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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兩手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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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麼說…覺還是很怪異,但是都到這個地步了,也沒別的選擇,艾蘿只好以身作則,照著雪莉剛才的動作一步步下到坑去,等身寬的口讓她不得不緊貼內壁,然而那些貼著紗布的內壁…是溫熱的。

其柔軟度宛如主人吹彈可破的肌膚,稍微用力壓迫,紗布上的紅漬就跟著加重,就好像…不…這個本就是傷口吧。

是什麼的傷口?又為何要貼滿這些沾有酸臭味的紗布?艾蘿緊張兮兮地胡思亂想,整個人沒入口,腳下觸及一塊柔軟卻相當穩固的地板,她正安撫肯定嚇到不知所措的主人,沒想到雙肩傳來一股清涼的壓力,兩隻小腳貼住女奴肩膀的主人已經準備好跟著降落。

應該要好好穩固主人的腳踝,可是寬太剛好,手沒辦法抬起來,她只好默默用身體承受主人傳來的不安。坑內的地板開始從中央往下凹,腳掌在一陣暖意消退後踩了個空,卻又在剎那的摔落後重新被充滿韌的地板緊緊包覆住。

一次大約降下五十公分,落地時身體並沒有受到衝擊,然而處於落地狀態的腦袋仍舊產生衝擊前一刻的錯覺。

艾蘿正積極消化這股微妙的不協調,腳下繼續傳出凹陷。第二次下降時,昏弱的視線徹底沉入黑暗,肩膀上的壓力也不見了,原來在降落時就和主人隔了開來。

不曉得主人能否適應這種覺呢…溫熱的酸臭味、紗布和韌的觸逐漸被排除在外,只剩下擔憂主人的心情,艾蘿就這麼穿過黑暗的狹道,踩了個預料外的空、身體沿著帶些弧度的內壁滑落。

“哇…”貼住腳底的冷空氣眨眼間就撲上‮腿雙‬,重力相隨直到五十公分外的高度,配合坑調整過的心理狀態再一次受到衝擊。待整個身體牽著逐漸消逝的熱度投入冷空氣之中,身體這才產生告訴她現在正在摔落。

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該如何落地,雪莉已接個正著、兩手逆弓起將之橫抱在懷裡。不得不說,這種情況下再加上稍微恢復的微弱可見度,讓這位女傭兵幹練的臉龐看起來有夠人…可惜對方並不領情,彎身一放,艾蘿就在冰涼地板的寒意整個襲上身體時迸出可憐的哀鳴。

緊接著主人也從大約三公尺高的天花板滑出,雪莉再度展現她帥氣又可靠的一面,兩手一抓,像在玩抱高高似的捕獲目標。

“你別在我面前晃子孫袋啦…”

“…誰、誰叫你把安娜大人抱這麼高!快放我下去!”艾蘿按住寒意,趕緊起身接過主人。雪莉打量著她們倆,那對目光明顯是針對主奴倆的下體而來。

“那個人來看我時,私處也是這副模樣。原來不是錯覺啊…”思量數秒,雪莉目光中的新鮮迅速褪,然後就不再談論這個話題,她們從黑房間掉到深灰的橫六角狀空間,可見度並未隨著前後延伸的空間變寬闊。地板的冰涼依舊,大理石通通消失,磁磚與磁磚之間發出的淡光理所當然也不存在於此。

令視野縮減約莫百分之二十的光源,來自分佈在空間六角的信號燈,光線微弱到必須靠近每十步左右設置的信號燈旁才能看清楚四周構造。

主人似乎很在意腳下那一大片與大理石相異的地板,艾蘿也不免跟著做出諸多猜測,不著邊際的胡說八道傳進前方的雪莉耳裡,就昇華成有聽沒有懂的答案。

艾蘿不懂的是樹脂如何造出如此堅韌的地板,安娜困惑的是樹脂到底是什麼東東。情報量過少的思考不一會兒就凋零,關鍵的時間點可以是重新牽起的雙手,也可以是搶在覺到體溫前就先一步舒緩下來的心情,直到遠離帶有酸臭味的天花板口以前。

她們倆總有一人會忍不住回頭,那是在未知中茁壯的不安裡,唯一還能把握住的線索。待再也看不見下來的地方,雪莉猶如算計好似的,說起了有關她在此處遭遇的事情來轉移主奴倆的注意力。雪莉和她的隊伍受僱執行這趟救援任務,委託人正是艾蘿的父親。

然而他們卻失於暴風雪,彈盡援絕的情況下又遭遇一支奇怪且具有敵意的隊伍,接著就被灰頭髮灰眼睛的女孩…以及女孩身後那群巨大又恐怖的傢伙擊潰。

當雪莉自短暫的昏中驚醒過來時,已經置身黑房間,而在單調景中唯一伴隨她的,是那些派不上用場的裝備以及一個嬌瘦的小女孩。當事人之一聽到這段,壓抑不住有點動的心情嘴說:“你在外面看到的是警衛系統啦!

而且是安娜大人控的。很厲害對吧?”

“厲不厲害我沒印象,畢竟那時候很快就昏過去了。”

“所以就是很厲害呀!”主人神氣活現地翹著鼻子。

但是雪莉並未附和她的話。艾蘿趕緊摸摸那頭靜待褒美的銀髮,不管三七二十一總之先順從主人的虛榮心。不料主人得寸進尺了起來“哼哼!而且是安娜大人好心救你一命的!”然後馬上踢到鐵板。

“那是因為你要我帶你們逃離這裡吧。”沒能得償所願討稱讚的主人嗚了一聲,又扯些題外話來試圖奪回優越地位。

不過這時艾蘿已經因為想起了某些事而陷入沉思,無意間讓主人嚐到自討沒趣的尷尬。安娜大人是鏟除惡的英雄,那個時候的主人之所以那麼地累,正是因為與雪莉等人接觸的緣故吧,雖然不太明白警衛系統是怎麼一回事,總之主人確實保護了自己。

從令人討厭的外界力量手中,守護只想要和主人在一起的自己。如今卻得依賴那股力量的餘灰,真是諷刺。

視野變得比剛才暗一些、溫度也稍微降低的時候,女中音繼續說道:“小不點離開後,和她長得很相似的另一個女人接著就過來了。”

“誰是小不點啊喂!”

“那個人只告訴我。

她會對我和小不點的約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履約的時機必須配合她,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那個人。話雖如此…”雪莉每天清醒過來的時候,都聞得到相當濃烈的酸臭味。

她第一天就發現病下的坑。相對於緊閉不開的門扉,這條地道儼然是她唯一的線索,於是她活用每天清醒的時間,仔細探索這條六邊形通道。

“兩個方向我都試過了,這邊的構造似乎是以落下點為中心,越往外側就越寬敞明亮。走個一千六百步,大約是一千兩百米,就能看見出口。”艾蘿和主人出深表認同的認真表情,然後換一知半解的目光。總之大家正在往外頭走。

而且周圍會越來越寬敞明亮,對吧?可是角落的信號燈很明顯持續在減弱,能見度衰退就是最好的證明。牆壁嘛,因為一直沒注意所以不太清楚,既然主人信誓旦旦地表示有變窄,艾蘿也跟著對現況的變化到不安。

“…真奇怪。”此時再加上引路人的疑慮,就成為貨真價實的恐懼了。雪莉停下腳步,息聲中夾帶一股低,艾蘿聽出那並非來自體累積的疲倦,而是事情變化超出預期卻又無能為力的脫力

“這…我不確定是怎麼回事,但我已經走訪不下十次了,這裡的路卻…”艾蘿嚥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試探:“變得不一樣…嗎?”雪莉沒有應聲,而是以彷佛捱上一拳的表情代替回答。艾蘿分擔了她的不安,也變得神經質。

至於不曉得發生何事的安娜,當然也對未知狀況坐立難安。氣氛凝固下來,每一秒都漫長得教人不過氣,就在這個時候…漆黑的前方傳來了微弱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