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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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到底是誰這麼晚了來我這裡?”我一邊推開門,一邊朝外面問道。
雖然我試著讓自己鎮定下來,在心裡告訴自己學校的戒備森嚴,不會有什麼危險出現的。
可是我的雙手卻不自覺地硬化了起來。
門外除了我的廊燈可以照到的地方之外,一片漆黑,我又四下張望了一遍,仍然找不到一個人或動物的影子。
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
我又尋了一陣,無果,只好轉身準備進屋裡去。
“何昕…”這時身後終於有人開口,那是一個悉的聲音,一個老朋友的聲音。
我轉過身,喜出望外。
之間一旁的黑暗中漸漸浮現出一個人影來。
“冷豔!”我高聲喊道,想要衝上去給她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卻被她伸手製止了。
“我身上有傷,衣服也不乾淨,你還是不要靠近我的好,免得髒了你的衣服。”冷豔說著,表情比我要冷淡的多。
不過這絲毫不會減弱我的熱情,因為我瞭解冷豔的為人,她一向不把喜怒放在臉上,表面看來似乎是要拒人於千里之外,但其實內裡卻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可是,她這樣一個人,連之前學院重新召集學生回校那次都沒有出現,現在這個時候,竟然突然出現在我門前…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說起來…
“你身上怎麼受傷了?要不要緊?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我說著,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想要確定她是傷在哪裡。
“不要緊,就是點皮外傷,沒必要去醫院,讓我進去休息休息就可以了。”冷豔回道。
她既然不願意去醫院,我也不好強求,只好轉身扶她進去。
扶冷豔在客廳沙發上坐定了之後,我就急著往臥室去找自己的醫藥箱了。
翻了一陣,突然覺得腳邊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湊過來,我回頭去,看到茸茸正靠在我腳邊。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你怎麼了?生病了?”我說著。摸了摸它。
“也沒有生病啊…難道,是在害怕冷豔?”我的話剛一出口,就見茸茸縮得更緊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拿手指了它的脖子。安道:“冷豔是我們的客人。是朋友。他人很好的,不用害怕。”茸茸聽了我的話,抬起肥嘟嘟的腦袋。一雙小小的黑眼睛看著我。
“走,我帶你去認識認識新朋友,說不定你們接下來幾天都要住在一起呢。”我說著,把醫藥箱挎在肩上,俯身想去抱起茸茸,它卻跐溜一下從我的手裡竄了出去,擠在腳,不肯跟我出去。
我無奈地搖搖頭,站起來對它佯裝生氣地說道:“這一次就先饒了你了,下次一定要跟我一起出去見見她,知道嗎?”說罷,我轉身去客廳找到冷豔。
“我幫你包紮一下吧?”我說著,把醫藥箱放在一邊。
“包紮倒不必,簡單消個毒就可以了。帶著繃帶什麼的我反倒不自在。”冷豔說著,把上衣解開,我這才看到她雪白的背上大大小小布滿了傷口,雖然像她說的,都只是很淺的皮外傷,但看起來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這些傷口都是怎麼的?”我一面幫她塗藥酒,一面問道。
“是一群奇怪的小孩乾的。”冷豔模稜兩可地說道。
“反變種人組織?”我脫口而出。
冷豔微微轉頭,有些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的?”我笑了笑,回道:“我只是隨便猜猜的。沒想到真的說中了。這個反變種人組織,最近真是聽到的越來越多了,好幾個以前的同學都提到了,還真是巧啊…”冷豔冷哼了一聲,說道:“不是巧合,是那群畜生特意找上的我們,你們身在學院裡與世隔絕倒不覺得。如果你跟我們一樣一直在外面混,就會明白,這個組織現在已經是無孔不入了,每個在外面的變種人,都多多少少受到了他們的牽連。”說這些話的時候,冷豔的眼睛裡竟微微泛著些淚光。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她這樣。身為蟒蛇基因片段植入者的冷豔,不僅外表冰冷,內心更是孤傲。之前和她還是室友的那段子,我一直覺得她的淚腺一定是退化了。
現在竟然在她眼裡看到了那晶瑩的東西,忍不住讓人唏噓。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輕聲問道。
冷豔回過神來,衝我笑笑,說道:“我自己沒事,但有些東西,我要見見副院長,和他當面細談。”
“你還不知道吧?李書澤副院長已經不在我們學校了。現在是陳光祖院長在負責所有學院的事務。”我說著,想到冷豔從第一輪的競技比賽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特工學院,對這些變化不瞭解,也是正常的。
“是嗎…那我倒是錯過了很多。”冷豔回道。
“這些我晚點再跟你講吧。”我說道,“你剛才說要提醒我們的,是什麼事?”
“這個明天一早見了院長再說吧。”冷豔回道。
我點點頭,這樣也好,省去了她翻來覆去講的力氣。
“你臥室裡有其他人?”冷豔突然問道。
“沒有啊,自從你走了之後,我都是一個人住在這裡的,怎麼了?”我回道。
“哦,沒什麼,只是剛才聽到你在裡面說話,我以為…”
“哦,那是茸茸,我的新夥伴。是一隻變種的小龍貓。”我笑著說道,“本來想讓它過來見見你的,誰知道那傢伙怕生,不肯出來。”
“怕生?還是怕我…”冷豔莫名地冒出一句。
“當然是怕生…”我話一出口,又覺得有些奇怪起來,“不過也是啊,之前桂海生第一次帶它出去的時候,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它也沒有怕什麼,怎麼偏偏你過來了,就把它嚇成那樣。”
“沒什麼奇怪的,”冷豔說道,“它是龍貓,說白了個鼠是同源,會怕蛇,也很正常。”
“可是,它之前見了盧一男,也沒有那麼害怕啊…”
“盧一男身上哪裡還有半點貓的影子?不過是個被慣壞的小孩罷了,不像我,滿身的蛇的氣息。”冷豔回道。
我點點頭,心下想著,如果按這個說法,那等見了我們院新來的鄭碩,豈不是又要上演蛇捉鼠又或是鼠畏蛇的戲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