,可是意思已經用眼神表達得十分清楚:你現在不過是個殘魂?就算有點能耐,卻又如何能和飛昇之人抗衡?還有,別拉我下水。祈洪荒一橫眉,道:“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難道在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