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盲目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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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扁！砸扁！”巨大的食人魔一邊吼叫著對靈說，一邊揮舞著艾吉斯之牙。

“砍，砍，”那個野的傢伙背後傳來說話聲，令它吃驚地轉過身。

“呃？”靈繞過食人魔的側面，僵立在原地，狠狠瞪視著進入房間的纖瘦黑身影。

崔斯特緩緩地提起手，將溼襯衣從臉的前面拉下來。

食人魔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但卓爾靈甚至沒有再看這個野的傢伙。他正凝視著那個靈，凝視著他藍帶有金斑點的眼睛，那雙眼睛有一種縈繞於他腦海的悉，從一張薄薄的黑面具的孔後面瞪視著他，向他致以強烈的恨意。

食人魔又結結巴巴說了幾個字，最後終於說出來“卓爾靈！”

“而且沒有朋友，”靈說。

“砸扁他。”崔斯特只是瞪著靈，彎刀仍舊在鞘中，試圖想出他以前曾在哪裡見過這雙眼睛，以前曾在哪裡見過這個靈。為什麼這個靈立刻知道他是敵人，幾乎就好象是在等著他？

“他來取你的錘子了，布魯格，”靈嘲地說。

食人魔猝然開始行動，它的吼聲震撼了石牆。它雙手抓起錘子，猛力地劈向卓爾靈。或者說試圖這麼做，因為艾吉斯之牙划著弧線上升，在這個野的傢伙背後狠狠砸上了低矮的天花板，敲下來一塊碎片，掉到布魯格頭上。

崔斯特沒有動，沒有把深深注視著靈的眼神移開，靈沒有走開，甚至也沒有向他走近。

布魯格再次怒吼，稍稍彎下。他又一次嘗試要砸扁卓爾靈，這回錘子沒有碰上低矮的天花板，極其猛力地擊打下來。

崔斯特是稍稍側對著這個野傢伙站立的，他跳起來，向著食人魔橫向一滾，到了擊打的角度內側。就在卓爾靈靠近的時候，他拔出彎刀，然後輕盈地落地，靠向布魯格，刺擊數次，並在溜出來掠到靠近靈的那一側之前砍了一刀。

食人魔輕鬆地用單臂撤回艾吉斯之牙，同時試圖用空著的那隻手抓住卓爾靈。

崔斯特太快了，抓不到，布魯格伸手追趕，卓爾靈向後掠去，並且仍然看著食人魔，向著那隻暴的手連砍兩刀。

布魯格哀號著縮回血淋淋的手，但卻突然兇猛地衝上前，瘋狂地揮著艾吉斯之牙。

崔斯特趴到地上往前爬，又站起來繞過食人魔碩大的身軀，同時，連續兩刀砍中布魯格的部。然而他突然停下，趕緊退了回去，因為預計靈會衝上來，靈現在持著良的短劍和匕首。

但靈只是衝著他笑，繼續凝視著。

“布魯格砸死你！”頑固的食人魔一邊吼，一邊轉身跳離牆壁，又向崔斯特衝來。

艾吉斯之牙忽左忽右地揮來，但崔斯特現在進入了他完美的戰鬥模式，他當然沒有低估這個怪物——艾吉斯之牙在其手中，他不會低估，在他幾乎於外面的塔樓邊上輸給一個個子較小的食人魔之後，他不會低估。

卓爾靈俯身躲過第一下揮擊，然後躲過第二下，兩次他都得以輕輕地刺中食人魔巨大的前臂。

布魯格再次揮擊，而崔斯特再次趴到地上。艾吉斯之牙撞上了壁爐的石頭，引起了瑞吉斯一聲驚呼——他仍然在煙囪裡——這讓崔斯特擔心地怔了一怔。

崔斯特奮力向前，但食人魔沒有因刺出的雙刀而後退，它接受了這一擊，以換取在卓爾靈弱小的腦袋上結結實實地打一下。

反手揮出的艾吉斯之牙斜向下橫掃而來，差點擊中崔斯特，差點將他的頭顱砸個粉碎。

他再次奮力刺出，並衝出去到側面，但食人魔看起來本沒受什麼傷害，儘管他的血正從許多處傷口湧出。

崔斯特不得不疑惑，要打垮這個怪物還需要擊中多少次。

崔斯特不得不疑惑，在其他人衝進來幫助食人魔之前，他還有多少時間。

崔斯特不得不疑惑，那個看上去如此充滿信心的靈什麼時候會決定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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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奧尼加之子沿著蜿蜒的路徑衝鋒，高聲呼叫坦帕斯，那是他的戰神，是他以前作為戰士時引導前行的光亮。在這條路上，他右邊有時空空如也，有時被低矮的石牆阻，其餘的地方緩緩向下傾斜，給了他更加開闊的視野觀察這座小山。