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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三章古怪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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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沒啥說的。來人,上酒,今我倆不醉不歸。”

“你還是這個樣子啊。好酒如命。”

“喝酒又什麼不好的,哈哈。你喝起來也不必我差。”

“不一樣,東北那裡氣候寒冷,喝點酒暖身。你小子,不是在徐州就是在南洋,那裡可是暖和的很。”忽然一使眼。甘寧會意,揮手讓所有人退下。

等到四下無人,魯肅才說到:“興霸,你我關係不淺。今冒著犯忌,我也要奉勸你一句。不要有不滿,陛下對你地恩賜已經是很好地了。我知道你心中是向著三皇子的,可陛下立儲君,那是陛下地意思,你我不好參與其中。”一下甘寧愣住了:“連你都看出來了?那陛下必然知道了。麻煩了。”

“你放心吧,我知道你,陛下也知道你。要是陛下不信任你。能將橫海艦隊給你?能冊封你為橫海上將軍?你的艦隊一開拔,那完全都是聽你的,陛下的旨意本傳不到。也幸好,陛下立儲君非常的迅速,快到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底下的活動更是無從談起。”

“三皇子確實是人中龍鳳,我們關係不淺,陛下也是知道地。當初陛下將三皇子丟到橫海艦隊來,我還看不上他。可逐漸的發現,三皇子若繼位,實在是萬民之福”

“噤聲,興霸,這話我們兩人私底下說說就罷了,外面不能出一絲風聲。陛下冊立太子,不是我們能參與的。況且太子為長子,本身又極有才幹,我們不可妄議。否則以後怕是自身難保”笆寧皺皺眉頭,也只有無奈的接受了。嬴嘯太強勢了,甘寧也明白,不能對抗嬴嘯,那是不可能的。他是喜歡三皇子嬴謙,但更重要的是,他是忠於嬴嘯的。

“子敬,放心吧。我是個武夫,不談政治。只聽聖旨行事。”

“這就對了。你我入了凌霄閣,這榮譽已經大到天上了。萬萬不可因為這些事情,導致晚節不保哇。”

“還是你想的遠。是啊,我們都老了啊,是快要挪挪地方給新人了。”

“老什麼老,我看你至少還能為陛下廝殺十年二十年的,看你現在身體,壯地象頭牛”

“不說這個了,喝酒喝酒,今天總算是開心。”長安舉行盛大的儀式,消息傳到魏延這裡,魏延當即帶人親自出戰,將艾伯塔罵了個狗血淋頭,從先祖的十八代一直問候到艾伯塔以後地子孫無數代。城中艾伯塔的部屬是紅著眼睛要出來殺了魏延,可都被艾伯塔壓住了,不讓出戰。

了的魏延收兵回營,也不強攻。他只是不忿這次入凌霄閣又沒有自己,還不至於氣惱到揮軍進攻,魯斯得姆防線堅固,又有重兵,強攻的話損失太大了,而且不符合這個階段的戰略。

得到消息的張繡卻是無所謂的呵呵一笑,當下就有心腹替他鳴不平:“將軍您早早跟隨陛下,戰功赫赫,為什麼現在依然不讓您入凌霄閣?真是太過分了。”

“胡說,雷霆玉,皆是君恩。本將跟隨陛下征戰沙場的時候,你還是小孩呢。別多嘴,本將自有分寸。”他張繡是嬴嘯一步一步提拔上來,他的功績也足夠了。可這會嬴嘯卻不冊封他,那道理很簡單,讓你張繡憋著勁,等你給朕消滅了安息,你也就能進凌霄閣了。

作為名震西域地滅國英雄,他滅掉的國家,怕是大秦所有將領加起來數量都有所不如,不過這質量嘛,就沒得比了…

“都別想這些事情了,外面可有安襲萬大軍呢,都給本將小心點。現在安息人只是暫時被打退了,他們還會在來,一刻都不能鬆懈。木鹿是安息的東方門戶,要是丟了木鹿城,本將生吃了你們。”眾軍齊聲應諾,的確,安息不好打,因為安息人的團結讓他們吃盡了苦頭。他們可是見識了安息人的風範,這些安息人非常的團結,不管認識不認識,幾十人就敢與軍隊對峙。就現在木鹿城中,沒有一個安息人。

為啥。都被僕從軍趕出去了,不能讓這些人留在城中,太危險了。這期間也是殺戮與死亡的奏鳴曲,讓張繡看的直皺眉頭。安息地百姓都這樣,那麼他們的軍隊呢?安息地國土、人力都不如大秦與羅馬。

可安息卻能與大秦、羅馬平起平坐,不是沒有道理啊。他們擁有遊牧民族的特。上馬是軍,下馬是民。同時他們也有農耕文明的特,民族很強,在很多地方,甚至超越了炎黃子孫。

這也讓張繡敬佩,攻下木鹿城固然傷亡不小,可最大的傷亡卻是在驅趕這些安息人離開木鹿城的時候產生的。僕從軍們,那是殺人打劫地專家,可遇到安息人。他們就出現了相當地傷亡,團結地安息人會與他們奮戰到死。

“將軍,您也別擔心了。城裡的安息人都已經全部被趕出去了,城外地阿里塔濡罕已經快二十天沒攻城了,他們沒有那個能耐。”

“不能鬆懈,雖然本將不知道阿里塔濡罕是怎麼想的,但是他們必然有陰謀。前面的作戰之中,你們都領教了安息人的軍人的本,他們可是不怕死地,我們應該給予他們足夠的敬重不是嗎?”在這個時間段裡,安息可謂四面受敵。西邊的亞美尼亞與兩河域,羅馬人大量地增兵,雖然沒有動作,卻也讓阿爾班達睡不著覺了。東邊的木鹿與魯斯得姆,一攻一守,現在也是在對峙,沒有什麼大的戰事,可就好像魚刺卡在喉嚨,不下。吐不出,難受的不行。

北方的貴霜人也有了動靜,在貴霜的細作也傳來消息,現在貴霜國內的權貴們與秦國走的很近,頗有出兵安息北部希爾加尼亞的論調。本來就憑貴霜這個沒落地國家,阿爾班達本不在乎,可要是有秦國的影子在裡面,這就不一樣了。

現在的安息,四面受敵。卻都保持了一個平靜的姿態。明明都是劍拔弩張。可頂多有點小摩擦,大戰連一點邊都沒有。

這樣古怪的和平能維持多久呢?阿爾班達心中也沒底。雖然不是兩線作戰。可比兩線作戰還難受。只有千做賊,那裡有千防賊的。現在的秦國就好像一個入室搶劫的強盜,安息將他們堵在了門外。而羅馬人就好像一個小偷,隨時可能進來,偷走他們豐美的土地與勇士地生命。

希望這次能說服秦國罷兵吧,阿爾班達需要時間。今時今,他也開始重新審視秦國的實力,以往對秦國的認知確實不足,太小看秦國了。在印度河與木鹿,秦國給了他兩記黑拳,實實在在的打醒了他。

他已經在考慮是不是將防禦重心從西邊的羅馬轉到東邊的秦國身上,相比較之下,秦國比羅馬更可怕。秦國的水軍是自己比不了的,阿爾班達可以肯定,秦軍完全有能力從海上來,用水軍運載大軍突破波斯波利亞的任何一個港口,直接威脅到安息地腹地。

而羅馬顯然沒有這個能力。只是秦國是一個農耕文明,他要這高原沙漠做什麼?一旦進入安息地腹地,那嚴酷的自然環境就能讓他們全軍覆沒。現在阿爾班達也看出了一點苗頭,秦軍在木鹿與魯斯得姆城止步不前,不要說秦軍沒有足夠地力量,阿爾班達不相信。

只能說明,秦國對與安息腹地的環境不夠悉,嬴嘯是個謹慎的人,不會出兵去攻佔那些沙漠。現在只能希望去長安的使者能帶來好消息,讓秦國在吃下印度河域後將木鹿還給他。

兩河域與亞美尼亞,那裡才是安息帝國真正的生命線,只有解決了羅馬人,完全擁有亞美尼亞與兩河域,安息就有足夠的實力與秦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