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歎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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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關於蛇的真實故事:一條蛇死了,屍體橫躺在廟門前的小路上。沒過多久,從遠處爬來了兩條的蛇,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它們倆平行鑽到了死蛇的屍體下,將屍體托起來,然後馱著它,可以說莊嚴而整齊的爬走了。兩條蛇彼此配合的非常默契,令人驚歎。死蛇的屍體就這樣被“同胞”護送走了。去了哪,我們不知道,但我們可以猜測,一定會按照他們的“習慣”妥善處理的。不太引起注意的動物,竟如此的善待一具“同胞”屍體,令我驚歎!
昨天,又接到了“軍人”朋友的電話,好似遠方的一個親人。聽完他的電話,中有一股憤怒的火燃燒,終不得釋懷。
今年五月,特大的車禍把他拉回了家鄉。一輛貨車撞飛了一輛專用的客車,客車裡人被摔出窗口,橫豎躺在了山坡上,我無法想象到當時的情況。最糟糕的是,客車裡的全是他的鄉親,且都是一些老人。他的母親從韓國電話過來,要他回去。他的姐姐從韓國回來。他們的族長電話來,要他回去。他從北京趕回去。面對鄉親的慘狀,我想象不來需要怎麼樣的堅強可以才能支撐。他先是從朋友那裡借了些錢,然後開始奔波:醫院護理,送飯,跟責任方涉--其中的勞苦和艱辛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電話的時候,就在給醫院送飯的路上,他送家裡做好飯,然後打車送過去,十幾個人的飯啊。他告訴我,只有這會是空閒的。我勸讓食堂送飯,他說貴又吃不好,都是病人的。但了家裡和醫院來回奔波的,有飯就夠他累的了。讓我氣憤的是,這些老人的孩子們大多在外,有的在國內比較遠的城市,有的在國外,大多找了些諸如工作類的藉口,遲遲不肯回來。聽著這樣的話,我真想摔一個巴掌出去,生養的父母已經如此了,竟然還能這般!
奔波一段時間後,這些老人的身體逐漸好轉,他覺輕鬆多了。有一次,偶爾聽到了小聲的議論,意思是擔心他把錢亂花等。他氣不打一處來,電話給我,說這些話窩在肚子裡難受,也只能說給我聽。我卻想說給所有的人聽。後來,他把他們叫到了一起,把話挑明瞭,而且把帳務一一公佈。悲啊,在沒辦法的時候,你是救命的恩人,怎報答都覺得不為過,一旦好起來的時候呢,就開始以小人的姿態出現了,可恨!
現在,這些老人現在全部出院了,傷殘堅定也完畢,其中十二位殘疾,兩位死亡。終於,有兩位老人的個兒子回來了,這下我的朋友就有了幫手。接下來的,是打官司,和那些有責任人和部門打官司,這可能又是一場勞死人的“持久戰”五月下旬他回去的,他說不管結果怎麼樣,九月下旬必須回北京。真不知道這四月他是怎麼過來的?他說,我現在老多了,都有白頭髮了。他以前總是以小夥子的姿態出現的,他說這樣的話,說明他確實很累了。我想象不來那麼陽光的小夥子,現在是什麼樣子?其實,我最擔心的,他把工作扔在一邊,沒有收入怎麼過子,將來又如何把工作拾起來?好在,這段時間他的身體沒出現問題。
做為鄉親,身體和生活都處於艱熬的狀態的,他竟然能如此的付出,讓我驚歎!而作為子女的他們,卻遠遠的觀望,讓我憤怒!
人的一生,有太多的不可遇見。當災難來臨的時候,我們有多少人能做到儘自己所能?面對自己的親人,有多少人又冷酷無情?生命可畏,生如此,死已如此。動物尚且懂,頂天立地的人,豈能縮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