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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簡潔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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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破大理石的女子右腕陷入壁內,富有韌的壁內組織在短短數秒內就夾緊那隻撞爛的手掌,爛成一團的傷口各處都傳出細小而深入的痛。

綁了辮子的銀髮女子見她面慘白,和另一名女子共同協助她,然而那隻正不斷失血的右腕卻拔也拔不出來“這未免卡得太緊了…兩秒用力一次,拉!”

“嗚!”這次別說是拔出,就連染血的手腕都紋風不動。

“怎麼回事,本拉不動啊…”三節辮子沮喪地晃動,辮子主人看向手腕陷進壁內組織的同伴,那張本因劇痛而扭曲的臉龐,竟然已經可以自制了。疼痛減弱了?原來如此。

果然是這樣,但這麼一來就麻煩了啊…“在牆壁內的手傷癒合了。”額間滑下一抹熱汗、右臂腫裂的女子頷首:“…我覺有十三個指頭,很噁心。”

“所以,裡頭的東西似乎將人體當成是自己的一部分。”也就是說,壁內組織的構成和人體脫離不了關係。

而且癒合速度比想像中還快?不,剛才對壁內組織造成的首波傷害僅是擊穿石壁後的強弩之末,應該只有陷進組織內、而非造成創傷。

按照原計劃,持續給予傷害直到打出通道為止…仍然行得通。問題是,好不容易破壞的大理石牆卻因為一次失手卡得死死的。這下只能重新開始。或是…

“我去回報順便帶藥劑,做好心理準備。”銀白辮子隨著冷漠的語氣晃向門口,右手卡在牆內的女子聽聞後輕皺眉頭。不需多做解釋“今天以前”就已經建立起彼此之間對於所有狀況的應對程序,因此她不曾想過要安撫或向對方進行說明。既然同樣是“自己”就沒有這麼做的必要,她快步穿越黑走道,返回監控室立刻向“本尊”報告。銀白頭髮的女人…安娜和她得出的結論完全相同,急救用品和另外十名“自己”在短短一分鐘內就緒。

她再度領著大隊人馬回到適才的病房。站在龜裂牆邊、明白將要發生何事的銀髮女子向輕晃的辮子說道:“…拜託,一次搞定。”她不曉得別處的同伴是否會遭遇到這種情況,反正過了今天,大家都會同身受。無奈身為複製體,這種時候就算在心裡想著“只有我受到這種待遇未免太不公平”也只會得到彆扭的結論。

綁著辮子的銀髮女子退到一旁,新來的自己毫無疑慮地執行接下來的程,並代替她發號施令。

三節辮子轉向純黑石牆,將病房內另外二十九個自己排除在身後,然後閉起眼睛。該怎麼解決強化骨骼卡在牆壁內的狀況呢?

答案是…用同樣裝了強化骨骼的手擊斷之。沉悶的撞擊聲與刺耳慘叫聲輪番響起,兩者反覆替了七遍,最終以枯竭沙啞的呻宣告結束。

眾人迅速對斷臂大量出血的銀髮女子進行急救,應急措施完成便由兩人攙扶著帶至門前,黑房門一關一開,門外風景依舊,彼端的門扉卻來到三步之遙的地方。

救護室內那位齊瀏海的銀髮女子見狀,表情淡然地接過傷患,就將跟來的兩人趕出去、關上門。

“繼續。以裂痕為中心,第一組上前。”最初受傷的九名銀髮女子並未被方才那幅惡景動搖,儘管斷肢就在牆角、滿地盡是血漿與塊,站在最前頭的銀髮女子仍帶著平靜的表情,以傷肢帶動半損的強化骨骼、猛然砸向黑牆。碰!

夏子確實存在,但是,通道所及之處卻不見她的蹤影。包含複製體及女奴在內所監控的黑曜石地區,也覓不著蛛絲馬跡。偶然出現、眨眼消散,成為她姑且算是與自己連接的薄弱證明。碰!

既然確實存在,就沒有找不到的道理。再加上,這個地方的破綻越來越多…已經不是什麼思維修正可以阻止的了,此時此地,就以人智一決勝負。碰!

萊茵的回報、某房間的地道、再加上常識化的夢魘,唯一結論就是向“外”探勘。無法以開關門抵達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夏子…或是別位管理員所在之處。

為了打破阻隔著管理者與監視者的黑牆,她將配置強化骨骼、分工編隊、作業程牢牢地記入內心深處,並選在今發難。碰!

十個一組的銀髮女子打穿大理石壁後,持續不斷地擊爛快速複合的壁內組織,隨著幾隊人員輪替,充滿韌的組織厚度比預期要深,她們被迫用上更多人力。

即使得打到雙手粉碎,只要意志沒有輕易崩潰,傷者們經過簡單的處理就回歸監視崗位,接手下一批編隊的監視工作。充滿整間病房的不再是歡愉臭,而是越來越濃的血腥味。

就在牆壁上那直徑多達半公尺的坑終於挖掘至對側大理石壁時…“安娜主人,安。”待在監控室、指揮挖掘行動的安娜對於那位計劃外的訪客出些許訝異,表情順勢轉換成輕微的欣喜。

不請自來的褐發女孩輕輕關上門,向站起身的安娜大方展現令人懷念的黑皮革裝束。安娜盯著她垂掛於前的銀戒指,揚起淺笑。

“莉莉絲,你…”許多年前曾經一起參與雙重調教、之後則是再也沒有聯繫的女奴莉莉絲豎起食指,中斷安娜的說話聲。

“安娜主人,你想知道夏子小姐身在何方,對吧?”你怎麼會知道…安娜在第一個疑惑冒出來的當下就捨棄了這樣的想法。

對於這位多年未見、此刻卻突然來到監控室的女孩子,許許多多不準確的猜測直接排除在外,殘留在思緒中的可能只剩下一個。安娜將那股可能融入聲音內,和眼神平靜的莉莉絲對望答道:“是的,我想見夏子。你能指引我嗎?”

“你得先叫其她的你停止現在的行動。”

“知道了。”對目標明確、按部就班、犧牲許多傷患並處於分秒必爭的破壞行動來說,那是道完全不合理的命令。

然而片刻之後,房門三度開啟,綁了三節辮子的自己、塗上橙膏的自己、盤起頭髮的自己紛紛到來。

莉莉絲依序對每個安娜報以微笑。和她眼神接觸過的三人,無一例外都執行了和本尊相同的思考程序,並在開口前得出同樣的答案。

“那麼,請安娜主人的本尊跟著我來。”安娜兩手放進白袍口袋內,朝莉莉絲走去。不需要溝通就能立刻讓每個自己理解,確實很方便沒錯,但是簡潔過了頭,反而有股衝突

那是一種理上確認沒有問題、卻產生矛盾的奇妙覺。這股矛盾直到安娜隨莉莉絲離開監控室之後,才在寧靜走道內慢慢凋零。

她們來到一間剛使用完的調教房,進入待機與休眠狀態的主奴倆偎在邊地板上,周遭瀰漫著融為一體的氣味。尚未完全乾透的如朝般鋪在女奴肌膚上。

那景象淺淺地勾起安娜的記憶。莉莉絲面無表情地瞥了眼睡的主奴倆,領著安娜一起坐在沿。褐發女孩十指扣於大腿上,一派輕鬆地對身旁的銀髮女子說:“安娜主人似乎沒有別的問題想問我呢。”

“你希望我提問嗎?”

“嗚…問看看吧。”安娜看向她的雙眼,視線滑落至前的戒指,思量數秒後問道:“海倫也和你一樣嗎?”莉莉絲搖頭。

“海倫主人很溫柔,我很喜歡她,不過她是普通人。”居然說出普通人這種話。

這是設身處地的體貼,還是享受著異於她人的優越?安娜沒辦法從莉莉絲清澈的視線中看出端倪,她優雅又輕鬆的姿勢也好、透過神情表述的情也罷,都與安娜見過的無數對主奴分別有著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