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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十七章胡車兒:典韋就交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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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曹營已經移到宛城北面二十里的地方,緊靠水好乘涼。cn而且背靠水有一個十分方便的地方,那就是利於從魯陽那裡運送糧食。自從佔領魯陽以後,曹鑠就想建立水軍,依託魯陽為基地,既可以沿蚩水巡航組建南部防禦陣線,也可以沿水南下直趨宛縣,還可以從定陵走汝水入豫州,甚至可直接到達豫州的治所安城。

這水軍好處太大了,可是如果沒有一個好將領,白手起家建水軍也是不可能的任務,畢竟水軍也算是專業兵種了,隨便就建立起來,你以為是yy小說呢。最近曹鑠正忙著這事,到處蒐羅水戰人才(水匪、水盜之),不過要說他一門心思撲在水軍上,也不盡然。他還記得前世玩遊戲宛城之戰中典韋要隕落,這可不行,他和典韋可是老情了。為了防止出現那胡車兒灌醉典韋偷走大鐵戟的事情發生,曹鑠想了兩個方法,一是敞開供應典韋烈酒,把這傢伙酒量給練大了,二是讓軍中鐵匠給打造了一對一模一樣的大鐵戟,給自己手下的黑衣衛保管,密令他們寸步不離典韋左右。一起都準備好了,他就該幹啥幹啥去了,要不然老是在情盪漾的曹帳前晃悠,曹鑠也快受不了了,在這三國裡面他還是個雛呢。

比他更受不了的是張繡。張繡現在已經出離憤怒了,不光是為曹將鄒氏睡了,主要還是對自己無能的不滿。當時自己怎麼就稀鬆下軟蛋了呢?如果自己當時出聲相勸,曹為了照顧宛城軍士的情緒。肯定不會把那昏倒地鄒氏帶走。這下可好了。曹還以為是尋常女子呢,還不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叔父啊,你地綠帽子這下可算是帶定了。

暗自懊惱的張繡又開始使勁灌酒,據他安在鄒氏身邊的家人回報,這四天以來鄒氏就沒出過曹軍大營,叔父頭上的這綠帽子的顏可是越來越濃了。張繡有心反抗。可是曹畢竟是有四萬大軍啊!現在除了大本營宛城及南邊靠荊州的地區以外,宛城北地葉縣、稚縣、西鄂、南詔這四個南陽郡裡最重要的縣城已經全在曹的控制之下。除了軍事佔領,那個曹鑠還光修蹴鞠場,與民同樂,並按照曹早先佈置的命令,開倉濟民。爭取民心。

怎麼辦,刺殺曹?張繡手裡雖然有幾個西涼豪俠,可是本就沒有行刺的機會。那曹現在每裡高臥帳中,與那不要臉的鄒氏飲酒作樂,嘿咻嘿咻運動一番,本就不出帳門。別說他了。連那曹鑠勸誡了幾回。都被批了出去。想要勸說曹外出巡視地方,本就是不可完成地任務。那麼只剩下入營行刺這一招了。可是張繡手下也沒有那能穿牆攀簷的高手,本就不可能摸進那戒備森嚴的曹營。

想來想去。還是喝酒吧。一罈、兩壇本地酒下肚,張繡反而有了主意。何不仿照曹鑠刺董卓的舊例入營行刺哪?反正自己最近的表現也是規規矩矩的。不惹人懷疑。只要帶著手下幾個心腹死士藉口拜訪混進曹營,曹肯定得接見。到那時一舉脅持曹迫曹軍退出後撤到魯陽,依託蚩水,在那裡構建新防線,這南陽還是我地天下!張繡搖頭晃腦為自己地想法連幹了好幾杯,也不與那賈詡商量,說幹就幹,立即下令召集自己衛隊裡那四個死士,命令他們準備明天的行動。

第二天一早,宿醉剛醒地張繡隨便漱了下口,就帶著胡車兒連同那四個手下趕往曹營。正趕上曹這幾天痠背痛,帶著十幾個侍衛出來溜達,兩人一碰面,寒暄的話說了幾句就說不下去了。曹畢竟睡著張繡嫂子呢,兩人大眼瞪小眼,乾脆啥話也不說了,回營地開喝吧。

回到大營,分賓主做下,曹一見張繡新帶來地這四個膘肥體壯的手下,就知道是四個喝酒高手。他又聯想到剛剛那張繡頻頻問曹鑠地神情,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張繡他們是來這報前幾天酒後失態的仇,與曹鑠再次拼酒找場子啊。不行,我這裡也不能輸了,要不還以為我喝不過自己兒子呢,那樣多丟面子。不行,我也得找幫手。

最近大帳中被翻滾、雪股晃動,再加上叫聲連連,一直宿衛在側的典韋早就被曹趕到偏帳去了。眼下一見這拼酒的陣勢,曹一估量就知道自己可沒有那敵的酒量,連忙下令將最近酒量大漲的典韋給叫來。

張繡暗說:好機會!曹身邊現在就兩個親衛,現在動手,肯定能手到擒來,哈哈。他正要下令,突然後背一冷,有殺氣!張繡可是拜董淵為師,自己號稱“北地槍王”使一杆虎頭金槍,在西涼軍中也算赫赫有名。他一面和曹說著毫無營養的廢話,一邊打量四周,就見曹帳前站著四個怪模怪樣的衛士,正是那曹鑠的親衛打扮。

他們四人閒著沒事,正拿著弩機把玩。兩個端著上好弦的弩機四處瞄準,另外兩個正在給扛著的蹶張弩上弦。張繡心裡清楚,只要自己有移動,那四個人手裡的弩機就會立刻在自己身上出幾個大窟窿來。不行,不能輕舉妄動。一會喝多了,大家都鬆懈下來,那才是動手的好機會。

張繡剛剛下了決定。典韋就走進了大帳。好險啊。張繡摸了把額頭。自己緊張地已經全都是汗了。曹疑惑地看著他。張繡連忙掩飾道:“最近天熱。真不習慣。在我老家那裡。這時候都快下雪了。”曹笑了笑。

“將軍不必緊張。一會喝點酒就好了。這天實在是太熱。我也出汗了。等過幾天跟著我一起北返。你們就舒服多了。”

“北返?”張繡疑惑地問道:“主公。咱們北返幹什麼啊。這宛縣難道就要留給那劉表不成?”曹又微微一笑。慢慢解釋道:“你們不是北方人嗎。不太適應南邊地氣候。前幾天比賽開始前子烈建議我把你們北調。到東郡去。那裡氣候比較適合你們北方人。至於這宛縣。就留給曹鑠那些防守就可以了。放心好了。我和曹鑠也跟著你回去。咱們回兗州舒舒服服準備過冬。”張繡大吃一驚。這不是要把我們從這裡調開嗎?一旦調到東郡去。糧食、物資都要仰仗本地供應。曹軍就算掌控了我手下部隊地命脈。到時候他說什麼話。大家誰敢不聽?看來這次是來對了。越早解決這曹越好。他笑著衝曹點了點頭。又跟剛走進帳中地典韋打了個招呼。笑著說道:“典韋老哥。你可是來晚了。可得罰酒三杯!”典韋聞聽此言。不由得哭喪著臉。他是喜歡喝酒。可是架不住連續喝啊。這幾天那曹鑠就像改了子。把那些個好酒搬來好幾壇。硬是給典韋灌了下去。酒是好酒。有勁。據說曹鑠軍中就靠這洗傷口。一般人喝地還要兌上大半水呢。雖然喝著帶勁。不過老喝這種。鐵人也受不了啊!別地不說。曹鑠今天早上又給把最後那一罈酒他給他灌上。這才帶著衛隊回魯陽了。還說等他大後天回來時。順便再把酒捎過來一車。典韋現在看著酒就有點害怕了。他咬咬牙。舉起來又放下。可憐巴巴地衝著曹說道:“主公。我能不能先吃點菜?”

“不行,扭扭捏捏幹什麼,還是古之惡來嗎?快點喝!”曹一邊訓著典韋,一邊用眼神示意:趕緊喝啊,別在這丟人啊!

典韋一咬牙,屏住呼,端起酒碗,一飲而盡。連飲了兩碗,打了個大大的酒嗝“呃!”滿大帳都是酒氣了。看著第三碗,他咬牙,咬牙,再咬牙,然後突發機智,轉頭對那張繡說:“軍中無以為樂,我為將軍耍一套戟法助興!”張繡心裡暗笑,呸,這逃酒的一招十年前老子就會了,看來你是不怎麼能喝酒啊,算了,同是天涯醉酒人,就體諒你一回吧。他點了點頭,裝做興奮地說道:“一人舞戟甚是無趣,我麾下有西涼勇士胡車兒,力能負五百斤,行七百里。就由他與將軍對打助興吧。”醉眼朦朧的典韋笑了笑,從一旁衛士手裡接過霸王戟來,站住不動了,雙戟在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穩如泰山。等那胡車兒拎起後背大刀,典韋衝他點了點頭,說了一聲:“獻醜了!”雙手一那雙戟,就向著胡車兒衝了過去。那雙戟就像是活了過來,就像是兩條黑的惡龍,突然間從地底的深淵裡探出頭來“嗚!”下山猛虎?有此時的典韋的十分之一威猛嗎?遠遠沒有!那胡車兒也就抵擋了四五個回合,就抱著砸得發麻的雙手連連退後,最後乾脆丟下大刀,舉手投降了!他也是不得已啊,早不停下來,他的手都快把敲斷了!典韋打得很不過癮,隨手一丟,那雙戟重重地砸在地上,那威勢居然震倒了五米外的几案。

一旁的張繡也瞪大了眼睛,不愧是“古之惡來”啊,牛!再看那四個坐在几案旁邊的死士,一向以勇猛著稱宛縣的他們,連頭也不敢抬起來,就像犯了大錯的犯人,低著頭一動也不敢動。

張繡嘆了口氣,這次看來是沒戲了,不過也沒白來,這勇猛的典韋居然怕喝酒,只要派人把他灌醉了,大事可成。一邊的胡車兒衝他點了點頭,顯然是明白了張繡的想法,自告奮勇請纓:主公且放寬心,這典韋就給我了,改天…嘿嘿,我就不信我灌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